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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与她有关

鱼水欢:妖孽七皇子 朝舞雪 12311 2022-05-12 11:00

  祁凰原以为,有了苏景骞的横插一脚,这一路上必然不会太平,各种麻烦接二连三,谁知并不如她想象中那么糟糕,容凤和苏景骞虽相看两生厌,但也只限于互不理睬,倒没出现别的争端,除了偶尔阴阳怪气地互损两句,不过这样已经很好了,看到如此和谐的场景,她不止一次在心底默念阿弥陀佛。

  经过数日的赶路,一行人等进入了昱国的边界。

  看着熟悉的风土人情,祁凰感慨万千,曾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没想到时隔几个月后,竟再次踏足这片生养自己的土地。

  “我们今晚便在这里住下吧。”萧凌风建议。

  祁凰点点头:“我去找客栈。”她是昱国人,由她去跟这里的人打交道,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萧凌风想了想,应允道:“好,我在这里等你。”

  祁凰对他们所在的这个城镇虽不熟悉,但因为是昱国的地界,所有还是有一种亲切感的。

  向过路的人打听了一下,不远处便有两家客栈,价格都差不多,她决定过去看看,选一家顺眼的。

  半途经过一家药铺时,看到药铺的伙计,正追赶着一个女子,从铺子里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喊:“你这小贼,竟然偷到我们铺子里来了,也不问问,我们诚济药房,是那么好欺负的么?把药还回来,你这无耻偷儿!”

  女子虽看着瘦弱,动作却极为灵活,在伙计人高马大,使足了劲,都是逮不到他,反而被女子耍的团团转。

  “你说什么?我偷东西?瞎了你的狗眼!本姑娘是哪种人吗?你再这般污蔑我,小心我去官府告你!”女子也不甘示弱,嗓门比那伙计都大。

  伙计恼了,一张紫棠色的脸孔得通红:“你明明就是偷了,我亲眼看到的!再不把东西还回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女子冲他吐了吐舌头:“不客气?你想怎么着?打我吗?哎呦,你可真出息啊,长那么大个儿,不去做善事,却来打女人,大伙儿都来评评理,到底谁才是真无耻!”

  伙计被气得不轻,一张脸通红通红,牙齿也咬得咯吱作响,一看就是个老实人,只有被欺负的份。

  “你……你……”伙计瞪着女子,突然大步冲了过来:“把药还回来!你肯定藏在身上了!”

  女子这次没躲开,被伙计逮了个正着,细瘦的手臂被伙计蒲扇般的大掌握在手中,就像一根白嫩嫩的脆藕,随便一折,就咔嚓断了。

  “你、你要干嘛?”女子惊恐道。

  伙计死死拽着她的手,“你等着,我已经报官了,等会儿让衙门来处理这事,到时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油嘴滑舌。”

  报官?

  女子脸上的神情越发慌张,徒劳地在伙计手中挣扎:“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

  伙计不理他,腾出一只手,在她腰间一摸,便摸出几瓶金疮药来:“这就是证据,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女子呆呆看着那几瓶金疮药,用力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这时,又一个声音传来,惊雷一般:“放开她!药是我让偷的,要什么不满尽管冲我来。”

  围观人群顿时将视线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站在两人对面,男人似乎受了很重的上,赭色的布衫上,满是发黑的血迹,站在那里都显得很是勉强,偏偏声音非常洪亮,带着一股凛然气概。

  女子趁机从伙计手中挣脱,可还没跑出两步,又被伙计给抓了回去。

  “你又是什么人?”伙计看了眼手中不停挣扎的女子:“开始这臭娘们的姘头?”

  重伤男子朝前迈了一步,目光炯炯看向女子,“你管我是谁,总之放开她,我留在这里,等官府来拿人。”

  伙计没等开口,女子就扯开嗓子道:“什么姘头?说你眼瞎还真是瞎的厉害,我会找这种人做姘头吗?一人做事一人当,药就是我偷的,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男子似乎气急了,大吼一声:“闭嘴!”

  女子被吓了一跳,顿时委屈道:“你吼什么吼,以为我没了你就活不成?不就是偷了几瓶药嘛,你没必要替我背黑锅。”

  男子语气越发不善,“我让你闭嘴,你没听到?”然后又对伙计道:“还不放了她!区区一个弱女子,没必要赶尽杀绝。”

  “喂,你把话说清楚,谁是弱女子?我哪里弱了?”

