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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我秦三世 可汗 7390 2022-05-08 10:31

  第二卷:会挽雕弓如满月,射天狼第三十章决战匈奴——兵锋罗布泊

  对于大秦帝国倾举国之力向北猛攻匈奴的战役,我觉得有必要在这里,对北方的情势进行一些说明。因为在广大读者的印象里,以为那个时代中国北方全部都是匈奴,除了匈奴我们再没有其他敌人。至于西域,也就是今天的新疆全部、阿富汗东部、西藏北部、塔吉克斯坦东南、克什米尔西北,这广大的区域就是出屡次出现在后代历史中的“城郭诸国”

  这些西方国家堵截住了匈奴西出的道路,而北方则有强大的丁零人横在今天北极熊的叶尼塞河至石勒喀河、外兴安岭之间的广袤大地上,处于蛮荒时期,科技水平尚低于匈奴人,不过他们却是以农耕为主的国家,匈奴人不要说不想去占,就算在强盛时期也不过是到那里光顾下,拿点生活用品或者奴隶来用。在匈奴的东侧不仅有东胡人在和其对抗,东胡旁边还有刚被大秦灭掉的夫余人和归降大秦的肃慎人。当然,已经被秦军彻底包围在了自己胯下的沃沮人和高夷人残部自然不会计算到敌对势力中去,他们不过是自家后院里成熟的果子,只不过主人现在没有时间去采罢了。

  至于说到西边,恐怕世界历史上最复杂的情况也不如这里复杂。当然最早需要提起的就是势力大于匈奴的月氏人。根据史书记载“人民赤白色”,属于白种人,其生活习俗与匈奴一样,游牧、逐水草而栖。他们原本盘踞在甘肃一带。和匈奴人血战无数次,就连莫顿单于都曾经被当作人质抵押在这里。后来莫顿驱逐月氏人,把他们赶到了今天新疆。结果他们没胆量和匈奴人决战,就跑过去把当地的土著“塞人”给赶到青藏高原上去了。当然,现在地历史还停留在月氏灭了乌孙,却还没有被乌孙王子报复而分裂成大月氏和小月氏两部分的时候。

  当然,乌孙也绝非等闲之辈。据《汉书※#8226;西域传》统计,西汉时乌孙国共有120000户。630000人,其中能作战的有188800人。当时,天山南北(包括今塔里木盆地和准噶尔盆地)45个国和城,总共41570户,325091人,其中能作战的73504人。即乌孙的户数比上述诸国和城的总户数多近2倍,总人口多近1倍。能作战的人数多1倍半。此外乌孙人属于塞人,也就是通俗说白种人地范畴,之前和秦朝关系密切。不过因为韩信几次大火和鬼蜮偷袭后,两国关系降低到了极点。在这次作战之前,乌孙王就上书莫顿善于,请求和匈奴联兵共同进攻秦朝。这个不知道死活的小国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将碰上这个地球上最强大地无敌帝国和这个伟大民族最伟大的将领之一,就算能死的好看一些。都算乌孙人祖上积德了。

  同时,在这里我们不妨再统计一些在秦三世进入这个时代前,在玉门关至葱岭一带广阔大地上生活的人民和他们建立的国家。不过随着大秦帝国一计漂亮的勾拳和韩信那种要打仗不要人命的战争狂热份子,也该这些小国小民族倒霉。

  除了盘踞在西北方向地月氏人外,传说中的西域三十六国虽然国力远不如以上这些大鳄,却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据《汉书西域传补注》考订。三十六国是:婼羌国、楼兰国、且末国、小宛国、精绝国、戎卢国、扜弥国、渠勒国、于阗国、皮山国、乌秆国、西夜国、子合国、蒲犁国、依耐国、无雷国、难兜国、大宛国、桃槐国、休循国、捐毒国、莎车国、疏勒国、尉头国、姑墨国、温宿国、龟兹国、尉犁国、危须国、焉耆国、姑师国、墨山国、劫国、狐胡国、渠犁国、乌垒国。

  一眼看过去,光国家名字就是一大片,其实人口却没有多少,而且此时很多一部分都已经被大秦和匈奴人瓜分完了。从两个大民族博弈而根本就不管那些周边小民族死活的情况来看,这个世界上从来就只有强权而没有真理。弱小的国家和民族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励精图治,成为强大的民族;要么俯首系颈,任人宰割。为没有其他选择?要知道,就算是现在西域所有国家全部联合起来,对抗大秦帝国,也根本不是秦军一支先遣军的对手。要灭他们。对韩信来说。和宰只鸡炖来吃的难度是一样地。

  不过,现在韩信的好运气似乎到头了。

  自从李信与韩信两人联手把河西走廊从匈奴人手中夺回来之后。曾经有接近一年的时间里,这支总人数达到八万的秦军并没有明确的作战指令,皇帝只要求他们进行屯田和负责安置流民。可韩信是人,没有仗可打,还不如凌迟了他。所以利用各种借口,他不断的出击月氏和乌孙人。

