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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门掩断 第十四章

捉只将军做皇夫 孤海寸光 5477 2022-06-06 02:41

  元祐四年春,春风暖暖的,倏忽之间吹绿草木,吹皱江水,更吹乱人心,像把挠人的小钩子,钩的人心痒痒的,吹的人春心荡漾。

  练溪严重怀疑,最近全世界的男人都在发情。

  她下朝之后立刻出殿,虽然步伐迈的不大,可是步子迈的极快,若不是顾忌着天子威仪,她恐怕要跑起来了。那衣裳裙摆飘飘的,也真的难为她没绊倒。

  转过这个弯,再走一条小道,就到紫阳宫了,为了第一时间回去,她连御辇都没坐,只为了走小路会更快一些。

  眼见着这回廊就是尽头,可是回廊尽头他正眼神凝定的看着她。

  苍天啊,这人怎么好像早早就知道她要走这条路,莫不是她身上有什么意味,这人是嗅着她的味来的犬儿狗不成?

  她干笑一声:“此处僻静,想来爱卿欲在这里一人沉思,朕先行一步。”

  她侧身想从他身边走过去,可是他根本没有让她过去的打算,只定定的拦了她的道。

  迟以衡对她身后的宫女太监扫了一眼,声音中有几分冷意:“怎么还留在这里,命不想要了是吗?”

  他才说完,众人忙不及的散了,围观皇帝和大将军的情·事,找死不成!

  只有阿柔见练溪被迟以衡拦着,在那里不愿退下,但被迟以衡冰凉的眼神扫过,心里有怯意。

  练溪轻轻叹了一口气,叫她退下。

  她娥眉轻皱,问迟以衡:“不知爱卿究竟想做些什么?难道京中的传闻还不够多吗?你此番在这僻静地方与朕说话,屏退旁人,可知明日又会有多少传言?”

  迟以衡闻言挑了挑眉:“不会,若是没有臣放出那些传言,这京中根本不会有人敢在背后谈论你我二人。”

  练溪:“……”,敢情她先前怕他误会怕的要死,这传言竟还是他自己放出来的?

  她怒极反笑:“迟以衡,你什么意思?”

  迟以衡看她明亮眼眸中染了怒意,那玉白脸颊之上也升起了细细红晕,那唇也更加鲜艳,心中痒痒的,只想低头采撷,可看她的气性,也不敢冒犯。

  他摸了摸鼻子,有点像小孩子被拆穿把戏之后的局促,低声道:“我那时要去前线,也不知多久才能回来。可这帝都之中必然有不少登徒子惦记着你,我只能告诉他们,你是我的人。要不然我在前线打仗,你被别人给骗走了怎么办!”

  练溪听他语气霸道,未考虑过她的想法就直接说“她是他的人”?这人脑子有坑不成!

  她本来以为这人是个断袖,心里还对他的爱郎非常好奇,谁知这人回京之后,就好像中了情蛊,时不时到她面前表现深情。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被迟以衡坑了,想着送行那天他要了她的手炉和披风时心中便是有了想法,那小拇指勾了自己的手心也断然不是无意。更可恨的是,他上马前把披风披在身上,引得多少人侧目,更引得众人见她的眼光有些微妙!再别提后来来信向她索要肚兜一事!

  无耻!无耻至极!

  如果不是武力值有差异,她现在只想狠狠的把眼前这只沙文猪的头打烂!

  迟以衡自以为看穿她眼中意思,把脸凑到她跟前:“可是心中气我先前未曾和你说,便私下让人传了些消息,怕背后有人议论?”

  “若是如此,尽管不用怕的,我明日便让暗卫盯着些,有谁敢在背后嚼舌根子,妄议君王,便下大牢去吧。”

  他说了几句,始终不见练溪回应,眼中怒意似乎消减了些,便加上一句:“若心中有怒意,想打我骂我都来便是。”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见“啪”的一声,非常清脆。

  她气力不大,迟以衡也感觉不到脸上有多疼,甚至怀疑刚才那一声响是他的错觉?

  只是练溪打过那一巴掌,心里莫名开始虚了起来,毕竟她先前梦里他可是如高岭之花般凛然不可侵犯,对引诱他未成的原主掐着颈项对她说她该死,这才多长时间,这高岭之花怎么就变成了路边风吹日晒、任人擦摘的狗尾巴草?

  看见她神色之间染上几许匆惶,迟以衡才真的确定他刚才的确被她打了。

  他说那句话是没想到她真的会动手

  ,打的还是脸。这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打了一巴掌,打的还是他那张俊逸儒雅,被无数怀春少女铭记于心的脸,虽说这女人是当朝天子,可他心里还是升起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来……

  按理说他是应该生气的,可是对着她那张日日夜夜被自己念怀的脸,这气好像就消了。可是面子还是要顾得的,总不能叫这人知道了巧处,以致得寸进尺起来。如今打的是他的脸,日后床榻之间打的也不知是哪里了!