  “臭娘们,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男子说话越来越难听,不过语气中对女子的担忧,还是能够听得出来的。

  “你个王八蛋,竟敢骂老娘是臭娘们!”女子柳眉倒竖,那气势,比伙计和男子都要强悍。

  祁凰在人群外看热闹,越看那女子越觉得亲切,这简直就是红珊的另一个翻版嘛。

  说起红珊来,还真是有些想她了,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是否安全。

  “管你们是谁偷的药,要么加倍还钱,要么就等着吃牢饭吧!”伙计似乎不打算就这么善罢甘休,态度非常强硬。

  男子见状,用力咳了两下,唇角渗血,望向女子的眼神,带了几分忧虑。

  祁凰看他将手探向身后,天光下,有某种尖锐的光芒一闪而逝。

  不好,怕是要出事啊。

  祁凰觉得这俩人挺可怜,女子偷药,不过是为了医治男子的伤势,男子将所有过错揽在自己身上,也不过是为了帮女子脱困,当然,他说话还是有些难听了,就算是为了对方好,也不至于那么凶神恶煞,真是个没情趣的家伙。

  “他们偷了几瓶药。”心里想着,人已经走了出去。

  伙计看了她一眼,眼白一翻:“你又哪冒出来的。”

  嘿,这伙计也是个欠揍的货,她从哪冒出来的?

  “吾乃太白老君坐下童子,来自九天之上,是仙子下凡,你可相信?”

  她看到所有人,包括那伙计的嘴角一起抽了抽:“哼,刚抓到一个小贼,又来个骗子。”

  “你管我是不是骗子。”瞅了眼伙计手里那几瓶金疮药,随后摸出一锭银子,朝对方丢过去:“药钱我替他们付了,你赶紧放开人家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明白啊?姑娘家的清白比什么都重要,若是害得人家嫁不出去,你负责么?”

  这么一说,那伙计想被烫到了一样,迅速松开手,甚至还在女子后背退了一把,将她推离自己身边。

  女子看着祁凰,眼神熠熠,隐隐还有几分小兴奋。

  “凰儿,不是去找客栈了么,怎么这样久?”人群中突然走来一人,长身玉立,风姿绰绰。

  她回头,对他笑了一下:“忍不住来凑了个热闹,让你们等急了?”

  他摇头,顺势握住她的手,也不管周围人群的异样眼光:“不急,就是你一刻不在身边,我心里空落得难受。”

  她没忘记,自己现下是女扮男装,他这么无所顾忌,脸皮真是厚到让她叹为观止。

  不过他都不在乎,她就更不会在乎了,管别人怎么想,她又不是为其他人而活,自己高兴就好。

  “公子……”那女子忽而柔柔唤了一声,往前冲了几步。

  这时,离她有一段距离的男子,却突然抢身上前,一把拉住她,力道之大,甚至让女子踉跄了好几下。

  她回头瞪他,说了句什么,男子又是一用力,直接将她扯到了人群之外。

  祁凰虽看到了两人的小动作,却没当回事,小夫妻闹别扭,总得找个没有外人的地方,慢慢解决,她就不去凑热闹了。

  前面就是她要找的客栈,看规模,左边的似乎比右边的好一点,沉吟了一下,她决定先去左边的看看,如果还不错,右边的就不去了。

  找到掌柜,看了房,两人都比较满意,于是便决定今夜暂住此地。

  ……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阻止我与小公子相认?”镇子某处的破旧民房内,女子对着坐在对面的男子埋怨。

  男子一点点褪下衣物,用剪子挑开染血的绷带,接着,又拿起桌上了烈酒,浇在虽已止血,却仍是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我不能让你们相认。”

  “为什么?”女子气呼呼道。

  烈酒浇在伤口上,疼得钻心,男子却死死咬着牙,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在他身边……危险。”

  “危险?”女子睁大了眼睛,嗤的一笑,完全把男子的话当笑话:“小公子是救我性命的人,没有他,我红珊早就是白骨一具了,你竟然说小公子危险!”

  放下手中的酒壶,停了停,让那股裂痛过去,男子才抬起眼,看向女子:“我不是说凰公子危险,而是他身边的人危险。”

  “他身边的人?”

  “罢了,有些事,你还是少知道为妙。”拿起金疮药,拔开瓶塞,将药粉一股脑倒在伤口上。

  “金猊,你把话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小公子是我这辈子最敬重的人,我不许你说他的坏话!”

