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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路见不平

  问了依莫,才了解到,于衡和邢风来这里就住了一晚就回永乐王府了,师傅是今天一早去的。

  “花花,那我们怎么办?”依莫问。

  “既然来到了金城这个繁华的城市,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打算,不如出去转悠转悠的。”我想想自己的身体也好多了,身边也有一些钱,不如出去看看,了解了解这个地方。

  我和依莫去了大街上,果然这档次不是笠城可以比的,粗粗一看,人头攒动,杂乱无章;细细一瞧,这些人是不同行业的人,从事着各种活动。前不远的大桥西侧有一颗巨大无比的榕树,榕树下赋予了路面很大一快阴凉圣地,卖茶水的,看相算命的纷纷都在这圣地里摆开了休息聊天的“宝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榕树眼熟的很,后来想想,榕树都长的差不多,于是不多想,继续拉着依莫逛着......桥上有兴致的人轻靠着桥侧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遇到有才情的人诗兴大发,还能吟诵几句,赢得桥下的未嫁姑娘暗送秋波。而大桥南面和大街相连,路面很宽,来往的人和车很多,却不觉得拥挤,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有推独轮车的…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当然肯定少不了妓院,大概我们现在是白天,还不到它开门接客的时间,门外显得有些清淡。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我们逛累了,于是到了一家茶楼小憩,远远看去,金城其实是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的专门经营,各行各业,应有尽有,这里的人开门做生意会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看样子是有一个良性的竞争,刺激了这个地方的经济增长。我坐在哈喽的二楼,看着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才明白,我离开了家门是有多么的渺小。

  “段少爷!您来啦!里边儿请...里边儿请!”寻着声音,我低头看到门口的小儿对着一个和邢风差不多大的男孩点头哈腰的,引起我的好奇。看来这个段少爷不是官二代就是个富二代,不过我看他刚才面上的神情很是凶狠,这么难相处的样子,肯定是个被家里人宠坏的主。

  很快我就听到楼梯上响起嘈杂的脚步声,段少爷带着自己的护卫上了二楼的雅间,派头倒是不小,小小年纪护卫就带了四个。长什么样倒是没太看清,身材嘛肯定不如邢风那么孔武有力。算了,管别人那么多干什么?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是时候回去了,省的师傅回来看不到我们会着急。

  “小儿!结账!”我唤了小二把账结了,正准备下楼的时候,看见有两个大个子的男人押着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正要上楼,我赶紧拉着依莫退到一边让路。他们押着那个小男孩径直去了段少爷的雅间,我就说这个段少爷不是好东西,欺压百姓,最看不惯这种死小孩了。

  我很想出头帮忙,可是现在是在金城,我的一举一动会连累到于衡他们,思来想去,还是准备离开,然而才看到那两个大汉进去后,楼梯上上来了一个和段少爷差不多大的男孩,穿的比段少爷还要富贵,大摇大摆的去了段少爷的雅间,他进房门后,没有随手带上门,这不就是白给看的戏?我一看这门没关,就不肯走了,拉着依莫坐到大厅里离雅间最近且能直观里面情况的那张桌上,准备喝第二壶茶。

  “段浪,你个孬种,跑那么快?被偷个钱袋都不敢去找回来?看小爷给你抓回来了!”后来进去的男孩一进去就一副骄傲自满的样子,打了个手势,让两个护卫把那个小男孩扔到了段浪的脚下。

  “耶律良木,你一个勒布人,为什么在洛伊如此胆大妄为?”段浪并没有感激耶律良木,甚至很生气。

  “你在齐枫国那种小地方呆多了把你的胆都呆没了,区区一个小乞丐,别说是我耶律良木,即便是我的一个奴才,也可以捏死,你信不信?”耶律良木根本不当一回事。

  “饶命啊,饶命啊!”跪地的小男孩听他这么一说,当场吓得要命地哇哇大叫。

  “住口啊,吵什么!”耶律良木踹了小男孩一脚,小男孩的头磕到了桌脚,破了一块。

  “住手,钱袋我不要了,不要再在洛伊的地方闹下去了。”段浪看起来好像在忍着耶律良木,看来背景实力的悬殊已经不需要比较了。

  “齐枫的人都这么孬的吗?”耶律良木显然不赞同段浪的做法:“在我们勒布,从不对犯错的人心慈手软,所以勒布人更是恪守本份,你今天绕过他,他下次必定再犯。”说着他掏出匕首,就想朝着那个小男孩刺去。

