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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三百四十四章:鬼戏(三更)

  纸鬼和旱尸都走了,我这才从树上跳下,仰头望了望二楼的某间窗户,那儿就是张芳芳的闺房,想起那块金子,我嗤之以鼻。

  这男鬼看来还有一处墓穴,估计有点年头和来历。

  咱们大尹村居然还有一处古墓!!

  这是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不过掂着那块金子,我就确定了。只有古墓才能出那样的金子。

  纸鬼只是纠缠大勇叔而已,而且还能挑水给荷花嫂用,先留着她,这样,大勇叔也就没有精力去折腾嫂子。

  至于这具旱尸,还是要提早解决,不然村里长期缺水,是真的会死很多人的!

  如此一来,我便掉头就走,画了一张寻尸符焚烧后,手心里揉搓着这团灰,往地上一吹,旱尸留下的尸气就显现出来了。

  顺着脚印往前走,很快就摸到一座山头。

  这山头我闯入多少回,以前搞山货,或者玩儿,都是到这个山头的。

  看了一下之后,就在这座山头的背阳面,从山中间往里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凹口处有一个被密密麻麻,不知道生长、堆积了多少年的枯枝败叶,树木藤蔓藏起来的山洞,

  伸头一看,不得了!

  居然让我找着了一个意外之喜!——那就是古墓的入口。

  这个地方很不平常,一般的古墓不会建在这种地方,古人都讲究墓地的风水,这个地方虽然说是在龙脉上却已经是龙尾巴了沾不上什么龙气,并且四面环抱,阴气壅塞,有大凶之象,把墓地建在这地方,除非是恨极了后世子孙,想让他们一辈子流离失所,困顿潦倒,甚至是血脉断绝。

  能把墓地葬在这地方的,都是有目的的,都不是一般人。

  说实话,一看到这古墓的风水,我就不想莽里莽撞地进去了。

  才刚挨到山洞的口子,就能感觉到一股阴森森的湿气从里面冒出来,就好像空气中的水汽全都凝结起来了一样,黏糊、潮湿、冰冷,外面冰天雪地的冷,就好像只冻到了皮肉,而这个山洞的阴寒,则冷透了骨头缝。

  旱尸就躺在入口处,看来他充当的是一个保镖的责任!

  我要是弄死这具旱尸,想必里面的男鬼一定会被我惊动的。

  这么一想,两股思想就交叉对我袭来。

  一股是叫我杀!旱尸不除,旱灾就会一直持续。

  另一种是,赶紧逃,管他什么旱尸,带着荷花嫂远走高飞呗。

  忐忑不安了半天,我豁的一下下定了决心。

  反正这个世界是我幻想出来的,我救村民干嘛!

  重建这个世界,不就是为了和荷花嫂子圆梦么,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大勇叔让纸鬼给缠上了,此时不和心爱的女人远走高飞,更待何时啊?

  心思一动,我就想起身离开,到了一片乱石岗,突然听见前方有动静,赶紧藏身,躲在里面,伸出一点头,偷窥前方是谁。

  这一看不要紧,直接恨的我差点叫出声,这来人就是赵独眼!

  那个当年挟持我,威胁我爷爷跳火堆的赵独眼!

  我看赵独眼在山洞口来来回回走了几圈,我有点紧张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这独眼不会打算就这样进去吧?

  我脑后一直发凉,大尹村隐藏的秘密居然如此之多,这里虽然是我重建的虚拟世界,但是里面的人和事是真实的。

  这也就意味着,村里确实有个闹邪的洼地,眼前这个古墓也是真的,而赵独眼,只怕他来历也不简单啊。

  我的天,当年我为什么一点都没察觉出来!

  原来我四周潜伏着这么多的阴狠“猛兽”。

  我憋着气生怕让人发现,四周安静的可怕。

  远处传来了狗叫声,汪汪汪的狂叫个不停,叫了一阵之后,声音突然间就哑了,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有个女人吊起嗓门在骂那条狗,“大半夜的,叫你妈个叫,想作死啊!”

  接着,就听到了狗的惨叫声,似乎是被那个女人狠狠地打了一下。

  狗不叫了,就连楼下那些似有若无的噪杂声,也越来越远。

  而我前方十米之外的赵独眼,此时却掏出一个粗的蜡烛点燃。

  红色的烛光,投在地上,却是黑乎乎的。

  渐渐地,我浑身上下漫出一股寒意,心脏也开始砰砰直跳,好像堵了什么东西在里面,压抑而又沉重。

  额头上不停地渗出汗水,脸色更是白得跟张纸一样,手脚还哆哆嗦嗦的,一脸惊惧地一会儿看着那红色烛火,一会儿又转头看着赵独眼。

  这独眼到底在干嘛!

  赵独眼一张接一张的烧着黄符纸,黄符纸的灰被他放得到处都是,我看了一会,琢磨出来他这是用了“宿魂”的法子。

  “宿魂”本来是一种旁门左道的邪术,以前有一些缺德的高人,帮一些有权有势的人修墓,他们既不用机关陷阱,也不用牲畜动物,直接用活人殉葬,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修墓的壮丁,然后用一些特殊的阵法或法术,加重这些人的怨气,用他们的魂魄守墓。

  这种墓比一般的墓要凶得多,轻易没人敢盗墓。

  后来的人把“宿魂”里加重怨气的法术或者阵法,用在其他方面,也把它称之为“宿魂”,就好比枪拿在坏人手里就是杀人凶器,而拿在警察手上就是维护正义,都是差不多的道理。

  过不多久,山洞里有了沉闷的撞击声,好像是一团棉花在拍门一样,石块不停的抖动,发出扑簌簌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出来。

  赵独眼的牙齿咯咯作响,又掏出一块白布,往两边的树枝上一挂。

  那些从山洞里出来的影子,贴着地面,往那块白色幕布滑去。

  石块那儿的撞击声一直没有停下来,不停地有东西出来,蜡烛的红光照亮的地方,已经是黑乎乎的一片,然而,这片黑乎乎的黑暗,却又好像是一个又一个影子重合出来的。

  我闭上眼,耳朵边上有一个影子擦过,留下一个呵气声,心想:幸亏老子没把隐气符摘下!

  等到山洞那儿的撞击声终于停下来,幕布那儿那儿又起了一种声音,幕布后的皮影自己动了起来。

  皮影在幕布上投下让人眼前发黑的缭乱影子,一种让人牙酸的声音慢慢地响起,好像有一个戏班子在幕布后表演皮影戏。

  那些拿着皮影的“东西”唱了起来,依依呀呀,哟哟咳咳。活人表演皮影戏的时候,是敞亮开阔的,而这些“东西”表演皮影戏的时候,却是阴气郁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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