  金猊沉默,只低着头,拿起一段干净的绷带,将肩头的伤口一圈圈缠绕起来。

  红珊恼了,上前一步,在桌上用力一拍:“喂,你哑巴了啊!说话!”

  将伤口包扎完毕,金猊这才抬起头来,目光复杂地看了红珊一眼:“如果你这么讨厌我,那你就离开我吧,以你的本事,就算没有我陪着,也能活得很好,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不要回到你那位小公子身边,他待你虽好,但在他眼中,你始终不过是一颗棋子,一件工具而已,我希望,你能够真正为自己而活。”

  “我……我没有……”红珊怔怔的,眼底依稀有水光闪烁。

  “有人!”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金猊突然起身,单手一揽,将红珊推向身后,同时拿起桌上的烛台,朝着来人用力挥去。

  “铛”的一声,匕首撞在烛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金猊还欲再攻,对方却率先撤招,退开几步,“喂喂,这就是你们迎接我的方式,也太刺激了吧!”

  祁凰握着发麻的虎口,无奈地看向一脸戒备的金猊。

  “小公子!”红珊首先叫出声来。

  祁凰看向她:“果然是你啊,红珊。”

  这下,再不管金猊如何阻拦,红珊快步上前,一把抱住祁凰的手臂:“小公子,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冲红珊一笑,“既然这么想念我,那之前为何不肯认我?”

  红珊扭头,看了金猊一眼,金猊绷着脸道:“是我不让她认的。”

  “为何?”

  金猊看向她,许久后才硬邦邦吐出几个字:“你身边不安全。”

  没想到他会给出这么一个回答,祁凰自己也有些诧异:“我身边不安全?你认为,我会对红珊不利?”

  金猊又是好半天,才说了两个字:“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她若有所思:“你不如说,是你舍不得红珊,不想让她回到我身边。”

  此话一落,两人齐齐抬头,愕然地看向她。

  红珊急急道:“小公子,不是……那个……您怎么可以瞎说。”红珊第一次口齿不清。

  祁凰在两人脸上瞥过,终究还是看出了点什么,不过还是没有明确说出来:“行了,既然找到你们了,那就跟我一起走吧。”

  红珊自然是愿意的,但金猊却道:“恕我不能从命。”

  “金猊,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才几个月,好不容易收归己用的心腹,就开始跟自己做对了。

  金猊似乎也很为难,却依旧坚持:“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除非我死。”

  “诶,你……”祁凰气得脑袋发胀,怎么办,跟金猊打一场?

  不是不可以,但她还没有把握能胜过对方。

  “小公子,别理他,他就那样。”红珊在一旁安抚。

  “真是要被你们这一个个的气死了。”想到晚间,某人莫名其妙跑来她的房间,非要跟她一起睡,被她连哄带骂给轰出去后,才终于消停。想着见到红珊,心情能好一些,金猊又给她来这套,再好脾气的人,都会受不了。

  看气氛不对,红珊连忙打圆场:“对了,小公子,你是怎么认出我们的?”红珊对自己的易容术很有信心,甚至连金猊的瞳色都能改变,按理说不该暴露才对。

  “一开始我也不确定。”虽然觉得那泼辣女子像红珊,但始终无法肯定,直到……

  抬手,从红珊头上抽下一根发簪:“这是我送你的,天下仅此一件。”

  红珊瞪大眼睛,没想到竟是一支簪子出卖了自己,顿时有些挫败:“啊,原来是因为这根玉簪啊……”

  “所以,你要吸取教训,生死关头,所有和从前有关的事物,一概都要丢弃。”

  叹一声,将玉簪重新插回发髻,红珊柔柔一笑:“或许,我就是这种念旧之人吧。”

  “金猊,我再问你一遍,跟不跟我走?”祁凰再问。

  还是那个回答:“不能。”

  有些烦躁,祁凰拉住红珊,转身:“行,那你就一个人留在这吧。”

  不听话的心腹要来何用?左右不过一件工具,她拿得起放得下。

  谁知,金猊追上前,拦住她:“红珊不能走。”

  祁凰真恼了:“你不愿走,也不愿红珊随我走?该不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红珊脸一红,低下头去。

  金猊倒是没什么特殊表情,只是眼底的情绪翻涌得厉害:“她不过是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放她自由不好么?”

  胸口被狠狠戳了一下,金猊一开口,就将她心底的自私暴露出来,不知是愤怒还是难堪,“你以为,我把红珊当做一件工具?”

