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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我比他更在乎你

鱼水欢:妖孽七皇子 朝舞雪 13439 2022-05-12 11:00

  年轻公子?认识自己?

  会是谁呢?

  “呵,天下之大,认识凰儿的年轻公子却不少。”身后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祁凰汗颜:“说不定是场误会,要不这样,你与我一同过去?”

  容凤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糟了,这厮又开始耍小性儿了。

  对小丫鬟讪笑一声,道:“嗯,我知道了,你去禀报萧庄主,说我马上过去。”先打发走小丫鬟,不能叫外人看了笑话不是?

  嗯,外人,这个词用得好,如此说来,容凤就是自己的内人了?

  瞥他一眼,发现这“内人”正绷着脸,满脸怨气。

  “走啦走啦,别生气了,再气下去,你就要变怨妇了。”撤了他一把,成功让某人脸上的怨气,变为怒气。

  “你才是怨妇!”

  “好好好,我是怨妇,这下不生气了吧?”

  “还不是你害的。”

  祁凰没有回嘴,明明自己是无辜的,可偏偏觉得,是自己辜负了他,让他伤了心,所以不管他怎么使小性,她都会顺着他。

  还有一点,她并不认为,真有什么认识自己的年轻公子,八成是萧凌风搞错了。

  “萧庄主。”到了地方,祁凰看到萧凌风正在忙着安置伤员,这一次的突袭,不论是苍国的军队还是无垢山庄,都损失惨重。

  看到她,萧凌风招呼道:“丫头,快过来,瞧瞧这人你认识么?”

  她狐疑地凑过去,嘟囔一句:“庄主是不是搞错了,除了你和苍王,我在苍国没有认识的人。”

  萧凌风让了开来:“我也不确定,只是此人口中一直唤着凰儿,我这才决定让你过来看看。”

  凰儿?

  也许萧凌风听错了,不是凰儿,是晃儿,黄儿,广儿什么的,都有可能。

  “我瞧瞧。”心里虽这般想,但还是凑了过去,朝萧凌风所指的伤员看了眼。

  那人浑身血污,长发散乱,身上的衣衫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整个人就像是从泥巴里挖出来的一般。

  她又朝前走了几步,弯下身,轻轻拨开那人脸上沾染了血污的头发。

  “凰儿……”这时,昏迷中的人,突然低低唤了一声,祁凰听得一清二楚,不是晃儿,不是广儿,的确是凰儿。

  她怔了怔,那人又痛苦地低喃了一句:“凰儿,快……快走……”

  突然,她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人满是血污的脸庞,脱口吐出三个字:“苏景骞!”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在这里?又是怎么受的伤?

  一连串的疑问,却都不及乍然见到他的震惊。

  消失了大半年的人,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眼前,她几乎难以置信,抬手用袖口擦净他脸上的血污,直到露出一张温润端方的脸容时,才确信自己看到的。

  真的是他!

  真的是苏景骞!

  “你认识他?”见她叫出了对方名字,萧凌风于是问道。

  望着昏迷中的苏景骞,祁凰心情复杂:“是,我认识他,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萧凌风道:“既然是你的朋友,那我就将他交给你照料了。”伤员实在太多,能少一个,他就有更多的精力,去照顾其他伤者。

  祁凰问:“他伤得重么?”

  “伤得挺重,不过都是皮外伤,不会有生命危险,你小心照料即可。”

  点点头:“好,我知道了,多谢萧庄主。”

  “你若是把我当朋友,就别再这么客气了。”

  祁凰笑笑,承了他的好意,“行,那我这位朋友养伤期间的医药钱,都指着萧大庄主你了。”

  萧凌风呵呵一笑,“我倒是忘了,你这丫头惯会讨便宜,放心吧,我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凰儿,原谅我……我真的不想这样……”正说着,昏迷中的苏景骞又开始不停呓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死活不肯放开。

  萧凌风看了眼苏景骞,又看了眼容凤,唇角的笑意特欠扁:“丫头,看来你不但喜欢讨便宜,还擅长欠情债。”

  祁凰干笑两声,额角滑下冷汗两滴:“瞎说什么,我从不欠情债,说起这个,最该反省的,应是萧庄主你吧。”

  萧凌风本想再调侃两句,见她神色苦闷,拼命给自己使眼色,这才作罢,从袖中摸出一个药瓶递给她:“这是本门的独家秘药,给你的朋友服下吧。”

