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妃要休夫:农女养家日常

第一百三十五章 唱戏

  晃眼的殿内,四处流光溢彩。

  而坐在高位上的那人却毫无生气,似乎与这一切都隔断了联系一般,只是沉默。

  季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慢悠悠的走到一旁坐下,腰腹上的伤时不时就被牵扯到。大概是近几个月养的太娇了,这一点点伤竟然就让她疼的死去活来的。

  想当初,一身伤从死人堆里往外爬,她都不觉得疼。

  “你倒是胆子大,我让你坐了?”姜宜陵阴恻恻的语气响起。

  季玉立马就炸锅了,眼神凶狠,“别拿那种语气和老……我说话,我又不是你的属下,再说了,我这身上的伤还不是拜你所赐。”

  犹记得,在地牢时,那些人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接上刑准备屈打成招。这本就输牢狱里的龌龊,谁都明白。

  可季玉偏偏是咬紧了牙关,硬是没应下。

  最终,将终于想起还有她这个人物的姜宜陵引了来,在地牢里她当即大骂。

  也不知是不是良心发现,姜宜陵竟然没在继续折磨她,而是让人照顾她。

  在她看来,喜欢上张幼桃的姜宜陵还是有一些人情味的,不似那些冷血无情的家伙儿。

  “此事儿最好和你说的一样,与你毫无关系,要不然即便天涯海角,我都会弄死你。”

  季玉一哽,“你这人怎么一天天的老是怀疑别人了?你现在都把我放了,还这么依依不饶的有意思么?”

  姜宜陵倒不是对他有什么感情,或者心软,他垂下眼帘,掩盖住情绪,“若不是她费心费神的救了你一场,我还真不会关你生死。”

  季玉这次是真得无话可说了。

  若无张幼桃,恐怕她季玉如今早就是白骨一堆了,她不喜欢欠别人的。

  “你这样动作,恐怕会引来皇上的猜测。届时,你会很难走的。”

  她知道他找人心切,可就这么个找法,等把人找到之后,基本上他的后路也断了。

  “那又如何?”姜宜陵掀起眼皮,睨着她,仿佛天生就该是上位者,君临天下,桀骜不驯。

  他起身,慢慢朝走下来,刚毅的侧脸迎着阳光变得柔和,他抬手想要抓住这丝阳光时,却怎么也抓不住。

  “你不明白,她于我而言有多么重要。”

  季玉先是一震,继而笑出可眼泪,泛着泪花的眼睛里透着不相信,“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皇室里的人会有真心,哈哈!你先让我笑一会儿。”

  难得,姜宜陵没同她计较。

  每个人都是有真心的,那怕是冷血无情的皇室之人都是该有,七情六欲,能斩断的也不过是牵连罢了。

  等季玉笑够之后,脸色也变得落寞了。

  那日,她若是全盛状态之下,还能有一战之力,兴许现在还是平安无事的。可惜,那日她本身就有毒素,还中了迷烟,毫无还手之力。

  两人一坐一站,都没在说话。

  不一会儿,西凉便走了进来,看见季玉时他微愣了一次,继而朝姜宜陵开口,“殿下,皇宫里传来消息,皇上让您去一趟。”

  这么快?

  不过三日,那怕是有人发现了影子的存在也不至于告诉皇上,消息未得到确定时,愿望皇子是重罪。

  姜宜陵眼神沉了下来,“宫里的探子可有说所为何事?”

  西凉摇头,“据说皇上是在徵伍殿下的命令,当时大殿之上只有尚书大人一人。”

  这就更加奇怪了,他与尚书大人从未有过恩怨,今日之事处处透着奇怪。

  “这里交给你了,若是有任何消息立马通知我。”姜宜陵大步离开。

  整个大殿只剩下西凉和季玉二人,大概是今天的天气格外好,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季玉的不好意思还是因为张幼桃开的那个玩笑,说西凉帮她换衣服时,将她看光了。虽然后来知道这只是一个玩笑话,但是现下,她是真得有些不好意思。

  “咳!”她握紧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一声,“我先回去了。”

  西凉反应也快,赶紧走到她面前,“我送你。”

  季玉还没有站起来,被吓得又坐了回去,身上的伤扯着疼,她嘴角抽了抽,伸手去推他,“不用,你让开一些。”

  只不过这人就跟头倔驴一样,不说话也不走开,着实能够活生生的将人给气死。

  最终,还是季玉败下阵来,“走吧!”

  真是不知道这人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有时候避她像是避如蛇蝎,有时候又粘了过来。爱心999

  她看起来就那么像是一个不择食的人么?

