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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郯国女皇

鱼水欢:妖孽七皇子 朝舞雪 8582 2022-05-12 11:00

  在口舌之争上,水曼青一直没有占据过上风,她知道自己的弱点,也懒得跟祁凰继续争执下去。

  她只是有些遗憾,祁凰这小子的命也太大了,她闹了那么一出,惊动了昱帝身边的心腹,足够祁凰死上十次八次,谁知他竟一点事都没有,后来还成了昱帝最器重的皇子。

  不过,再被器重也没用,现在坐在昱国皇宫最高处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想到这里,再看向祁凰的眼神,便带了几丝可怜,几丝鄙夷。

  “师弟,比起我来,你近来的日子,想来很是煎熬吧。”

  祁凰依旧微笑回应:“托师姐的福,我过得很好,你无需为我担心。”

  哼,打肿脸充胖子,水曼青不以为意,祁凰越是说谎,就代表他越是心虚。

  “我毕竟是你的师姐,不管你有什么困难,我都会竭尽所能帮助你的。”

  帮助她?不落井下石就算好了。

  继续笑着回应:“那就多谢师姐了,现下,我就有一件难事,需要师姐帮忙。”

  水曼青脸上的笑僵了一下,这小子还真会打蛇随棍上,她不过随口说说,并不打算在真的帮他,不过既然他开口了,自己好歹也要敷衍一下,于是问:“师弟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虽然知道水曼青在敷衍自己,但对方是个爱面子的人,说不定,她会因为不想失了面子,而被迫帮助自己。

  想到这里,祁凰认真道:“我想见师父,师姐应该知道师父在哪里。”

  水曼青犹豫:“师弟,你知道的,师父她老人家,从来不会主动见我们。”

  “我知道,所以才请求师姐帮忙。”

  “师弟,不是我不愿帮你,而是师父真的不想见你。”

  祁凰不信,一定是水曼青故意在背后捣鬼,“师父愿不愿意见我,似乎不是师姐说了算吧?”

  水曼青叹息一声,抬手挽了挽鬓边的碎发,眼底溢出一抹得意来:“师弟,师父愿不愿见你,当然不是我说了算,因为,这本来就是师父的意思。”

  “我不明白。”师父的意思?不想见她的意思?一定是水曼青在故意扭曲事实。

  “事实上,两日前,我才刚见过师父。”

  “什么?”水曼青两日前才见过师父?她急切道:“那你有没有跟师父说我的事?”

  水曼青睨她一眼:“你的事,还需要我说么?师父什么都知道。”

  “既然如此,那师父更没有理由不见我。”

  “师弟,我都说了,这是师父的意思,当时我还问师父,要不要给你飞鸽传书,师父却说不用,从此以后,她都不会再见你了。”

  祁凰一向不信任水曼青,加上她经常谎话连篇,故意误传叶三娘的话,所以,她刚才的那番话,也一定是假的。

  可又不知为何,潜意识当中,她认为水曼青刚才那番话,并未说谎,叶三娘的的确确不想见她。

  “师弟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师父当初收留你,教你武功,不过是看你可怜,如今你已有了自保能力,就别再缠着师父了。”水曼青“苦口婆心”劝道。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祁凰仍是抱着一丝希望:“师父一定是在生我的气,只要气消了,她就会见我的。”

  水曼青继续劝:“师弟。你怎么就这么看不开呢,师父若想见你,早就主动现身了,何苦等你去寻?”

  这番话不好听,却是事实。

  以叶三娘的本事,若想见她,又怎会轮到自己苦苦去寻?

  当初盛京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昱帝被囚,祁寒篡位,自己沦为阶下囚,叶三娘却始终没有出现。

  或许就像水曼青说的,叶三娘收自己为徒,教自己武功,不过是看她可怜,想要教她一些自保的本事,现在她已经长大了,有能力保护自己,叶三娘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照顾自己,当自己的师父。

