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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7章:一场误会

黑曼陀罗 觉一 4808 2022-06-06 15:23

  后来我才知道,嘉怡跟青木由贵结婚后,整天憋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了整整一年的贵妇人。一年后,不甘寂寞的嘉怡极力要求参加工作,青木由贵不得已,就把她派往韩国的分公司。她在韩国工作了两年,因业绩突出又被调回岛国。而她回到岛国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强行把我从JNK要了过来,据说她给出的“转会费”是一千五百万日元,折合人民币差不多有一百多万。

  这还差不多!我知道嘉怡没有忘了我,心里好受多了,便不再跟她计较这六年来的音讯皆无了。

  但是,嘉怡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我深感意外:她没有把我安排在朝日集团的业务部,而是策划部,而且给我的职位是策划总监!

  三年来我一直在JNK投资管理集团的业务部工作,且业绩始终名列前茅,因此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都认为我的特长是与客户打交道,而不是闷着头搞什么策划。但嘉怡不这样看,她认为,与客户打交道不是我的长项,虽然我的业绩很好,可那不是因为我的特长,而是因为我的努力。她曾经当着我的面对她的手下说:“刘子墨真正的长项是搞阴谋诡计(她把策划叫做阳谋,说白了就是搞阴谋诡计),而不是与人打交道,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闷骚小男人。”

  在嘉怡面前,我永远都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弱者,因而她对我的看法以及对我工作的安排,我是无力反驳的,我也无心反驳。其实,我也乐于进入被人们称作闲差的策划部:整天坐在办公室里,风不吹雨不淋,一杯咖啡,一台电脑,搔搔头皮,抠抠脚丫,再敲敲键盘,全部工作就轻松搞定,岂不美哉!何况,我是策划总监,手下有十几号人归我调遣,一天到晚耀武扬威的,钱还不少拿,何乐而不为呢?

  由于刚刚加盟朝日集团,我的主要任务是熟悉情况,所以没什么正经事可干,因而我的空闲时间就很多。为了不让这些空闲时间白白浪费,我就一个部门一个部门地穷转,东看看,西瞧瞧,如果遇到男人,我就点一下头,然后与他擦肩而过;如果遇到女人,我就把她叫住,借口询问工作跟她攀谈几句;如果这个女人既年轻又美貌,攀谈的时间就要延长一些,一定要摸清她的大体情况,比如婚否、是否有男朋友之类的,才肯放她走人。总之,我对女人的兴趣比对男人以及工作的兴趣要多得多。没办法,我天性如此,要怪就怪我爹妈去,谁让他们把我生成了这样呢!

  一天,嘉怡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问我情况熟悉得怎么样了,以及朝日集团给我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象。我说还行,集团挺不错的,就是美女少了点。嘉怡白了我一眼,提醒我现在是集团的高层领导了,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我说,再高的职位也是打工仔,一个打工仔的言行对集团能有什么影响?切!嘉怡长叹一声,朝门口摆摆手,像赶苍蝇一样把我赶了出来。

  我走出嘉怡的办公室,见玲子就坐在临屋的办公桌后面,门敞开着,便嬉笑着走了进去。一来,我想跟她聊聊天,好打发多余的时间;二来,我也想借机会向她表示道歉,那天我借她跟嘉怡赌气的行为实在有些过分。

  玲子见我进门,慌忙站起,给我一个十五度的鞠躬:“刘桑,您有什么吩咐?”

  我走到她的办公桌旁,翘起臀部,一屁股坐在桌角上,嬉笑着让她坐下。她没有坐,也没有答话,而是惊愕地瞥了一眼我的屁股,又瞥了一眼门外。显然,她看不惯我这种随随便便的举动,却碍于我的职位而不敢明说。

  “你坐下吧,”我抬起右手,往下摆了两下,“既然咱们同在一个屋檐下,也就是一家人了。以后,还望你不要这么客气才好。”

  在日语中,“一个屋檐下”和“一家人”这两句话所表达的含义,跟汉语不太一样。汉语中,这两句话有套近乎的意思,但其核心含义,无非是表达一种想要相互帮助的想法;而日语中,这两句话却明白无误地表示关系的亲密,且多用于夫妻或恋人。

  因而,玲子听了我的话,脸就唰地红了。我见她脸红,立刻意识到我说错了话,而她则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本想向她解释,却觉得这种文化差异是很难解释的,而且我也不喜欢跟人解释什么,便由着她脸红。反正她脸红起来,也挺好看的。

  为了打破尴尬局面,我指着办公桌上的一个文件夹问:“这个我能看看吗?”