  这般想着,他面色沉了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练溪趁他发愣片刻,竟是悄无声息的向前走了数步。

  他眯了眯眼,脸色也黑了些,快步上前,拦着她问:“陛下没得任何缘由,打了臣一巴掌,总得给治臣之罪的理由吧。”

  练溪看着他,心里原有的一丝愧疚没了。她心想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般厚脸皮,先前都是你啊我啊的称呼,这是她这个穿越过来的不计较,换了其他帝王早就治他大不敬之罪了,这番被打了又以君臣相称,却义正言辞的很。

  她敛色直视他:“原不知爱卿是这般严谨守礼的人,那爱卿想来也该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便是朕给你一巴掌又如何?更不要说此刻无人断没有任何人能证明卿被打,看你这皮糙肉厚的模样,脸上竟是一丝红痕都没有,哪里有半分被打的痕迹呢?”

  他根本未曾想到她讲话会如此不讲理,怒笑着的道:“陛下今日这般言语也是让臣长了见识。素闻陛下为长公主殿下之时,德容言工,誉满京城,世人只道长公主温恭懋德,谁知陛下勾引臣在先,掌箍臣在后,还这般言辞凿凿。”

  他皮糙肉厚?他可是帝都女子的梦里迟郎啊!

  练溪听到他对原主的溢美之词,心想自己早不是那个誉满京城的人了,除了这张脸还是一样的,性情和言辞都是她练溪的,这人看不惯他的,又凭什么凭空指责!

  心里升起一阵烦躁,她也不愿意再辩驳,眉目冷硬的走了。

  荡平北国,气势摄人的骠骑大将军在后面傻了眼……

  谁能想到一国之君竟是如此不讲道理,虽然前次她引诱他不成,遭他冷言冷语时相对之时,那周身的气度还是有的。

  可今天这女帝怎么就跟三岁小儿一样不要脸面了,一言不合还就走了!非得叫她知道自己不是那等软脾气的人不成!

  在接下来的数日早朝上,迟将军都冷着个脸,浑身上下都透着冰冷气息。

  自征北军回朝以后,凡女帝所提议的诸多事项,迟将军无一不率先拥护,使君意前所未有的畅达。

  众人心里都明白,先前出征前那件藕荷色的披风,大将军归京归的那般急,就差没把身后大军仍在北地里,再后来城门下那眼神中只有彼此的凝望。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两个人中间有故事啊!

  可这数日来,迟将军再也不复先前模样,女帝有提议也不会询问将军意见,连眼神都往那边看。

  他更是一次也未声援过女帝之见,众人心中揣测莫不是这两人间出了问题,想来迟将军厌弃了女帝。他英雄盖世,必然有无数女子投怀送抱,又何必委屈自己与诸多男人共争这皇夫之位!

  世家之人对此十分乐见其成,恨不得多送迟将军些美人,他军权在握,若是痴心爱着皇上,那女帝有了军权支持,世家在政事上便不好肆意干预……

  迟以衡自然也听闻了这些流言,只是众人是没想到,是女帝看不上这战功煊赫,高大俊美的大将军。

  只是独自生了数日闷气的大将军怎么也等不到女帝的示软,只见得她提出的诸议都被驳斥,虽有徐太傅和皇上的门生兵部侍郎苏大人相助,但也是屡屡受挫,只见今日早朝之时她莹白脸上有了几分无助模样,迟以衡心里有点慌。

  是夜,迟以衡躺在床榻之上,孤枕难眠之际,脑海中总是回想起那一张脸,他虽然假装并未看向她,但眼神实在是一刻也未离开过她的。虽然她人在高处,但是他还是清楚看见那秀丽脸庞有些瓷白之色,紧紧的抿着红唇,那身影说不出的单薄。

  虽然她是君主,其实孤掌难鸣,处境艰难,又因为是女子,行事起来格外艰难,一步步行的极为不易,可就是这样的情况,她那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宣政殿一力主战,即使她嘴上不说,心里想来也是有几分在意他的。

  他二人之间即使有争议,可她终究是他的心上人,是他要捧在心里娇宠的人,那些人凭什么欺负她!

  更何况,那日她的气力那般的小,几乎可以当成她的手轻轻拂过他的脸,这些都算的上什么。

  记得自己幼时,也不知因何缘故,母亲还一脚把父亲踹下了床榻,可父亲不是半分也没恼怒,反而笑盈盈的上床把母亲的脚揽在怀里,生怕她冻着了嘛!

  迟以衡觉得自己在男女之事上,就是脸皮不够厚,既然她都是他心中的媳妇儿了,自己的媳妇是要好好宠着的,小打小闹算的上什么大事。

  明日,明日他便要进宫,好好和她说说话,最好还能骗的佳人香吻数枚,再不济也要把佳人拥入怀里,仔细安抚,叫她莫慌,左不过一切都有他,谁敢为难她太过,他暗地里提了刀去剁了那厮的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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