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卧唐

章节目录 【354】切瓜砍菜

卧唐 河东三十吼 4865 2022-12-23 23:03

  秦风站在房门前,如同一柄含霜的剑。

  听着院中传來嘈杂的呼喝,他反而嘴角微微的翘起,众人多少还是对于这“将军”二字有些拘谨的,待欧阳五人一撤席,院中老少顿时轻松不少,加上刚刚五郎跑出來拿出二十两银子,说这年节前來的突然也沒什么好送,便送这些钱给大家置办酒席。

  二十两,三年前李家五郎和欧阳等人上山打虎也不过才被官府奖了五两官银,将坐席的众人看得那个眼热劲儿,三年后,物价依然平稳,可想而知这二十两对于长年累月守于边境山中的人们意味着什么?那是就一笔横财,能让这盘山村普普通通一家过上小半年的花销,可五郎说了,不收以后便不再回來,领头的猎户只好“勉为其难”的捧在手上,谢了又谢才转回酒席。

  这钱吃席的见者有份,于是大家一合计,乘着很久沒有如此高兴过,便派人取了五两再置办好的酒席回來,剩下的便均分掉,众人决定一醉方休,将这一年來的苦闷气统统化在酒水中。

  欧阳等人來时便沒人问來意,现在拿了钱财就更沒人过问他们五人单人双骑跑來做什么?。虽然看起來很蹊跷,可人家一个堂堂将军,难道还要和自己这苦的不能再苦的人报道个來意。

  秦风沒有笑众人的见钱眼开,他和寡母也是苦日子过來的,否则不会和母亲失散,更不会跑到山中做山贼,他笑得是欧阳的遮眼法......

  ******

  “旅帅可真沉,快赶上俺家以前养过最肥的一头猪了,说來也怪,记得和俺们喝酒时,旅帅酒量可不止这点儿啊!”赵子昂鼻子喷了一口粗气,使劲儿把背上的欧阳向上掂了掂。

  七郎郎闻言乐了,将身后门掩上开口道:“你就不怕他听见拿他和猪比,回去单独给你加量!”

  赵子昂一愣,暗道不会吧!都醉成这个样儿了,还能听到我说话,要真是听到给我來个全副武装二十里,那可就悲催了,一时间不再做声,为自己一时口快后悔。

  七郎闷笑两声赶紧忍住,上去给他搭把手。

  谁想门刚关好,赵子昂只觉背上一股大力传來,欧阳直接跳了下來,一脚踢在赵子昂的屁股上,最让人可恨的是他将食指放在嘴中间,示意不要出声。

  几人旋即反应过來,欧阳这是在装醉,至于装醉的目的,便是傻子也能猜到。

  “旅帅,俺说的是实话,你可不能这样睚眦必报!”赵子昂摸着发疼的屁股,压低声音抱怨道。

  欧阳笑笑不置可否,招招手将众人拢了过來,低声道:“起初我还觉着这一席酒会耽搁了正事儿,可现在看來这酒席却是咱们的挡箭牌,绝好的机会,真是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爽,哥几个,附耳过來,咱们等下要去摸大鱼了!”

  四人一听,顿时兴奋......

  ******

  张鸣山坐在书房中,两眼呆呆的望向那个书架上的那个花瓶。

  刚才接到回报:欧阳、五郎等五人沒有回故居,而是直接和一帮子猎户跑去家中吃酒,直到喝了个烂醉被人抬入屋中睡觉去了,这让他疑惑倍生,他们五人突然跑回來做什么的,仅仅是为了喝一顿酒,还是沒來得及回家去看,抑或是冲着自己而來,可自己这里要真出了问題,他们五个够看么,要知道,自己也是有援手的,只需一刻便能到达。虽然听说欧阳当了将军,那帮人可是刀头舔血的常客,对付他们五人应该绰绰有余,这年头也不乏绣花枕头的武官,李家那义子的将军还不知道是真是假。

  可是自己为什么总觉得心神不安,难道是做贼......呸,做内应久不接触外面的风雨世界,有个风吹草动便胆小了,再有几个月,只需再忍耐几个月,自己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繁华之地久居,过着拥美数钱的日子,这可是上面早就告诉自己的,是对自己这么多年來的奖励,自己这么多年來不就是为的这一天。

  可万一有个变故,刀剑不长眼,自己岂不是白搭了。

  张鸣山心中天人交战,实在拿不出一个主意,想了一刻,他唤來管家附耳几句,待管家走后徐徐起身,走到了那个花瓶前,两手握住饼颈用力的转动起來。

  “格啦啦啦!!”一阵木石交错的声音响起,只见偌大的书柜向内转了回去,一股潮霉味儿扑面而至。

  +*****

  夜黑,不见五指,只有北风呼嚎个不停。

  欧阳蹲在张鸣山家不远的巷子中,猫腰躲在土墙根下,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不见一丝动静,只有微微眯起的双眼,偶尔闪过的亮光才证明他还活着。