  “当然,当然。”玲子急忙拿起文件夹,双手递给我,“刘桑,您请!”

  我要文件夹并非关心工作,而是没话找话,避免尴尬而已。所以,我本想随便翻翻看看,再把它放下,然后转移话题。可是,一打开文件夹,我就被里面的文件给吸引住了。

  文件的题头是:《女人世界》策划案。题头的下面,是写满了五页纸的具体方案。

  《女人世界》是一个商业项目,主体是一座六十层、二百多米高的商业大厦。下面四层是商业区,五层以上是商住房,顶层建有花园、绿地和游泳池,是公共休闲区。JNK集团曾与朝日集团争抢这个项目,终因实力不济而败北。因而,我对这个项目还是十分熟悉的。

  我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五页纸的策划方案,见最后的空白处有红笔批注:此方案过于空洞,没有抓住要点,驳回重做!

  好霸道的语气啊,我心中暗想,这肯定是嘉怡写的!

  “把你的笔借我用一下好吗?”我问玲子。

  玲子拿起她的签字笔,双手递给我:“刘桑,请用。”

  我接过签字笔,跳下桌子,俯身趴在桌面上,准备在红色批注下面写字。

  “刘桑!”玲子惊叫道,“不能,您不能写字!”

  “为什么?”我抬头问道。

  “这是公司的正式文件。”

  “这是策划案吗?”

  “是的,刘桑。”

  “我是策划总监吗?”

  “是的,刘桑。”

  “策划总监不能在策划案上写字吗?”

  “是的,刘……”玲子愣了一下,急忙改口,“刘桑,您不……您刚来,还不能……”

  “我刚来,就不是策划总监了吗?”

  “不,不,”玲子被我搞得胡言乱语,“刘桑,您不能……这是正式文件,所以您不能……”

  我不再搭理她,提起笔来,龙飞凤舞地写下一首打油诗:

  女人若是宝,男人忘不了;

  女人若是草,男人全都跑。

  策划若要好,情理不可少;

  女人世界红如火,离了男人成不了。

  此事在男不在女,劝君不要搞错了!

  写罢,我把签字笔一扔,臀部一翘,又坐上桌角。

  我觉得自己很潇洒,便腆着脸看向玲子。可是,脸色煞白的玲子并不看我。她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呆呆地望着被我涂炭的文件,嘴唇颤抖着,就像一位母亲刚刚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孩子惨遭毒手。

  “哎,哎,”我笑道,“你干嘛这么一副表情啊,我写的诗不好吗?哦,对了,我写的是中文,你看不懂。来,我给你翻译一下。我写的是……”

  “你、你、你怎么能这样?!”玲子怒不可遏地冲我吼道。

  玲子的吼叫声把我吓了一大跳。好家伙,小丫头个子不高,声音倒不小,连敬语“刘桑”和“您”都不用了!我觉得她吼叫时一定是用了共鸣腔;否则,这么文弱的一个女子怎么会发出如此响亮的狮吼呢?

  “别喊,别喊,我也没惹你啊。”我想解释。

  玲子不听我的解释。她伸手要拿文件夹,被我一把按住。为了彻底控制局面,我又抓住她的一只手,用力往我这边拉,一边拉,一边说:“你听我解释么,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

  “住手!”突然出现的嘉怡,“啪!”地给我一巴掌,“八嘎!混蛋!你要干嘛?”

  我急忙松开玲子的手,企图解释:“我……我没干啥呀,我就是……就是……”

  “滚!”嘉怡指着长长的过道,冲我吼道,“赶紧给我滚!混蛋,我一时一刻也不想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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