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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出游

  “那你为什么哭呢?”生日应该开心啊。

  “今天也是我母亲的忌日。”这么说来,于衡的母亲是难产死的?想着,我便伸手握住他的手。

  “估计,我不能满十岁后再回金城了。”于衡看向我握着他的手缓缓说道。

  “为什么?”我以为至少要等到他能独当一面才会回去。

  “姨娘来笠城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了了。”我听于衡说完就陷入了沉思,经过勒布国死士的事情,肯定加快了一些事情发生。

  “于衡,你相信我吗?”我看向于衡问道:“虽然我不聪明,也不漂亮,也许帮不到你多少,但是会相信我吗?相信我不会背叛你?”

  “信。”于衡看着我,看了很久正重的回答我。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故事?”我很感谢他相信我,也知道他背负了很多这个年纪不该背负的压力,我很想尽自己所能去帮助他,我是发自内心的把他当成了朋友,当成了亲人。

  他从始至终,没有回避我的眼神,后来的交谈中他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痛苦隐忍的叙述着发生的事情,只是简单的带过自己发生过的事情。

  首先我了解到现在我呆的这个洛伊国看似是男权,其实背后是女权当道,上一代的皇帝没能产下皇子,培养了最为出息的女儿交接权利,也就是现在的皇后娘娘,而当今皇上其实是上一代的丞相之子,是皇后的傀儡,并没有实权。现在于衡的父亲永乐王也是丞相之子,皇上的亲弟弟。于衡的母亲和姨娘都是之前尚书的女儿。从小皇帝和永乐王与于衡的母亲和姨娘一起长大,并且各自私定了终身。谁知老皇帝驾崩,一道圣旨将皇位传给了如今的皇帝,并且迎娶了现在的皇后,于衡的娘伤心不已,永乐王为了保护她,一并娶了她。造化弄人,皇后两个孩子都是女儿,第三胎小产,并诊断无法再生育。因此她使技让后宫所有嫔妃不能怀孕,就算怀上了也会因为各种原因早产。永乐王心里只有姨娘,并未碰过于衡的娘亲,甚至帮助皇帝,为他打掩护,以解他们的相思之苦。不久就怀上了于衡。本来以为可以就这样活着,然而好景不长,皇帝渐渐不满被控制,暴露了野心,甚至让皇后发现了于衡他们的存在,在于衡生日的那天,在他们庆生的饭桌上,下毒害死了他娘,接下来的日子都得在躲避暗杀中度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之前那么过激于与人同桌用餐,不愿意相信别人。后来直到姨娘找到了自己的师兄也就是我们的师傅陪在于衡身边,邢风是姨娘以前捡到的弃婴,从被姨娘救起的那一刻就送去师傅那,知道于衡被怀上,姨娘吩咐师傅教授邢风武功,以便一直保护于衡,而邢风为了报恩一直忠心耿耿。可是这让我费解,皇后娘娘想让于衡死,无可厚非,可是和勒布国的人勾搭等于把江山拱手让人,这是万万不可能的。那么究竟和勒布国勾搭的人是谁?为什么要杀死于衡?

  听了他的故事,我不知道能安慰他什么,但又希望在他生日这一天能让他不那么悲伤:“我给你唱歌吧。”

  “你躺下。”我让他躺在贵妃椅上,给他唱起了现代的生日快乐歌,虽然他一直嫌难听,却慢慢的安心睡去。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竟趴在贵妃椅上睡着了,浑身疼,于衡已经离开了。我又回房睡了个回笼觉。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娘亲唤醒。

  “娘,你回来啦?”

  “嗯,这么晚了怎么还在睡觉,衡儿风儿已经在练功了,你快起来。”

  “知道了。”

  等我吃饱喝足踏进院子,竟然看到于衡和邢风在对打切磋,很兴奋的拍手叫好。最后还是邢风占了上风,我跑上前拍了下邢风:“帅呆了!”又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结果这厮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于衡一眼却不说话,扭头就走了。我纳闷不已,于衡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邢风,也离开了。留下我悻悻地对着木桩练招式。

  接下来的日子,夫人给我们派了新的夫子,也算是和原来一样的日子并无两样。只是我比之前更勤快了一些,我希望能多少帮到于衡。

  我们就在打打闹闹中共同成长,我来府里已经两年多了,于衡长高了许多,但还是每天都嫌弃我丑,挤兑我,邢风已经像个大男孩越发的帅气,虽然是个习武之人,却对我关爱有加,而我在师傅的魔鬼训练下终于瘦回去了并且武功小有所成,期间神医带着素素来看过我一次,小住了几天,本想在他身上学点医术,结果反被神医坚定为朽木。