  祁凰接过,一边吐气一边道:“多谢庄主。”谢他赠药之恩,也谢他没再火上浇油之恩。

  此次无垢山庄伤亡甚多,空余房间不够,只好将苏景骞与其他伤员安置在一起,她知道容凤不喜欢自己和苏景骞在一起,所以,她除了帮苏景骞换过几次药外,一天中去看望他的次数并不多,他虽伤得重,但都是皮肉伤,将养着就好,无需时时看顾。

  为了某人的醋坛子不被打翻,也为了回报萧凌风的救助之恩,她每次去看苏景骞的时候,也会顺道帮着照料其他伤员,不过就算如此,那个醋篓子也好几天没给她好脸色了。

  她觉得自己真冤,就算她有偷人的心也没有偷人的胆儿啊,赶紧来场八月飞雪,以证她的清白吧。

  “多谢姑娘,这几日辛苦你了。”一名山庄弟子从她手中接过药碗,诚挚道了声谢。

  她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没做什么,你不用谢我。”她这么做,是有私心的,被人如此诚心道谢,让她觉得很是心虚。

  端起桌上的托盘,转身,正要将另一碗药端给对面的伤者,一转身,却看到昏迷了多日的苏景骞,竟然睁开了眼。

  虽然眼神还有些迷惘,但人看上去,已经精神了不少。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越过他,将手中的药,端给了对面的人。

  那人接过药碗,也道了声谢,祁凰说了句不用客气后,才慢吞吞转身,挪向苏景骞的床榻。

  盯着他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你醒了。”

  苏景骞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空洞的眼神渐渐有了光泽,“凰儿,我莫不是在做梦?”

  听他说话就忍不住来气,恨不得将手里的托盘扣他脸上:“这几个月里,你去哪了?”

  他虚弱地笑了一下:“凰儿,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我有我的苦衷。”

  人人都有苦衷?难道就她祁凰是个没心没肺的大傻子?

  她越发生气:“苏景骞,你真的很不负责任。”

  他没有反对,轻声应道:“是,我也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勇敢一点。”

  她拉过一把椅子,在榻前坐下,将萧凌风给自己的药放在床头:“不愿告诉我你去了哪,至少能说清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无垢山庄,又是怎么受的伤吧?”

  苏景骞垂下眼,好半晌才道:“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她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是从皇上口中得知的。”

  皇上?他说的可是祁寒?

  “你见过祁寒?”

  他轻轻动了动下颚,道:“是,我见过皇上。”

  他唤祁寒为皇上,看来,在他心中,已经承认了祁寒这位君主。

  “我以为你在宫里,所以想回去找你。”苏景骞接着道:“可惜你已经不在那里了。”

  “那祁寒呢?他没有强迫你留下?”苏景骞的医术,少有人及,祁寒是个惜才之人,就这么放他走了,很不应该。

  苏景骞微微摇了摇头,语气带上了几分无奈:“皇上本不想放我走,是我一再坚持,才答应的。”

  这个一再坚持的程度有多大,其实不用再问,想从祁寒手中逃脱,没有一些牺牲是做不到的。

  “对了,你失踪那天,究竟是谁袭击了你?”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一茬。

  苏景骞原本在尝试着坐起身,听了这话,动作蓦地一顿:“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祁凰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说谎:“他们后来没再找过你?”

  “没有。”双手使不上力气,他刚坐起一些,又跌了回榻上。

  祁凰连忙探过身子,将他扶住。

  他仰首,前额正好触碰到她的下巴,细腻的凉意,沿着额头传到了心底。

  熟悉的海棠幽香,在鼻端徘徊,他浑身一颤,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臂。

  她维持着探身的姿势,看了眼被他握住的手臂,微微有些惊讶,随即神色如常道:“你好好养伤吧,这里很安全,萧庄主是个好人,把治伤的独门秘药都送我了。”

  他不喜欢听她说这些,他宁可她质问自己,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为什么迟迟不来见她,为什么说好了要保护她,却临阵脱逃?

  可她什么都没说,似乎自己只是个顽劣的孩童,走丢后又被找回,没什么大不了。

  手上微微用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凰儿,你能原谅我吗?”

  她微微一笑,握住他的手,轻轻拍了拍,然后直起身子,将手臂抽回:“我从未怨怪过你,何来原谅?”

  他神色越发黯然,她说不怨他,他该高兴么?

  如果她真的在意自己,又怎会说出这般听似温柔实则绝情的话来?

  难道说,他马上就要失去了她了?

  还是说,他已经失去她了?

