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越把笔一丢,轻轻摇晃着脑袋,转头看着她微微一笑,“好饿了,要不我们回去吧。
佑歌一言不发,只是微微点头,收拾好画具,推着他往回走。
江泽越在心里反复酝酿,确信没有任何不妥之后,才缓缓说道:“那天晚上,我很抱歉。”
佑歌听出他话语里浓浓的愧疚,微微一顿之后,推着他继续往前走,“阿越,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那天晚上,是我受了刺激,所以我才……”
刺激?她受了什么刺激?看样子她自己是丝毫不知道自己被人下药了,只当自己是受了刺激,所以才和自己……
到底是怎样的刺激?他越发好奇起来,沉吟片刻问道:“你,能告诉我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什么刺激?她能说吗?
可是含玉不在玉盘,如果连阿越都不能说了,那么她还能找谁说?
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摒弃脑海里闪过的难堪画面,“我,和男朋友分手了。”
她的话终究有所保留,似乎想为自己,又似乎是为了自己曾经的男朋友和好朋友保存最后一点颜面,她并没有告诉他,她亲眼看到他们在床上……
分手?她和夏安城分手了???
这本来是他长久以来默默祈求的心愿,可是现在听她这么悲怆地说来,心里并没有预料的欣喜,反而变得格外的沉重。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的,她和夏安城分手,竟然能够刺激到她行为失常?失常到和他吗?
虽然他猜测她是被人下药了,可是她自己并不知道,而是把自己失常的行为当做受了分手的刺激。
可见这次分手对于她来说,有多难过。
可见夏安城在她心里有多重要。
江泽越心里一痛,猛然伸出手,按住了轮椅的轮子,阻止轮椅前行,挺直了脊背,鼓起勇气沉声说道:“既然已经分手了,你就考虑一下阿越吧!”
佑歌一惊,脚步一滞。
他微微一顿,不再隐忍地继续说道,“反正,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了。”
江泽越说完话等待佑歌回话的时候,紧张得心跳如擂战鼓,但是他并没有回头,佑歌看不到他脸上一脸希冀的表情,她怔愣了片刻,轻轻说道:“阿越,我暂时不想考虑感情,那天晚上的事情……”
暂时不想考虑爱情?还是不想考虑和他?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粗鲁地打断,“你不用拿这样的借口敷衍我,我知道我是一个没有腿的残疾人,我,终究配不上你,我只是开玩笑而已。”
他说完象征性地笑了笑,却没有任何的喜感,简直比哭还难听。
她闻言急忙走到江泽越的轮椅前面蹲下来,只见他眼神又露出那种深沉的悲怆,让她的心里生出无数的自责,“阿越,我从来没有因为你失去双腿而轻视你,更何况,你的腿是因为我失去的……那天晚上,我遇到了伤心事,喝了不少酒,所以有些失态……你不要觉得抱歉,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