  不难想像,有了世界上最精良装备地同时,又有了盖世名将,不管是夜袭、突袭、偷袭,还是强攻、水攻还是纵火,总之不靠水草过日子的韩信不仅放火把西边茂密的大草原烧成了一片白地,还把党河里那点少的可怜的水积蓄起来,来了个水淹乌孙王都。就在乌孙王向月氏人贵霜王朝紧急求援,两个原本是死敌的民族准备携手干掉韩信时,他老人家不仅在丘林区设下埋伏,把期间被打的苦不堪言的月氏人主力包了饺子,还以不足两千骑兵轻军猛进,两次穿越祁连山,星夜猛攻贵霜王朝首都,除了月氏女王在部下的拼死力战中脱围而出外,包括四个王子,两个公主在内的大部分皇族与大臣都成了他地战利品。但是当他把俘虏送到咸阳,满以为自己会受到奖励时。裴徵却毫无风度地发圣旨斥责这个军事天才,政治蠢材。以秦军现在不足十万地兵力要负责河西地区数万平方公里屯田地土地同时,还要负责东北方向的匈奴,此外保护百万大秦流民安置在此的重任也在他的肩膀上。可这小子不仅没有任何觉悟不说,还在让南方青藏高原上的羌族鸡飞狗跳的同时,连续数个月以清剿流寇这个烂借口为由出动大军屡次进攻西域诸国。

  当然,发圣旨斥责韩信。并不是因为他好战。裴徵从来就没有过要和那些国家和平共处地想法,甚至连和平这两个字都懒得和那些小国联系在一起。只是。他韩信就不懂得暂时安一下那些小国的心,等大秦剿灭了匈奴,那些小国还不是手到擒来地?可你为啥偏在这个帝国要拼命的时候去招惹那些麻烦?

  但如果此时裴徵在秦军西路大营里的话,他保证会让两个人的对话吓出身冷汗来,不是因为军事上的部署出现了大的差错,而是智者的眼光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般。

  “你们二位地意思,难道陛下此次作战方针有所失误?”韩信呆在秦军大营里。对两个心腹谋臣道。其实这两个谋臣不仅在历史上留有名气,而且其人也是非常有才能的。只不过历史最喜欢就是和聪明人开玩笑,这不,原本在历史中只露了下头,连个脸熟都没混上的两大人才此刻都躲在了韩信的帐下。

  “此非有误,而是太完整了。以前中原混战,都靠出战将领临阵果决,而现在陛下的圣旨里却连我军何时抵达哪里都有详细标注。更有兵力配置,敌情分析等情况。将军要知道,就算是有了飞鸽来传递信息,可要做到真正精确指挥,也断不是常人可做到的。”坐在左手边的消瘦中年男子向韩信道。虽然裴徵来到这个时代后,再没有汉军灭赵的战争。可历史依然阴差阳错地把李左车这个出色的战术家送到了韩信身边。当看到韩信关于他把李左车收为幕僚的奏报后,仰天感慨,造化弄人。

  “将军,若是换做将军在项羽或者刘邦手下时,我或许会劝将军叛其自立。可现在,我却只有全力劝谏将军做好一个为人臣子的本分。陛下能一次出动如此多的大军,步步为营,让将军独自困守西方,抵抗匈奴大军,九死一生且不说。只说秦军将士固然作战勇悍。却又忠君爱国。陛下若要在你我身边安插下多少耳目,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何况陛下如何能详细知道西域诸国的风土民情?就算有了轩辕教去搜集情报。那孔雀王朝、波斯人甚至我们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地马其顿、罗马、希腊等等的情报,陛下为何又会如数家珍般一一道来?要知道,陛下登基前,不过是个只知道踏水而歌的纨绔子弟罢了。”韩信右边的身穿儒服,长须细目的老者捻须朗声道。此人就是可谋天下的蒯通(一说名蒯彻,汉朝史臣避讳孝武帝名,故改之),如果当初韩信用了他的计谋,不仅不会被吕雉那下溅的女人谋杀于未央宫;恐怕三分天下、鼎足而立的形势会提前四百年出现。

  如果换做别的皇帝在,又知道这三个人地身世,恐怕就算不把他们挨个想办法宰了,也断然不会让他们又聚集在一个营帐之下,自成一个系统。别地不要说,只是听听现在两个人说的话,就知道这三个人绝非善类,如此大逆不道地话,如果被御史大夫听去,恐怕会直接省了上报皇帝这一步骤直接将他们斩立决。

  不过也好,聪明人始终都是聪明人,看这三位老兄的意思,似乎并没有要和帝国翻脸的意思。其实就算他们翻脸也不怕,裴徵为了“特别照顾”韩信这员智将,把不下于两千人的御林军打散编制到了军中,其中两百人是直接负责“保护”韩信的,而且军队的直接控制权还是掌握在御林军手中,这点相信他们不会不明白。

  “陛下的作为,不是你我军人该看的,该管的。现在还是要打好这一仗吧。”韩信虽然不是政治上的人才,可他却明白现在的道理,头让干,就去干:“当初陛下命令我军沿党河北上。切断匈奴后路,可二位为何有一致要我把大军带到这里来?”

