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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39章 GBC

醒世游戏 渔歌 4865 2022-12-23 22:02

  时间过去已经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了,张天明坚信看一部分算不上深奥的言论其实用不了张莲洁十分钟的时间,但后者仍然皱着眉头,时不时在用鼠标在屏幕上点击标注一些什么。他百无聊赖,站起来走到落地窗边,对面楼同样高的几座大厦挡住了视线,实际上也看得不远,他从玻璃的倒影上看出自己的身形——因为长久未能好好休息而展示出异常疲倦的一面。他暗暗告诉自己:我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身侧就是那充满绿色生机的gc的标志了,这栋大厦走进来,到处都可以见到这个标志,张天明想起gc全球生物技术中心成立之初的一些事情。这个想法在很久之前就有了,但成立的时候却受到了一些民意上的阻挠。

  网上的民众很容易轻信谣言,成立之初关于生物,化学武器的舆论风潮开始掀起,散发谣言的群众普遍认为,所谓的全球生物技术中心就是几个大国一起联手做出的表面现象,实际上是用来研究更高杀伤力的化学武器,打的是一个幌子。

  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这些理论从根本上就已经站不住脚,但仍然有人可以举出大把所谓“已经发现”“已经曝光”的例子,说是因为核武器的伤害性太大,一旦爆发核战争,就是整个地球的末日,但生物武器则不然,它本质上只会对人体,生命体造成伤害,这些生物武器扔下一个,最多让一个地区,一个城市的人全部死亡,变成一座“鬼城”,却不至于对地形等等造成伤害,是未来人类战争的首选。

  这一类舆论到后来甚至有滚雪球的形式出现,浪潮越刮越大,一些政治上比较闭塞的小国,稍微落后的国家诸如朝鲜,竟然站出来公然反对gc的成立,在后来的一段时间,这样的举动被沦为其他人茶余饭后的笑谈。但是放在当时的情况看来,这样的举动是让人才猜疑不定,人心惶惶的。尽管政府新闻已经多次出面证实,该组织只是为了研究人和自然和谐共处的关系,寻找生命诞生的秘诀,寻找所谓“神的密码”,这样的行动是具有历史性意义的,并非出于战略需要,但民众依旧在网上不断掀起狂潮,愈演愈烈。

  这就好比1997年im研制的深蓝机器人在全世界人的眼皮底下赢了国际象棋的世界冠军卡斯帕洛夫,当时掀起了一阵“人工智能已经战胜人类,接下来即将统治人类社会”的言论,这言论在现在看来是颇为可笑的,但所有人都相信,在科技并不普遍到千家万户的时代,这种恐惧足以让人致命。

  gc的成立最终出动了联合国的权威,先是压下了一些无知小国的言论反抗,而后又向所有民众展现出了一些较为超前的生物科技上的发明,例如感应式的自动调节无人驾驶车辆,一些通过纳米技术进入人体内进行“癌症根治”的电子医生等等。直到这一刻谣言才不攻自破,很快,gc成立,为了表示“非战略目标”的决心,联合国甚至把雕塑上的又多制成了一个仿制,摆在大厅前,就是张天明早些时候经过的那个。发展之初,gc有个主要研究的项目是d上的遗传密码,妄图一步登天,了解自然界生命的全部秘密,后来被证实这是一个“大.跃进”的举动,基于现在的科技基本不可能得以实现。兜兜转转,又磕磕碰碰之后,现在的gc终于具备了一定规模,立足在当下,主要做一些应用项目的研究。例如用基因工程根治绝症,用生物技术来培育更好的农场等等。

  表面新闻当然是如此,实际上应用面要更加令人吃惊一些。比如张天明看到的,在张莲洁桌上的那堆件,他捕捉到了好几个关键词。例如“人工智能”,“神经元和电路板”之类的东西,他大概也能猜到现在gc内部主抓的方向是什么。

  张莲洁在这个才缓缓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收了回来,她看向张天明:“这个东西,是方候淳在临死之前留下的?”

  “是。”

  “我只能看出一部分的苗头来。”

  “比如什么?”

  “我猜,他试图用一己之力去解剖整个世界的真面貌。”

  “这个当然显而易见。”张天明急切地说,也是太急切了,他几乎都忘了自己的失礼。“抛开这些急功近利的言论,到底有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的?”