  盘山的冬夜很冷,亏得他从晋阳出发时就有准备,内层的皮夹袄将大部分寒气挡了出去,溜进來的一丝却叫他激灵了一下。

  “该死的天气......”他嘴里嘟囔一句,仰头看了看张家东面的砖墙,还是沒动静。

  这让他心中略有焦躁,不过马上自嘲一笑,秦风那是谁,那可是比自己还厉害的高手,去张家一探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題,他这边刚想完,直觉身后寒风袭來,脑后汗毛全都炸起。

  來不及转身,更來不及拔出兵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以一个标准的狗吃屎动作向前倒去,可那让他惊悚的感觉依旧还在,仿佛如影随形。

  一瞬间无数念头闪过脑际,他决定赌一把,用自己的命做赌注。

  双膝猛的下跪,膝盖以上的身子猛的向后仰去,生生的一个铁板桥,在后仰的瞬间,插在靴中的军刺依已然出鞘,如同一抹寒星般向后疾探。

  “咦!”

  随着身后响起的一声疑惑,他终于看到了,不是人,而是一柄亮着幽光的短刃将将刺到面门,可那手执短刃的人却从头至尾全身裹黑,仿佛夜的幽灵一般。

  來人并非不肯下手,而是被欧阳反刺的一下阻住,若再往前一寸,虽能将欧阳刺死,可自己也难逃腹部重伤的命运,在他看來,这是相当不划算的,更让他吃惊的是,自己的“暗影随行”几乎很少失手,可眼前这张明显稚嫩的面孔却硬生生将自己挡了下來,而且用的是以命搏命。

  人生由无数个瞬间组成,可机会往往就在一瞬。

  欧阳腰间发力,身子猛的扭动,如同陀螺一般斜着转了两圈,待再落地时,他已是半跪着地面向偷袭者,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完成,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想偷袭,祖宗面前不自量力!”爆喝一声,欧阳懒得问來人是谁,想要做什么?这都要刺死自己了,别管什么來路,先把场子踢回去才是他的作风。

  他并未拔出腰间障刀,因为军刺用起來更趁手,也更灵活,他只是略微一调整,便如灵猴一般揉身而上,军刺斜握,借着刚才半跪的姿势就是一个地龙升天,这一招他并未用死,突起的军刺尖儿微微摇晃,看起來随时可以改变刺入的轨迹。

  但來人的动作将他吓出一生冷汗,,只见那黑衣人不退反进,右手的短刃在欧阳的军刺上轻轻一点一引,整个人向欧阳的右后方突然抹去,整个动作说不出的敏捷飘逸。

  欧阳的瞳孔急剧收缩,他看到來人抹來的同时抬起右膝,如同奔雷一般直袭小腹。

  电光火石间,欧阳沒有用死的军刺迅速旋转起來,如同捕食的毒蛇一般将那短刃绞住,滴溜溜的转。

  对方用的是“卸”字诀,欧阳用的是“绞”字诀。

  两人你來我往好不热闹,静寂的夜里只有“叮叮”和“嘭嘭”两种声音,最让人不解的是两人短兵都是一触而走,可身体接触却是用足了力气,恨不得将对方一下轰出个洞來。

  來人很扎手,在欧阳看來此人仿若毒蛇,不管自己怎眼闪躲,对方的那把短刃就如同安了雷达一般始终不离自己身子三寸,这让习惯大开大合的欧阳非常被动,感觉被束住了手脚。

  欧阳是学过武的,打小儿随着舅舅们锤炼身体,学了刀枪棍棒,其中以棒为最,进了部队又学了诸般搏斗术,甚至练弓也学了个透。虽然看起來博而不专,可却实实在在打了个好底子,只不过此时此刻他却六七成的本事发挥不出來,,不是对方太强,而是那人的短刃术十分诡异,不论自己怎样出招只能落个防守之态,基本攻不出去。

  他心里倒并不觉得有多惊奇,毕竟见识过秦风的厉害,再历经大石堡之战,又见了师父的一身功夫,他已经知道这个时代的冷兵功夫确实了得,甚至可以说是专而精,,不像他那个时代,学武之人十八般兵器样样儿都能耍几下,可拿手的往往少而滥。

  “受死!”一声沙哑如夜枭的爆喝,來人在自己的军刺上疾点两下,猛的急速下沉,直切自己的手腕,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