  不是韩信不理解,而是罗布泊距离帝国预定他们与匈奴决战的地区整整向西推进了一千两百里,此战打好了还好说,要是打烂了,非落个临阵逃脱和抗令不尊地罪名,而这两个罪名很不巧。在《大秦律》中都是诛九族的罪名。

  “将军,若从党河向北。我军要穿越多长的沙漠?以不足五万连战疲惫之师硬捍匈奴人早已经安排妥当的退路,将军又以为能有几多胜算?”李左车冷静起来,就好像根本是冷血动物。

  “而我大军西出,好处颇多。”蒯通接过话来,指着白绫地图道:“我军西出大漠,出击西域诸国,并非第一次。无迷失方向之难。加之此时匈奴人已经调集主力到东南长城一线监视我大秦主力,不过想要在蒙毅王贲将军手中讨得好去,也并非易事。而此时我军西出罗布泊,冲杀与匈奴捐弃前嫌,结成盟友的西域诸国,且不说可以消耗匈奴人一旦战局不支,退向西路时沿途可用做补给的后勤基地,更可以从这里一路向北。在流沙地(今内蒙古西部、甘肃北部、新疆东部地区的大片沙漠)以西至天山东簏地广阔区域中伺机待敌,以逸待劳,举而歼之。”

  “劳师远征我不怕,可后勤怎么办?若匈奴人南下河西地,转而由罗布泊向西逃窜,我又拿去堵截他们?”韩信看着地图。凝视道。此次出关作战,要是帝国在全力支持,对他韩信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可眼前他不仅没有办法得到后方的粮草、兵员补给,更没有多少以战养战地余地。理由很简单,没有兵员补充那是因为秦军训练新兵极其严格,最简单的长枪兵都要训练六个月,而一个弩手则至少训练两年;至于养战,就算是西域那些部落再富有,也经不起数万秦军虎狼之师隔三差五的来“养”一次啊。

  “虽然西域小邦粮草不多,可乌孙人与月氏人可还有不少牲口粮草之类。大军赶着几十万只牲口出征也不见得是坏事嘛。不光可以吃肉。冷了还能剥皮当衣服,闲来没事的时候。还能让士卒们练习练习将来养家糊口的手艺嘛!”难得露出笑脸的李左车竟然一反常态的开起了玩笑。

  宁静地罗布泊,远没有后世荒凉的踪影,更没有成为核试验场地。此时的罗布泊里,除了幽幽的流水,茂密的芦苇和那草丛深处偶尔飞起的鸟雀,映着晨露,几缕袅袅升起的炊烟,把这大漠深处的清幽之地竟染成几分江南地妩媚颜色。这个盘踞在塔里木盆地东侧的巨大蓄水湖不仅有党河、塔里木河、孔雀河、车尔臣河等从这里汇入,史载这里:“广袤三百里,其水亭居,冬夏不增减”,使抵达这里的人们醉心于此地仙境般的美丽,又为其名曰“孔雀海”。

  不过在裴徵看来,这条死湖不止一次养育了大量侵略我华夏的胡族,后来甚至成了五夷乱华的孵化区。此时若韩信真地能用西域诸族的血来漂洗去孔雀海的污浊之气,相信我们的大秦帝国三世皇帝陛下是乐得在西路军违背军令向西多“迂回”千多里的错误。不过血战,终究是血战!

  自古北地多胡虏,男儿自向塞外死。

  已经被秦军穷追狂砍到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的乌孙人和月氏人再也没有了去路。两个民族把残留的八万尚可一战之士,又联合受够了秦军奔袭之苦的楼兰族一部两万五千余人拉过来布置在了罗布泊西部塔里木河西侧,希望依仗塔里木河天堑与后勤便捷的优势,利用百姓决死奋战之心把秦军阻截在罗布泊里的汪洋之中,好使自己地民族获得宝贵地喘息机会。

  于是,在韩信离开河西地大秦帝国暂时西部边疆、由十万民夫尽半年之力兴建、陛下亲自命名、耸立在疏勒河下游末端的玉门关半个月后,前锋秦军两万骑兵扫荡了周围零星抵抗地小股势力,饮马罗布泊西侧塔里木河。他们的对面,是十万五千名为了守卫家园而准备拼死一战的三族联军。

  四天后,与辎重一同前往的三万秦军步兵也抵达了这里,与骑兵合并一处,虽然总人数只有敌人的一半,可这支秦军却在气势上完全将敌人压制在了下风。很多时候,面对几里外正常训练、杀气冲天的秦军士兵,月氏、乌孙和楼兰联军士兵的眼中,更多的是临死前的悲戚与不甘灭族的绝望。

  而此时的韩信,面对小到可以用腰带长度来测量的塔里木河水,擅长水攻的他也只有黯然叹息。已失地利、人和,面对决死的哀兵,此战只有正面硬捍了。看看身后五万素容鼎盛的士兵,一向心如铁石的他竟然也有些不忍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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