  张莲洁沉默了一下,她似乎在思索。

  “我不知道。”她像是松了口气,放弃了研究下去的念头,“要么是一时糊涂留下来的胡思乱想,要么是他已经有论证结果了,出于某种原因只能留下这个东西用来提醒别人。总而言之,单单靠这个东西,我是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我已经十几年没见过他了。”

  张莲洁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苍老了不少。她略带深情地望了望那些屏幕上显示出来的字眼,像是隔了一段漫长的岁月,回头去遥望自己还站在原地的情郎一般,温和而静谧。

  “一定有原因的!一定有!”

  杨山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甚至懊恼得把自己手里的铅笔给折成了两半,但他没有察觉,就这么攥紧拳头握着,凶神恶煞,好像他面对的不是一个无厘头的案件,而是一个杀气缭绕的恶魔。

  “你!”他怒气冲冲地指着站在面前的下属。“现在给我马上去调查,问清楚邻里情况,在验尸报告出现之前,我要清楚地知道方晓冬在自杀前后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附近剧名有没有听到什么古怪的声响和动静。”

  “是!”

  年轻警察唯唯诺诺地,很快出去了。

  陈诚和杨山一样呆在屋子里,只不过他没有像杨山那样暴躁。他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缩,闭着眼睛。

  两个人中午都没有吃饭,现在是下午两点多,杨山打电话叫了外送来,后者已经饥肠辘辘,憋着一口气狼吞虎咽,陈诚却什么都吃不下,看着那些食物就想起中午看到谢思军的那个画面,胃里开始翻腾起来。最终他只强迫自己吃下一点青菜,喝了一杯开水。

  尸检报告三点多的时候才送过来。

  死者:谢思军。兰州市纳米实验中心工作人员。死因是吃下毒物导致呕吐,因呕吐物噎住喉咙和呼吸道窒息而死,时间是二十四小时前。也就是说,陈诚和杨山去找方晓冬那会,尸体已经在卧室里,并且已经开始腐烂。

  陈诚摇摇头,他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一种刺激会让一个人毫无理由地直寻短见,从根本上他也无法想象,跟尸体共处一晚,而后详装镇定,要不是陈诚从对方的神情里察觉到蛛丝马迹,现在方晓冬应该是躺在太平间的铁上了。

  “老弟,这么多年来,这是我遇见过最无厘头最诡异的案子了!”杨山懊恼地抓抓头发,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说过的。”

  “这次真是妖了!”杨山咂咂嘴,“我是说,要是这世上有鬼的话……”

  紧接着,受命出去调查的队伍回来了,说是问清了邻里的状况,没有人反应有任何异常,相邻的几家住户都很茫然,一直到昨天下午警察到来之后才知道有人死了。还有一些人反应,死了人阴气太重,小孩无端端啼哭,害怕变成凶宅……

  “行了我知道了。”杨山打断了汇报,他怕再听下去自杀案会演变成灵异事件,“你先出去,让警队待命,有事情再通知你……真他娘的疯了,无端端的,一个两个都想寻死?”

  陈诚想了一会,他问杨山道:“你说谢思军死前有割腕的举动?”

  “伤口凝结了,大概是发现死不了,自己给自己投毒。”

  “会不会是……”

  陈诚和杨山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出了眼底那丝稍纵即逝的想法,但这个瞬间,他们不约而同地抓住了。

  “不太可能。”杨山想了一会,他摇了摇头。

  “杨山,你体验过濒死前的恐惧感么?”陈诚问道。

  “有两次,准确来说是一次。两颗,一颗擦着我脖子上的动脉飞过去了,我亲眼看到自己的鲜血喷洒出来,一颗扎到我的腹部里,很快我就没了意识。然后是在医院里,大概是在动手术,我的意识突然清醒了,疼痛感席卷而来,可我身体被完全麻痹,只听到手术刀划过我血肉的声音,钳子在肠道里搅动夹出的感觉。我痛的想死,想大喊,想休克,主刀医生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他握住了我被绑住的手脚,大喊道,快!加重麻醉剂!”

  “感觉是怎么样的?”

  “寒冷,真冷。”

  “那我们做个比方。”陈诚说,“假设你现在下定决心了却自己的生命了,你为此割腕,渐渐开始逼近死亡的感觉,不好受?”

  “不好受。”

  “那么这种巨大的恐惧感退却之后,你却发现自己没死。你还会尝试第二次么?”

  “大概不会。”

  “这就对了。对于生命本能的恐惧,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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