  “上次我答应素素,这个月她生辰去陪她,所以要去吟风谷呆几天,别太想我。”吃午饭的时候,跟他们提了下,明天要出个远门。

  “你一个人我不太放心,我先护你去了再回来。”邢风看着我说道。

  “正好最近太过乏累,不如借此机会,一起去拜访神医夫妇,顺便散散心。”于衡说道。

  我也无所谓,多几个人陪我更好玩。于是第二天,我们早早的跟师傅和娘亲打了声招呼,就出发了。

  距离素素生辰还有几天,所以我们打算沿着沿途风景多逗留,散散心。我吵着闹着要去笠城最繁华的地方玩玩,他们拿我没办法,于是我们来到了笠城最繁华的临溪镇。

  “哇,这个时代的木制品真的太精致了…”“这是什么糖怎么这么好吃”“这是什么啊!好恶心!”我像个乡下人进城,左看右看,嘴里念叨个没完。于衡早就不耐烦的要拖着我走,好在邢风看我难得这么高兴,劝说于衡再让我玩一会。

  “小乞丐,敢偷东西?老子踢死你!踢死你!”突然街角传来有人大喊大叫的声音,迅速围观了很多人。我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邢风,走,去看看。”我拉着邢风连忙上前,于衡在身后不紧不慢的跟上。

  原来是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乞丐,被一个大汉拳打脚踢,她哇哇大叫,我见是个女娃,连忙冲上去,邢风怕大汉伤到我,于是上前打了他一掌,大汉立刻摔倒在地。

  “臭小子,活不耐烦了?”大汉被惹恼了,举起拳头就朝我们冲来!邢风的武功也算上乘,三下就把他打趴下了。

  “小妹妹,别怕别怕。”我看看她全身都在发抖,只好摸摸她乱七八糟的头发安慰道。等她情绪稳定了,到附近客栈开个房间,找个中年女子帮她清洗清洗,看她身高和我差不多模样,所以我去马车上拿了我这次出行的衣服给她换。

  待她梳洗完毕出来,我们都惊呆了,她长得非常好看,像一个雕琢精致的瓷娃娃一般,一抬眼泪汪汪的看你,你就觉得什么都想包容她。

  “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我看她急促不安不敢说话也不敢看我们的样子,只得先打破僵局。

  “七岁了。之前养大我的婆婆叫我依莫…”她怯怯地说。

  “七岁?长得这么小个?我还以为你比我还小几个月呢!”邢风也对我的话表示赞同般的点了点头。

  “你的家人呢?”我接着问。

  “我没有家人…”她泪眼婆娑的看向我说道。

  我看她这年纪又是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心疼不已,安排她先去吃点东西再睡一觉。然后我和于衡他们商量能否把她带着,给她一个容身之所,多养一个人也不会多多少开销。邢风表示无意见,于衡则坚决不赞同,我一直说于衡疑神疑鬼的,根本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况且这么漂亮,他不是天天嫌弃我丑吗!然而他还是无动于衷,最后再我的再三请求下,决定先带她去吟风谷,到时候若是能让素素收下她也好。

  相信她这么可爱漂亮,一定会人见人爱的,如果素素不收留,看在她这么可怜的份上,也得想办法给她找人保护所。

  于是三人行变成四人行,动身去吟风谷…

  在路上我全心的放松导致路程变的很远,等到了吟风谷已经是素素生辰的前一天了,素素一见到我就怨我来的晚,说着便拉我到厨房研究新的美食。

  “慢点慢点!你没有看到我带了个小女孩吗!”我被她拉着走,急喘气。

  “看到了,新的丫鬟吗?你不是出门不带丫鬟的吗?”素素疑惑的问。

  “我在路上救的!”

  “是吗?你上次说的蛋包饭吃法我后来研究了一下,甚至喜欢,我后来心血来潮做了个饭包蛋你帮我看看!”

  “啊?”她没有被我带的新人引起好奇,我反倒被她勾起了好奇心。

  看她神神秘秘的折腾了半天,才端上了一小团炒饭,在她期待的注视下,我一勺子挖向饭中间,果然三分熟的一颗蛋被我戳破,蛋黄流了出来,我搅拌了一下,和炒饭融合在一起,看的我食欲大发,三两下就吃完了“素素,你好手艺!”

  “真的吗?那我可以做给凡提吃!”

  “好啊!原来是拿我做实验!”我开玩笑的上前挠她痒痒。她一边躲一边笑。素素年纪不轻了,却一直保持着童心和天真,被神医保护的很好,这么善良的人一定会收留依莫的吧!

  “素素,我想你能收留我救的那个小女孩。”

  “为何?”

  “于衡不让我收留她…”在我的请求下,她决定考虑考虑。

  回到大厅,素素看见依莫,并没有说什么,估计是要考察考察依莫,所以我也没再提,舟车劳顿的我们,饭后,便去客房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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