  或许,是她自作多情了,以为叶三娘待自己,始终不同旁人,她将对方看做亲人,对方也一定会将她看做亲人。

  可到底,还是自己犯傻了。

  水曼青看着她,故作大方:“师弟,虽然师父不打算再认你,但我心里,你始终都是我的师弟,除了你要见师父这个要求,其他的,我能做到,还是会帮你。”她看了眼一动不动站在祁凰身后的龙牙,这个男人的眼神让她觉得很不舒服,看似没有感情,却好似能穿透人的灵魂,挖出她心底脏污自私的一面,难受至极,“师弟,你刚到青都,人生地不熟的,前不久,我才刚在城中购置了一座房产,要不,你到我那里去住吧。”

  祁凰婉拒:“多谢师姐,我在这里有落脚地。”

  不去正好,她不过是客套一下,顺便炫耀一番,才不是真心邀请祁凰去自己那里小住。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逼你了,师弟保重。”水曼青笑笑,转身离去。

  面前绽在唇角的笑,直到水曼青离去后,才彻底淡去。

  其实没什么好伤心的,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就算是最亲密的夫妻,也终有一日会生离死别,只要看开了,就没什么好难过的。

  深吸口气,又长长吐了出来,纠结在心中的闷气,似乎也随着长长叹息,而消解驱散。

  祁凰自认为是个不会牛角尖的人,伤心难过了一阵,便将此事抛诸脑后。

  生活总要继续,不能因为叶三娘不再教授她武功,她就自暴自弃,什么也不干了。

  况且,叶三娘教她的内功心法,她始终都没有练至最高层,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叶三娘才不愿见她,以此来作为惩罚。

  也许某日她突破了极限,将心法练到了最高一式,叶三娘便会主动来见她了。

  虽然这种想法过于乐观,但乐观一点,总比悲观好。

  生活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除了生活的环境不同以外,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以前每天要早起上朝,现在突然闲了,觉得很不适应,于是祁凰打算给自己找点事做,也给闲得发慌,每天坐在前院门口仰头望天的龙牙找点事做。

  比如说……

  “各位父老乡亲,我兄弟父母早逝,只有我们二人相依为命,原本,我们打算去余庆县投靠亲戚,可路上盘缠用尽,无奈之下,只好来此献丑。大家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我兄弟谢过大家了!”说着,拿了个铜盘,挨个在人群中收钱。

  以前在盛京,经常看到在街边杂耍卖艺的,偶尔去凑个热闹,把他们的套路摸了个滚瓜烂熟,如今全部派上了用场。

  别说,这事还挺赚钱的,尤其是围观的群众,看到龙牙缺了一只手臂,大发同情心,铜板银两源源不断,短短一天时间,收入就有十两。

  这个数字,放在以前不算什么,锦屏苑一天就能赚十万两,多的时候,百万也不在话下。

  但现在是特殊时期,十两银子,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可是整整一年的花费,不容小觑。

  今天来看舞剑的人很多,本以为可以赚他个二十两,可不到半个时辰,围观的人群就陆陆续续散开了,望着盘子可怜兮兮的几个铜板,祁凰别提有多郁闷了。

  “怎么回事?”她抱怨:“难道有人跟咱们抢生意不成?”

  龙牙却不在意,转身开始收拾卖艺的东西,“既然今天人少,就早点回去。”

  “不行。”祁凰不甘,“你先回去,我倒要看看,什么事情能比看我们耍剑还要有意思。”

  龙牙道:“算了,人家看得多了,自然会腻,我们过两天再来。”

  “腻?我舞得这么好看,怎么会看腻?”对此,祁凰很有自信。

  龙牙从来都不会挖苦人,但他说出的话,跟挖苦没什么两样:“我就看腻了。”

  祁凰恨不得一拳砸他脸上:“那是你!别人才不会跟你一样没品味。”她将铜盘往他怀里一塞:“不管怎样,我都要去瞧瞧,你要不是不愿跟我去,就自个儿先回去吧。”

  龙牙接过铜盘,眉头拢成一个小山包:“那你早去早回。”

  “知道了!”怎么龙牙也变得跟苏景骞一样啰嗦。

  随着人群,祁凰挤进人堆,踮着脚,拼命朝前看,却只看到了一个像是几坛一样的东西,还有几个迎风飘扬的卦幡。

  她轻轻碰了碰身旁的人,问:“兄台,这是在做什么啊?”

