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的死是牛素琴亲眼见证下发生的。

　　那时候，牛素琴已经开始办屠宰场了，靠每天运送的猪羊牛肉挣钱，维持生计。

　　那天，老婆子在屠宰场帮她杀猪，老婆子跟牛素琴摁住猪的四条腿，屠夫摁住猪的脑袋，手里掂着一把刀，明光光的杀猪刀有二十多公分长，特别锋利。

　　“噗……噗……。”屠户往刀子上吐了两口水，吐水，是为了让刀子进入的猪身体的时候更利落。

　　就在屠户将刀捅向猪心脏的时候，祸事发生了，地上的猪开始嚎叫，剧烈挣扎：“哼……哼哼……哼哼哼……！”

　　猛地一下子，三个人竟然没制住它。猪四脚腾空，咣噹！撞向了牛素琴。

　　老婆子吓坏了，瞅见这畜生攻击儿媳，啥也顾不上了，赶紧推开牛素琴，将女人推出去老远。

　　牛素琴没事，猪却是将老婆子撞了个人仰马翻，偏偏赶上猪肚子下面是血池，杀完猪放血用得。老婆子翻滚几圈，一脑袋扎进去了，半天没上来。

　　大肥猪仍旧在发疯发狂，咣噹！又撞向屠夫，瞄准他的手，哼哧一口咬下半截。

　　血，顺着男人的手指滴滴哒哒往下流淌，沾染了衣服，染湿了大地，一滴一滴都成了好看的血花。

　　妈！”牛素琴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赶紧去血池里将老婆子拽出来。

　　牛素琴拽出来的时候，老婆子已经气绝身亡了，满脑子都是血，哪儿都是红艳艳的，哪儿都是红彤彤的。

　　牛素琴悲痛欲绝，放声大哭，眼窝子都红了。

　　脑子里也冒出了婆婆前几天说的话：“妮儿啊，你是白虎星，克父克母克男人，克朋克友克亲戚啊！”

　　牛素琴真的没法不信了，事实摆眼前了，怎能不信？

　　老婆子一脑袋扎进血池……一命呜呼，难道她不会挣扎出来吗？还有屠户，杀这么多年猪，根本没发生过意外，为啥一跟自己合作，手指就被咬断一截？

　　这些都根本没法解释，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是白虎，给身边的人带来了灾难。

　　从此以后，牛素琴再也没跟男人有过关系，身边也再无一个朋友。女人的善良跟良知让她无法再继续进行下去。

　　第一次结婚，牛素琴从一个黄花大闺女变成女人，到离异，再到二婚三婚，从没有真正地过一个女人该有的生活。

　　生理的饥、渴还能压制，可心理的寂寞却一直无法平复。

　　但牛素琴是个聪明人，没事的时候，就喜欢一个待房间里不出来，自己安慰自己。

　　独坐空房指如夫，外人羞要此事提，躬身抱枕幻做人，床上卷纸铺整齐，一进一出面潮、红，一快一慢眼迷离，猛如黄河似决堤，子子孙孙流成泥。守寡的十一年，五根手指为牛素琴的饥、渴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现在眼前就有一个大好机会，这小子对自己这么热情，一定是瞧上自己了。上，还是不上？牛素琴再一次纠结起来。

　　上吧，这男人死了咋办？不上吧，自己就得忍着。牛素琴感到了为难。

　　“牛姐，你咋了？发啥呆呢？”瞅见牛素琴走神，陆小凤的手开始在女人的眼前晃悠了。

　　“喔喔！没事没事，走思了。还别说，你笑起来……还真有点像我死去的男人。”牛素琴脸蛋红红的，特别羞涩。那意思，你不是瞧上本姑娘了，我老头子已经死了，你想上就赶紧上，本姑娘都等不及了。

　　“对不起对不起，牛姐……我不知道你丈夫走了，我这人嘴比较贱，说了不该说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别生气哈……。”陆小凤赶紧道歉，害怕戳了女人的痛处。不然……这生意没法做了。

　　脑袋跟小鸡啄米似得，上下不住点动。

　　男人根本不明白牛素琴的心思，牛素琴本来不生气，陆小凤一道歉，她就生气了，眼睛瞪得跟杠铃差不多。

　　没好气道：“你到底上不上？不上我走了！”

　　“啊？上？上哪儿？往哪儿上啊？”陆小凤脑子没转过圈来，都懵逼了。

　　“我！往我身上爬啊！你不是喜欢我啊，想跟我耍呀，我给你个机会，让你……爽爽，咱俩耍一回呗。”

　　牛素琴啥也不顾了，反正这小子跟她也没关系，死就死了。

　　牛素琴这么一说，陆小凤就明白了，喔！娘隔壁的原来是想跟我上，瞧上了老子！

　　他首先吓一跳，蹦跶了三蹦哒，接着惊叫一声，屁股挪出去老远。

　　心里喜忧参半。喜得自己魅力真大，女人瞧见就想跟他睡觉觉呀生宝宝。。

　　忧的是这娘们儿咋就看上他了？如果拒绝她，生意会不会一拍两散？

　　“你跑什么跑，我又不是母老虎，能吃了你？过来！”瞅见男人爬出去那么远，牛素琴还不乐意，一个劲地瞪他。

　　“我才不去。”陆小凤没敢过来。滴溜溜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

　　这哪儿是客人啊，分明是银娃当夫。过去一定会被她扯掉衣服，啃上嘴嘴，撕扯揉烂，说不定……还会扯我的鸡儿……。

　　最后连骨头渣子都不给我剩！

　　想占我的便宜，门都没有！

　　“你过来呗，咱俩耍耍，你不是喜欢牛姐啊，牛姐给你耍。

　　放心，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

　　想不想加大生意的力度，只要你跟姐耍一回，养殖场的家畜姐全买了，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牛素琴欲罢不能，到底说得啥，自己也不知道。