  两人相对无言,也只有季玉心思颇为丰富。实际上,一路上,西凉的余光都在她身上,将她的一瞥一笑收入眼底。

  情这个东西,看不着,摸不到,来了之后挡不住,你说它奇怪也奇怪,说它美好也美好。

  单是看看姜宜陵和张幼桃,季玉就觉得爱情这个东西还是不要碰的好,免得惹火上身,有一天把自己烧死了就得不偿失。

  话说姜宜陵,赶紧进了宫,赶去徵伍殿。

  这是先皇曾经亲手写的牌匾,如今已是百年之久。

  “六皇子稍等,奴才这便进去禀告。”

  他安静等着,只不过这太监进去了便一直未曾出来,不由得让人生疑。

  许久,太监才含着笑出来,“皇上让六皇子进去。”

  姜宜陵沉吟,抬步朝里面走。

  “拜见父皇。”

  皇上那张脸上看不出丝毫,“平身吧!今日让你来是有一事儿说。”

  “父皇请讲。”姜宜陵恭恭敬敬的。

  皇上示意龚尚书说,龚尚书自然是不敢推辞,上前一步,“六皇子可有听说如此京城之中来了不少暗中培养起的杀手?”

  姜宜陵拧了下眉头,“龚尚书此言是听何人所说?都城重地,怎会有如此恶劣的事情发生。”

  龚尚书眼底带着雀跃,仿佛邀功一般,“是犬子那日出门游玩,恰好碰见一堆人马在厮杀,之后他在都城各个地方都看见了这样服侍的人,所以下官斗胆推测,这都城内混入了不少杀手。”

  姜宜陵一挑眉,看来事情还没有怀疑到他身上,那他怕什么?

  “龚尚书所言及是,只不过,此事儿关系重大,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恐怕不能随意抓人吧!”

  龚尚书脸上的笑意一僵,眉头紧锁,“如今这些人都是些来路不明之人,若是不抓起来恐怕会出大事。”

  从始至终,姜宜陵的余光都未从皇上身上移开,他就是想要看看这老狐狸到底是这样的一个意思,若是真要他将这些人给抓了,怕是要另做打算了。

  “龚尚书此话差异。”姜宜陵赶紧转向皇上,“父皇治国理政,一向受百姓爱戴,若是突然毫无缘由的抓人,岂不是让天下人觉得父皇是一个乱杀无辜的昏君么?”

  皇上手指在腿上敲打,眼底毫无情绪,似乎是在考虑此事儿的严重性,又似乎是在打量姜宜陵这个人。

  “依照六皇子此言,岂不是要放着这些人不管了?若是出了大事谁负责!”龚尚书不贫。

  姜宜陵腮帮子颤动,将心中的怒气压下,“平白无故就抓人,龚尚书就是如此做事的?”

  “这……”龚尚书无话可说,只能将视线转到皇上身上,希望可以得到支持,“皇上,臣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朝廷效力,绝无半点死心。”

  这样敷衍的表忠心,这些年姜宜陵不知看了多少,偏偏老狐狸还一副赞赏的态度,让人弄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

  一直都是他与龚尚书在这里争论,而老狐狸偏有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一时之间,姜宜陵没弄明白,老狐狸想要干什么?或者是他在等什么?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只是皇城安危……”

  太监伏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皇上的话就此打断,“让他进来吧!”

  太监立刻退了出去。

  显然,这是还有人要来。

  不一会儿,姜月庭便走了进来,浑身意气风发,“拜见父皇。”

  “平身!”皇上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了,他将来意说清楚,“今日让你们两兄弟过来是因为龚尚书发现都城内多了不少不明之人,特意让你们来想想办法。”

  姜月庭提步上前,“父皇,儿臣愿意将这些不明之人捉拿归案,仔细盘问。”

  皇上并没有因为他的回答而改变神色,反倒是看向姜宜陵,“方才你六弟的意思是先寻找证据,若是证据确凿,在抓人也不迟。”

  哪知,姜月庭听闻此话,眉头紧锁,颇有几分不悦的看向姜宜陵,“六弟可将这都城的安危都置于何地?我以为先将人抓起来。”

  姜宜陵现在也不着急,反倒是明白这老狐狸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他偏偏就是不开口,让这场戏演不下去,到时候又该如何?说白了,他们争论不休,就差争个你死我活了,到头来还不是老狐狸的一句话么?

  见姜宜陵不说话,姜月庭还颇为得意认为自己说的在理,让姜宜陵哑口无言了。

  殊不知,坐在上位的皇上此刻心里却是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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