  那人看她一眼,眼神带着几分责备:“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咱郯国大旱,颗粒无收,女皇陛下心急如焚,这不,请了几位得道高僧,在水神庙为黎民苍生祈福求雨。”

  啊?郯国女皇?祈福求雨?

  怪不得没有人去看自己的表演了!

  说起郯国女皇,祁凰总是能听到有关她的各种事迹,却从未亲眼见过。

  对这个女人,她倒是有些好奇。

  别说是女子做皇帝,就是摄政为官,也是被认作有违道德礼仪、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这个名为独孤南璃的女人,不但以女子之身,加冕为帝,稳坐皇位,甚至还把国家治理得这么好,令人佩服。

  几声悠远厚重的钟声响了起来,祁凰的目光穿过密密麻麻的人群,看到了身着明黄广袖朝服的人影。

  大幅的裙摆逶迤拖地,似迎风飘荡而起的金色流云。

  肩头的宝瓶纹样烟纱素绫,和祭坛上的卦幡一样,迎风招展。

  祁凰看不到清女皇的模样,却能感觉到,从那道身影上散发出的威严气息,鼎成龙升,气势迫人,好似万里江山,皆在脚下的自信。

  这种感觉,是她从昱帝,包括汐国国君身上,都没有感受过的。

  “麻烦让一让,让一让。”迫切想要看清女皇的真容,推开挡在面前的人,艰难地挤进人群中心。

  祭坛上,八名高僧分立而坐,口中念念有词。

  祭坛中央,女皇独自静立,先在一旁的玉盆中净了手,随即从侍人手中接过一只琉璃锦盒,高举过头,走到祭坛中心的供桌前。

  供桌上摆着几样法器,最中央的那个,以水蓝色的玉石制成,形状类似一双手,好似拖着什么一样。

  女皇将锦盒放在供桌上,开始念起祈雨祭文。

  “神雷金龙,在天化生。

  九江五湖,水府直仙。

  交风掷火,驱役天兵。

  飞云散炁,上彻太冥。”

  念完了祭文,她打开锦盒,一阵强烈的蓝色光芒,自锦盒中散发而出,即便隔得这样远,也能清楚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潮湿水汽。

  接着,女皇伸出双手,恭恭敬敬,将盒中的一颗蓝色珠子捧出,置于中央的法器之上。

  珠子被放置在法器上的同时,光芒大盛。

  女皇后撤几步,对着供桌三叩九拜,围观的百姓们,也纷纷跪下,对着女皇和祭坛虔诚叩首。

  祁凰望着法器上的珠子,心中震愕。

  想到几个月前,郯国大将霍项禹前往玲珑阁买下鲛珠一事,当时她还在猜测,郯国女皇要鲛珠做什么,现在才、终于明白。

  原来是为了祈雨之用。

  只是鲛珠真的能成功求来雨吗?恐怕女皇是白忙一场吧。

  这般想着,又朝前走了一步。

  这时,一只手突然从身后伸来,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殿下,可叫属下找到您了。”

  一瞬间,难以言喻的冷意,从脚底直窜天灵。

  是祁寒的人,他们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心中虽紧张,却并非慌乱,这里是郯国,想来对方应该也有所顾忌,于是道:“你们认错人了。”

  “殿下,属下这双眼睛,就是瞎了,也不会认错目标。”

  对方显然有备而来,怎么办?反击?逃跑?还是继续装傻?

  祭坛上,祈雨仪式已经结束,女皇在内侍的搀扶下,即将登上回宫的马车。

  祁凰咬咬牙,反手朝着身后之人击了一掌,随即便朝着祭坛的方向快速跑去。

  身后暗卫,紧追不舍。

  看样子,来抓自己的人,不止一个。

  一只脚刚踏上祭坛,一左一右,便各有两人朝自己飞扑而来。

  她下意识后退,就在她后撤的刹那,便感觉到身后也有人围堵。

  熟悉的套路,她几乎不用猜,也知道自己才插翅难逃。

  “有刺客!所有人听本将指挥,保护陛下!”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样貌。

  果然是郯国大将霍项禹。

  天罗地网,祁凰避无可避,霍项禹一个擒拿手,将她反剪了双臂,推倒在地。

  “说,何人派你前来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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