  金猊不说话,但眼神说明了一切。

  “我怎会是那种人!”难堪被放大,几乎无所遁形。

  红珊连忙相劝:“小公子,别生气,这家伙总是喜欢胡说八道,我经常被他气得头疼。”

  怒火喷发,心口一阵灼烧,却在片刻后,冷静下来。

  “他说的不无道理。”这次去盛京,吉凶难卜,让红珊跟着自己,的确不妥。之所以如此执着,无非还是存了私心,想让她继续为自己效力。

  “小公子,你别往心里去,这家伙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信的。”红珊说着,便要出门。

  她将红珊拉回来:“你暂且留在这里,等我把事情都办妥后,再来找你。”

  “小公子,我还是……”

  不等红珊说完,祁凰接口道:“我看金猊伤得不轻,你就当帮我照看他。”

  是啊,金猊伤得不轻,否则,她也不会冒险去偷药。

  “今天出来的急,没有带多少银两。”从怀中取出几颗银钉,交到红珊手上,“先拿去用,省着点应该够了,要是不够,等天亮后去锦绣天香客栈找我。”

  红珊接过,红唇一瘪,颇有些委屈:“想当初,这些银子,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如今,却指着它们救命了。”

  谁说不是呢?若是放在以往,这些银两,她也是拿不出手的,“没关系,总会赚回来的。”说着,兴致勃勃:“等事情办完了,我们去郯国,再开一家锦屏苑,只要你我联手,这世上没有赚不到的钱。”

  红珊却垮着脸:“郯国是女皇执政,听说她最讨厌这些风月之事,姑娘们在那里根本无法立足。”

  嗯?还有这回事,摸摸下巴,突发奇想:“实在不行,就开一间小倌馆,依然交给你打理,想想看,每天都能观赏相貌各异的美男子,该是一间多么惬意的事。”

  红珊噗嗤笑了出来:“小公子这个主意好,届时小公子来坐镇,生意想不火爆都不行。”

  “那赚的银子,你可要多分我一份。”

  “三七分,我不贪心的。”

  “我三你七,是么?”

  “哎呀,小公子真讨厌,人家哪有那么无赖,要不就四六分吧。”

  “哈哈,红珊你的脸皮都快赶上我了。”

  “小公子过奖。”

  互相调侃了一阵,祁凰再次转向金猊:“代我照顾好红珊。”

  “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得到了金猊的保证,祁凰这才放心离开。

  第二日天不亮,祁凰就听到房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翻了个身,拿被子捂住耳朵。

  昨日掌柜再三跟她保证,这里是镇上最好的客栈,环境一流,安静优雅,保管不会受到任何打扰。

  这就是他所谓的环境一流,安静优雅?

  都快吵死了!

  “小公子,小公子你在不在?我是红珊啊!求你快出来见我吧!”

  嗯,隐约听到了红珊的声音。

  不是幻觉吧?

  取下蒙在头上的被子,那声音更清楚了,“小公子!小公子!求你帮帮我吧!”

  真的是红珊?

  出什么事了?听她口气,似乎很焦急的样子。

  随便套了件外衫,连头发都没有梳,就急急忙忙下了楼。

  “红珊。”没错,真的是红珊,今日她甚至没有易容,头发散乱,脸上挂着泪痕。

  她连忙迎过去:“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

  红珊扑过来,哭求道:“小公子,求您救救金猊吧,他怕是活不过今天了。”

  咋回事?昨天不还是好好的么?

  她将哭得不能自已的红珊扶到椅子上坐下,问:“你别急,慢慢说,满清楚了,金猊怎么就活不过今天了?”

  红珊抹了把通红的眼睛:“有人要杀他,只有小公子能救他了。”

  有人要杀金猊?是仇家上门么?看他昨日的样子,似乎伤得很重,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自己?

  “金猊这些年在江湖上也树了不少敌人,不过他既然能安然无恙活到现在,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

  “不,不是的!”红珊攥着她的衣袖,泪眼迷蒙中,带上了几分恐惧:“昨夜小公子来找过我们后,那个人就来了,这件事……与您有关。”

  心头咯噔一跳,冷汗瞬间爬满脊背:“与我……有关?”

  “金猊曾说,我待在您身边不安全,让我远离您,我一开始不信,现在……”

  缓缓放开红珊,祁凰脑袋一片混乱:“这怎么可能?我没有……没有派人加害过金猊……”

  “小公子,那个人您一定认识,求您快去帮帮金猊,或许有您求情,那人会放他一马!”红珊再次伸手抓住她的袖口,急声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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