  “凰儿,我答应过你,会一生一世守护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你孤单一人。”他看着她,立誓一般:“这一次,我绝不会再食言。”

  祁凰望着他,这个男子,曾经是自己心底最为眷恋的存在,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竟成了自己生命里可有可无的人,如今离的这样近,她却再也感觉不到曾经那种缱绻温暖的感觉。

  “苏景骞。”她嗫喏了一下,终究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心意,“事到如今,再说这样的话,可能会让你觉得残忍,但我不喜欢欺骗,更不愿糟蹋你的感情,那个雪夜我便告诉过你,我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接受你的感情……”

  “凰儿,我可以等!”突然感到害怕,直觉她接下来要说的,是自己无法接受的事实。

  她停了停,看着他情绪逐渐激动,脸颊也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叹一声,放缓了语调:“苏景骞,那时候我没有明确告诉你,是我的错,但现在弥补还来得及,你不要再等了,这辈子,我都不会接纳你的感情。”

  他怔怔看着他,像是丢了魂魄一般,整个人,都沉浸在莫大的哀恸中,那样子,看得祁凰心头一阵不忍。

  但再不忍,该说的还是要说,不能明明不爱他,却还做着让他误会的举动,说着让他误会的言语,让他那份赤诚的感情,遭到践踏。

  既然没有希望,那就直接让他绝望,总比看到光明再给予打击要好。

  他的目光茫然无措,似乎找不准焦距一样,突然抬头问了句:“是因为容凤么?”

  她愕然,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容凤也在这里?”

  他黯然苦笑:“我听其他山庄弟子谈起过此事,说你身边的男子,与萧庄主不分伯仲,能与倾城绝色舞红袖不相上下的人,除了那位人中龙凤的皇太子,还能有谁?”

  说的也是,能和容凤相提并论的,全天下还真找不出几个。

  既然提起了他,那自己也就没必要再隐瞒了:“从现在开始,他会一直在我身边,今后会如何,我尚不能确定,但至少现在,我不会让他离开我。”

  他脸上的苦笑意味越发重了,连他自己都说不上,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仿佛自己这一生的运气,都被用尽了。

  怎么办呢?

  这一世,他是为她而来,没有她,他的人生也就没有了意义。

  果然,老天不肯再多给他一次机会,以为终于可以弥补从前的所有错误,所有遗憾,但最终,他得到的,不过是另一场悲剧罢了。

  “喜欢上我,大概是你这一生最糟糕的事吧。”她笑笑,口中全是尴尬的苦涩,站起身,望着失魂落魄的男子,低低道了句:“对不起,以后……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说完,端过桌上的托盘,转身而去。

  直到她离开,苏景骞仍是呆呆坐在榻上,魂不守舍。

  对不起?

  说再多的对不起又有何用?

  他要的,根本就不是这句对不起。

  可能怪谁?是自己,亲手将幸福葬送。

  就这样放弃么?

  跨越了时间的鸿沟,生死的距离,就为了来听她这一句对不起?

  第一次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心失去了方向,就此流浪。

  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看到一线光明。

  凰儿,我怎能,就此放弃?

  怎能……

  祁凰心里也有些难受,不过把话说清楚了,倒是觉得浑身舒坦,她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纠缠,一是一,二是二,喜欢就说喜欢,不喜欢就说不喜欢,模棱两可最讨厌了。

  苏景骞现在痛苦,过段时日就好了,她相信,他不是那种脆弱到经不起一点打击的人。

  爱情这东西,听起来很玄妙,但也不至于让人要死要活。

  要不了多久,苏景骞就会放下一切,重新开始的。

  为了营造一个让他重新开始的氛围,祁凰再没去看望过他,反正有山庄的下人照料,他那点伤很快就能痊愈,倒不是她心狠,就怕再次见了面,好不容易沉淀下来的心境,又被搞得乱七八糟,纠扯不清。

  好几天没见到容凤,那家伙醋劲儿真大,免不了,得自己去安抚一番。

  这日早晨起床,换了身颜色略微艳丽的裙衫,又绾了一个简单的女式发髻,常年穿男装,现在换了女装,真是有些不适应,尤其头上的发髻,说是女式发髻,不过是男式版的改良而已,拿根海棠花簪做装饰,姑且就当是女子发髻吧。

  来到容凤的住处,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连被褥都被叠的整整齐齐。

  看着眼前一幕,祁凰吓坏了,这厮不会也给她玩一出不告而别吧?

  “凰姑娘,您来找容公子吗?”小丫鬟头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有一道浅紫色的痂挂在额角。

  她急问道:“他去哪了?什么时候走的?”

  小丫鬟一脸纳闷:“容公子哪也没去啊。”

  “那他人呢?为什么不好好在房间里待着?”

