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悠然走在校园中。
冯嘉鱼有可能还算厉害。
瀚海市上层圈子有几百人，能够在这些人中被选成修士，才智、毅力、资质一定很是出众。按照域外有修行资质的凡人比例来计算，十万中人才能出现一个资质优秀的修士。
如果上一世白夜没有被魔星击中，未来多半会如同许多人所想的那样，成为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十年二十年之后，冯嘉鱼或许会修成先天境界，成为横行世间的陆地半仙，而白夜则只是个家财散尽，四处打工流浪过活的庸人，远远被冯嘉鱼甩在后面。
“可惜，我拥有九世邪魔的见识阅历。更重要的是，我的修行资质也不是他这样的人可以比拟的。”白夜淡淡一笑。
不管冯嘉鱼的资质如何、有何种师门传承，但比起天帝、魔君那样的九界顶尖天才，他连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比起白夜，就差的更远。
不管他如何努力，十年内至多只是个先天高手，就算供给他顶级丹药，传授他顶尖功法，最少也要百年，他才能筑基成为天神、魔头境界。
十年后，白夜又会如何？
早就修成元婴，只手便可遮蔽这个星球。
所以在白夜眼中，就像是一只巨象俯视一只小狗，如同擎天的巨人低头查看一个侏儒，哪怕他并不是刻意，目光中也自然带着俯视。这是境界的差距，也是器量的巨大差别，就像人对于蚂蚁，人类的高远目光，是虫子永远无法理解的。
他正想着，突然神色微动。
后面传来一阵幽秘的香味，还有小巧的鹿皮靴踩在沥青上的柔软声。
“金大小姐，你今天换了香水吗？真是好闻。”白夜停下脚步，悠然转身。
背后的人正是金湘然。
金湘然停住脚步，皱起眉头，“我才没有使用香水！就算用，也不会对你用！”
白夜眉头一挑，“那我闻到的香味是什么？难道大小姐你吃了什么好吃东西，没有刷牙吗？”
“胡说八道！我分明好好洗刷了身体的！那香味是我身上的味道……”
金湘然脸色涨红，随后气恼大叫，“你，你！你算计我！要我说出身上有香味！”
白夜哈哈大笑，眯眼看了看少女，“金大小姐的修行资质很特殊，比起林雪或许差一点，但比秦月、柳倩倩，甚至还高出一筹。你身上拥有这种异香，也是资质的原因，并不需要谦虚否认。”
“修行资质？我真的比秦月更优秀吗？”
金湘然眼中亮起一道光，随后回过神来，“我才不在意这些！我来这里是要告诉你，林雪约你晚上去她家吃饭。你的手机打不通，她就拜托我来告诉你。”
白夜查看了口袋，发现他的手机已经没电了。手指上金光一闪，白夜用神力给手机充满电，手机上果然有很多未接来电。
“多谢告知。你的保镖也在附近吧，还是和他回我的住宅，暂时躲避一阵吧。”白夜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金湘然立在那犹豫良久，终于开口，“我答应和你住在一起，只是因为你有能力对付那些坏人，而且有可能帮助我爸爸。没有其他的意思。”
白夜停下脚步，仔细看着这个一脸倔强的少女。
“我天生拥有某种资质，这不用你告诉，我父亲从小时候就对我说了。我母亲早年死亡，就是为了保护我的这份资质，施展秘法在我的白玉小剑上，用来遮掩我的气息，防止被别人发现。所以，你不要用一种救世主的姿态对待我们，就算没有你，我们金家也不是没有能力，我们可以保护自己！”金湘然握紧了小拳头，咬着嘴唇，眼中却似乎有一丝泪花。
“这倒是我第一次听说。”白夜眯眼看向金湘然。
在初见这少女时候，白夜就隐约有种感觉，女孩的资质有些复杂，并不只是单纯的灵秀之物。
之后在秦家武馆，实际白夜便是暗动了手段，要女孩尝试操纵那柄白玉小剑。
凡人想要操纵法器，哪怕是灵秀之物，也是极为困难的事情，就算有天神帮助，也难以持久。
可是金湘然却能够长时间掌控那白玉小剑，而且还越来越熟练。
这种奇妙资质，实际并不是人类能够拥有的。
九界当中，在凡人期就可以掌控法器的，只有灵界中人。
“哼，现在你知道也不晚！”金湘然似乎重新鼓起勇气，又恢复了那副骄傲姿态。“所以说，这世界上不是你一个人知道修行的方法，也不是只有你一个高手。你知道吗，就算没有你，我们金家也可以召集足够的帮手，去灭掉那个邪魔歪道。”
白夜淡淡点头，“这样啊。”
“你听到我的话，就只想说这些？”金湘然忽然又显得有些生气。
少女站在那，双眸闪烁着朦胧光芒，直视白夜双眼。
“你知道吗，林雪到底有多么优秀？她还只是学生，但为了给你打下基础，就这一个月，她成立了一个药剂行。现在是西药当道的世界，相信中医的人很少，而且瀚海市已经有吴家这个大药行，其他人根本很难插足。但经过小雪的努力，药剂行已经小有名气。”
“冯嘉鱼、赵天，这些都只是林雪暂时的追求者。以她的资质，将来一定能够成为神仙中人，就算你不给她修行功法，我也会替她收集修行秘籍。到那个时候，进入真正的修行世界，林雪的追求者无一不是世外高人，甚至最顶尖的大高手。”
“你现在稍稍有些实力，还有一套奇异功法。但在南阳省，实际也算不上很厉害。而在整个炎国，更有无数能人异士，凭你的那些实力，根本就不够看。你凭什么保护林雪？拿什么回应林雪对你的支持？”
“就这样，你还四处勾搭其他女孩，居然还要我也亲吻你，加入你的神国。你不珍惜林雪，我都替她生气！”
说完，金湘然冷然看了看白夜，却是转身踏着鹿皮靴，恶狠狠从他身边冲过，怒气满满。
白夜站在原地眨了眨眼，满满转头看向金湘然离开的方向，却是微微一笑。
“林雪竟然已经把药剂行成立了，这其中有姜老的帮助吧？他们的动作倒是挺快的。只是这妮子不好好修炼，跑去经营凡人的事务，今晚我要好好惩治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