　　她已经被男人的热情勾搭起来了，恨不得立刻将男人摁在床上，一块勾搭勾搭……。

　　峰苦笑了，娘隔壁的点真背，竟然碰上个女流、氓！

　　他赶紧站起：“牛姐，我是生意人，不是卖的，你有需求……去洗脚城呗，哪儿人多，肯定有比我更合适的。”

　　“洗脚城都是女人，没有男人。”

　　“谁说没有，肯定有，有男就有女，不然会失去平衡的。”

　　“有也不去，那个花钱，你不花钱。反正今天我来了，你就别想囫囵着离开！”牛素琴满口歪理。

　　嗖！她站起来，一下子扑向了男人的身体，拽住他的衣服，轻轻往回一拽，陆小凤就跑不了了。

　　男人被她死死裹住，差点被勒断了气，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似得，恨不得将他一口吞下。

　　女人抱啊抱，啃啊啃，一手揽着男人的脑袋，另只手揭开了自己的扣子。

　　用力一勾，陆小凤的脑袋就埋进了牛素琴前胸深深的壑里，他的脑袋差点变成肉夹馍。

　　女人血盆一样的大口张开，瞄准陆小凤的小嘴巴，吧唧！一口，亲上去了……。

　　“娘隔壁的起来，给我起来！”

　　牛素琴没亲上，陆小凤的耳刮子就招呼过来，啪！准头相当棒，正好扇在女人的脸上，留下一坐红彤彤的五指山。

　　女人的脸蛋开始迅速肿胀，跟猪头似得，一边紫一边白。都被打懵了。

　　“你打我？”牛素琴瞪着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废话！不打你打谁，谁让耍流、氓的？”男人没好气道，还好巴掌抽得及时，不然脸上的一块肉就被这女人给叼走了。

　　真实亏死了。

　　“你不是喜欢我啊？为啥打我？”女人捂着脸问。

　　“娘隔壁的谁喜欢你，我老婆可比你漂亮多了！”

　　“不喜欢我，你怎么跟个屁一样，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不走？”

　　“我那是在讨好你，不把你哄高兴，怎么跟你展开长期合作？”陆小凤实话实说。

　　不说不行，这女人简直不要脸是，天知道她是咋着想的？

　　“喔……。我明白了，你对我这么好，是故意的。想跟我打好关系，以后可以长期合作，对不对？”牛素琴是聪明的，一下子明白了男人的意图。

　　我的天呀，他竟然这样想，不是喜欢我？那我刚才……。

　　牛素琴赶紧低下了脑袋，觉得没脸见人了，觉得脸皮跟臭狗屎似得，全被她丢垃圾桶里去了。

　　于是，女人赶紧整理衣服，遮掩那片雪白，掩盖罪行。

　　“对，没错，我是这样想的。但我不知道你是咋着想的，为啥亲我，抱我，还扯我的衣服？”陆小凤气呼呼说，也赶紧整理衣服。

　　“我也是那样想的。”牛素琴赶紧解释，脸蛋跟猴屁股一样红。

　　“既然你这么想，那你为啥亲我，抱我？”男人又问。

　　“我……想证明一下你的人品，看你够不够格做我的合作伙伴。”女人的脸还是那么红，完全是在说瞎话。

　　陆小凤说：“勾搭能证明人品？听着都新鲜。”

　　“其实你不懂，这是我们哪儿的规矩，合作前必须这样证明，不然碰上黑心老板会吃亏的？”

　　“我要是信你，脑子就是被门夹了。”男人嗤之以鼻根本不信，听都没听说过。

　　哪儿有用身体去证明合作伙伴良心的，要这样，全天下男人岂不是都没了良心？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已经证明了，你是个好人，完全可以信赖，跟你合作，我一万个放心。”女人继续忽悠，说得自己都不信。

　　“这么说，你早就打算好跟我长期合作了？”男人问。

　　“没错，我早打算好了，刚才也是试探你，没想到你这么激动。”牛素琴继续胡说八道：“你要不信，我可以再抱你一下，其实我对每个人都这么亲切。”

　　说着，她就抱上他了。

　　而且跟狗皮膏药似得，黏上还不撒了。

　　“松开，松开，你想勒死我啊？”陆小凤赶紧挣扎，鬼知道这娘们说得是真还是假？

　　万一是想占他便宜，那老子岂不是很吃亏？

　　其实他也挺喜欢被女人抱的，牛素琴的胸不大，但是特别软，不是不可以，他还真想让女人就这么抱着。

　　脑海里冒出想法的一瞬间，他就觉得对不起林雪露，立刻抽了自己三个耳刮子，觉得不够，又自己三声不要脸，心里这才平衡。

　　所有过激的动作跟想法，都是对林雪露的背叛。

　　“抱一下又不会死，这样显得咱姐弟俩多亲昵啊？”牛素琴还不想撒手，脑袋斜倚在男人的胸口。

　　表面上是亲昵，但她的内心就是在占便宜，意图勾搭小帅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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