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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报》正文 第六十一章:巧云在玉师

剪报 木头星愿 3524 2022-06-06 01:03

  亲爱的读者,回头想一想,这个神秘的中年妇女会是谁呢?董桂芳、吴英、化学曹老师、明辉姑妈、英语王老师,还是物理王老师?不知大家还记得在《贾老师的秘密》那一章有一个细节,就是赠送贾老师笔记本的那位“月貌花容何用妆”的幕后神秘人物,对,是巧云,她该登场了。

  巧云是玉林城人。在上世纪80年代初的时候,中专毕业生包分配,但原则是回到户籍所在地。巧云家是一般的国企工人家庭,贾老师农民出身,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贾老师和巧云的情感之火就这样被一个时代的特性给泯灭了。

  当然,那时候人们思想还很保守,哪儿像现在这么开放。贾老师和巧云情投意合,也只是各自心里的事情,表达也是很隐喻的,没有拉过手,更别说亲嘴拥抱什么的。

  毕业后,巧云先是在玉阳市(现在的玉阳区)一个偏僻的农村任教3年,后来家里多方找人托关系,几经周折,调入玉林郊区一所中学代课语文。在那所中学,巧云遇上了现在的爱人杨建业。那时候巧云24岁,杨建业长他一岁,都已划入大龄青年范畴。俩人没有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在同事们的撮合下,也没谈恋爱,很快就把婚事定了。其实三年的农村教师生涯,已磨光了她心底的戾气。与贾老师,他们始终是隔在天河两边的牛郎和织女,更让她心死如灰的是贾老师给她寄来了大婚的邀请帖。所以她和杨建业的婚事进行的很快,从订婚到结婚仅半个月。新婚之夜,当他坚守了24年的那层薄膜被攻破时,泪流满面。杨建业以为她是因痛而流泪,只有巧云知道,那晚的泪水为谁而流。

  好在杨建业对巧云疼爱有加,工作又出色,加上家里一官半职的人脉,生活过得还算幸福,慢慢的巧云也就接受了杨建业。婚后当年,他们便有了爱情的结晶——女儿杨柳青来到了这个世上。有了女儿杨柳青后,巧云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女儿身上,与贾老师的那段青涩记忆渐渐淡忘,成为一种怀念。

  这么说来,杨柳青与明辉和小雪同龄。生在教师家庭,学习成绩优异,以小于正常年龄两岁的优势就读于玉林中学预科班,与小雪的哥哥小勇同班同学,今年参加高考。

  这个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不,明辉、小雪、小勇、杨柳青,这四个人貌似毫不相干的人,也会因为一种关系,找到一个结点。

  都说女随母命。杨柳青与小勇结局如何,是否如巧云与贾老师,终是生命里的一个过客,暂不得而知。

  再说杨建业政治经济学大专毕业,没几年就升任中学政教主任,也算在这所中学挂得上号的后起之秀。1990年,杨建业再次事业腾飞,荣调玉林师范学校任党委委员,兼招生办主任。虽然在校领导位次上杨建业靠后,但在九十年代,中专院校的招生办主任可是个肥职。虽然有严格的考试选拔制度程序,但潜规则游戏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究其原因,考上中专鲤鱼跃龙门,就成了有“公饭”的人了。多少莘莘学子的命运由此改变,亦称现代版的“范进中举”。

  各中专院校的招生办主任顺时势而兴,手握生杀大权,而且差额招生名额给谁都在情理之中。1992年的时候,杨建业腰里别着五千多元一部的BP机,要知道当时他们月工资只300多。放眼玉林师范,能戴上BP机的除了校长,再无他人。与杨建业事业风生水起的是巧云自我优越的心态享受,周遭人的艳羡、奉承,还有杨柳青的教育问题,一路绿灯,顺风顺水。虽然1998年后,中专生不再统招统配,但靠之前结下的人脉,杨建业依然是玉林师范的重量级人物。

  2000年,小雪进玉林师范,也就是杨建业一句话的事情,所以杨建业一家自然成了玉林师范的公众人物。1994年,巧云调入玉林师范,直到现在仍担任语文代课老师。虽然小雪暂时和巧云没有交集,但因了与贾老师的关系,她还是特别留意巧云的一举一动。在明辉还不能接受姐弟恋的时候,小雪就以贾老师和巧云的故事隐喻了一点儿自己的小秘密,这事前面有表述,在此不多累赘。

  明辉顺着小雪手指的方向看到一个气质与容貌颇佳的中年女人正挎着一只时尚的手包从校门口走出。只见她发髻后笼,化着淡妆,脖子上的金项链熠熠闪光,格外显眼。浅咖啡色的V领丝质短袖与深色宽口甩裤,在中跟宽口皮鞋的烘托下,步履优雅,气度自信与高贵。

  “这是谁呀?我家三代贫农,肯定没有这样的亲戚。”明辉肯定地回答。

  “还记得贾老师的女朋友吗?”小雪提醒着。

  “巧云?”明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贾老师的眼光好棒耶!”

  小雪掐了一下明辉的胳膊,有些生气地道:“难道你的眼光就不棒吗?”

  明辉刮了一下小雪的鼻子,反问:“你还准备和三岁的小女孩争风吃醋呀?”

  小雪不语,心里却想着贾老师与巧云两情相悦,未成眷属,唏嘘之余,不由微靠在明辉肩上。

  明辉走了,小雪心里像被掏空了,一路回来,不知今夕是何年?她机械地往寝室走着,脑袋里飞来转去都是明辉的身影,这时,只听见“哎哟”一声,和别人撞上了。

  小雪抬头一看,见地上坐着一位面容清秀,五官标致的女同胞,赶快拉起来,嘴里不住地说着歉意的话。那女孩起身揉着沁出血粒的手掌,也不好意思地说着“对不起,没事的”。

  小雪欲带那女孩去校医消毒包扎一下,那女孩推脱着,怎么也不去。这一幕正好被马若瑄看到,就喊着:“小雪,你那哥哥刚走,魂就丢了。”

  小雪狠狠地看了一眼马若瑄,“就你多事,还不过来帮忙?”

  “小雪?小勇不是说他有个妹妹在玉林师范吗?难道——”想到这里,女孩赶忙问:“你有个哥哥叫小勇?”

  小雪一脸茫然,剧情变化太快,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点头承认了,“你认识我哥哥?”

  “我叫杨柳青,和你哥哥同班同学。”女孩自我介绍着。

  “那真不好意思,你看我走路没注意,撞伤你了,还是包扎一下吧!”有小勇这层关系,小雪越发坚持,倒是马若瑄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成了没事人。

  杨柳青坚持不过,只好和小雪去了趟校医院。其实刚才杨柳青午睡起来,去图书馆自习,怕没位置,一路走的急,没注意就和小雪撞上了。她比小雪大一个月,但身高不过1.60米,亦单薄,自是处于下风,摔坐地上了。其实,她对小勇印象还不错,临近高考,又对那种事不懂,有些害怕,故老是躲着小勇。

  这会儿撞上小勇的妹妹——小雪,觉得人还不错,一路交谈甚欢,特别是听说小雪会弹钢琴,二人又多了深入交流的话题,约好下个周末去杨柳青家切磋琴艺。临别时,杨柳青让小雪给小勇带一句话。小雪说等下次见面会转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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