  “住手!”我以为对一个孩子最过分也不过是拳打脚踢,这动不动要人命的举动,我哪看得下去。我看见他去掏匕首的时候,赶紧站起来,跑去,依莫紧跟在我身后。

  “你是哪来的奶娃?”耶律良木显然没想到会有人制止他,所以愣了一下,问我。

  “我是洛伊国的人!你要在洛伊的土地上杀洛伊的子民吗?”我愤愤的问他。

  不仅耶律良木,连段浪都表示不解我这个一点点大的小孩到底是干嘛来的,所以都沉默的看着我,地上的孩子见状连忙跪地爬着躲到了我的身后,段浪先反应过来,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向我身后的依莫客气的问道:“敢问姑娘是哪家府上的小姐?”

  耶律良木看段浪去问依莫,就到我面前看着我:“你一个下人胆子倒不小,很有气魄啊?”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等等!下人?小姐?他们以为我是依莫的丫鬟...好吧,在笠城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我的存在,所以不会这么错认为。然而到了金城,我就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了。哎果然是长相之间的差异啊!没得怨,谁叫依莫确实漂亮。虽然话是这么说,我还是很生气这两个死小孩的。

  “喂喂喂,谁跟你说我是下人了!难道长得一般般的就一定是下人吗!”我拍掉了耶律良木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瞪着他。

  “哈哈,你倒是个有趣的人,那你是哪家府上的公子?”由于我和依莫的穿着虽不至于富贵,但比起一般的平民百姓又是好很多的,所以他们作为异国人在我们的身份不明确之前,不敢贸然对我们粗鲁。

  “公子?”也对,我一直穿着打扮的很素,又是个孩子,平时在笠城有丫鬟的时候还会给我搞个女性化的发型,师傅院子里没有下人照顾,我只能自己简单的扎了个男士头。自己都习惯了,要不是他们误解,我都不觉得这样不妥。

  “对,本公子是哪个府的不便多说,只是看不惯你这样的行为。”我想着在封建社会,当一个公子肯定比一个小姐说话会有气势一些,于是不反驳耶律良木。

  “花...”依莫刚想开口。我就出口打断她:“姐姐!你吓到了先坐下歇息吧!”我扶着她坐下,她似乎真的被我的举动吓到了,盈盈弱弱的顺着我坐下...耶律良木越过我看到依莫,见我把她安抚下后,怼了一下我的手臂色眯眯地小声说:“你姐姐长得真好看啊!以后许配给我可好?”

  “不好,你动不动就杀人。”我白了他一眼。他讪讪地笑。他虽然强势,但毕竟不过十一二岁且娇生惯养的,心眼其实并不坏。

  “好了,耶律,你不要再为难他了。”段浪说道:“我信你偷窃定有苦衷,这钱袋我今日赠送与你,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犯。”

  “是..是....”那小男孩吓得赶紧点头,然后夺门而逃。

  “段浪!小爷什么时候说就这样算了?”耶律良木很生气段浪自作主张。

  “公子....”我给依莫使了个眼色让她出声。

  “公子可否就此作罢..毕竟只是个孩子..”依莫坐在桌边抬头看着耶律良木....

  这一抬眸,真的是我见犹怜,若是依莫长大了,真的能倾国倾城,我这真的是救了一个尤物回来,估计她一定能和小说里一样,在这个时代创造属于她的故事,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培养她!

  “我父皇说的对,你们女人真的都是妇人之仁!”耶律良木刚刚还嚷嚷着要娶依莫,这下又不吃美人计了?

  “耶律!时候不早了,我先行会驿馆了,你爱怎么胡闹就怎么胡闹吧。”说着段浪朝着依莫礼貌的行了个礼,打个招呼:“姑娘年纪虽小,却心地善良,若是有缘,希望还能有幸与你相见,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然后冲我点了个头便走了。

  “真无趣,齐枫的人太畏畏缩缩了。”耶律良木显然感到不够尽兴:“你小子合我胃口,你是哪家府上的,小爷带你玩儿?”他拍了我一下说道,然后看了依莫一眼,小声的冲着我说:“顺便把你姐姐也带上!”我看着他那色眯眯的样子,实在欠打,但现在这样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我不可以再惹事端…

  “我年纪尚小,不常出门,家里管的严,这回和姐姐是偷跑出来的,要赶紧回去,以免被发现挨骂,先告辞了!”我赶紧跑去拉起依莫就走,依莫无奈地对他笑了笑,他也讪讪地笑了笑。

  我们回去以后,师傅也已经回来了。

  “师傅!”我一进门就冲他奔去:“师傅,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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