  小丫鬟看她急得厉害,于是捂嘴一笑,伸手指向门外:“姑娘莫急,公子就在伙房,您去了就能见到。”

  伙房?他去伙房做什么?

  虽然奇怪,但好在他没真的给自己玩失踪,提起的心这才放下。

  走到伙房前,还没踏进门槛,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繁忙的响动,有刺啦刺啦的油爆声,还有咕噜咕噜的蒸煮声。

  她怀着疑惑的心情,迈步走进了伙房。

  天呐,老天爷是再跟她开玩笑吗?

  那个正在伙房里来回忙碌的青色身影,真是容凤?

  见鬼了吧!

  “凰儿,把那边的盘子递给我。”察觉到她的到来,容凤头也不回道。

  她依言走过去,端起灶台上的空盘子,给他递过去。

  他伸手接过,动作麻溜地从热气腾腾的锅里,端出一屉的小笼包。

  祁凰简直眼睛都看直了:“凤凤,这是你做的?”

  将包子装进盘中,塞她手里:“不然你以为呢?”

  她眼睛瞪得更大:“你会做饭?”

  他拿起手边的雪白帕子,擦了擦手:“怎么,很惊讶?”

  岂止是惊讶,简直就是惊吓。

  容凤下厨做饭,太阳怕是打西边升起的吧?

  手中的小笼包,散发着无比诱人的香气,只是闻着,就令人垂涎三尺。

  没想到堂堂一国太子,不但武功高强,厨艺也是一流。

  这么想想,突然觉得自己特失败。

  “怎么想到早起做饭了?”伸手,准备拿一只小笼包,却被他阻止。

  “用这个。”一双筷子被塞进手中。

  她嘿嘿一笑,她的凤凤总是这么讲究,夹起一只,送入口中。

  “怎么样?”他殷切地看着她。

  祁凰眼睛睁的大大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简直太好吃了!

  那种感觉,就和他的样貌一样,无论用什么言语来形容,都觉得贫乏。

  只能拼命点头,以表示自己的惊叹。

  “再吃一个。”他从她手中接过筷子,又夹了一只,送到她唇边。

  张口吞下,满脸享受。

  吃完两只包子,又绕着灶台走到了一圈,发现锅里还煮着粥和糕点,一样的令人垂涎。

  “天啊,你来真的。”越看越惊讶,越看越诧异:“为什么突然变得勤快起来了?”

  他揽着她的肩,将她带往一旁,手下飞快地往粥里加着佐料:“没办法啊,你这么笨,连煮饭都不会,今后我们成了亲,总要有个会下厨的人。”

  成亲?他想得还真远。

  看着他来回忙活的身影,不知怎么的,突然上前一步,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其实你是在吃醋吧。”

  他身子僵了僵,“别闹,我还忙着呢。”

  她却死死扣着不松手:“你就是在吃醋,苏景骞有一手好厨艺,你不甘示弱,所以用这个法子要我明白,你比他强。”

  “不是因为他。”

  “就是。”

  “真的不是。”

  “你什么时候也会口是心非了?”

  被她抱得死死的,什么事都做不成,他只好转过身来,看着她道:“你觉得我像是那种口是心非的人么?”

  祁凰琢磨了片刻,摇头,“不像。”他若是口是心非,那这世上就没有爽快人了。

  他抬手,摸摸她的脑袋:“我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让你开心罢了。”

  “是吗?”真的不吃醋?感觉莫名不爽。

  “当然,你觉得,我会吃苏景骞的醋?”他眉梢轻抬,轻狂必现:“我不信你会舍我而选择他。”

  她痴痴地笑:“这么自信,是因为你长得比他好看?”

  “不是。”

  “不是?”

  “是因为,我比他更在乎你。”他目光平静,眼神澄澈,完全不似以往的调侃嬉笑,那双好看的眸子里,倒映的,全是她的容颜。

  怎么回事?突然觉得鼻腔酸酸的,她往前一扑,再次环住他的腰,将脑袋靠在他胸口,“凤凤,你这么完美,什么都会做,武功高相貌美,又会烧这么好吃的饭菜,还对我这样好,万一把我惯坏了,以后我再也离不开你怎么办?”

  他反手将她拥紧:“那么,正合我意。”

  她抬眼,自下而上看着他:“你是故意的吧?”

  “嗯。”形状姣好的唇,弯起淡淡的弧度:“我就是故意的。”

  她眨着眼睛,突然惨呼一声,“哎呀,糟了!”

  “怎么了?”他紧张问道。

  她指指他身后:“粥糊了。”

  他身子又是一僵,漂亮的五官,都因她这句话,而彻底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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