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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三卷:泰阿所向,大秦无敌 第二十二章 国失栋梁

请叫我秦三世 可汗 8740 2022-05-08 10:31

  第三卷:泰阿所向,大秦无敌第二十二章国失栋梁

  沉吟良久,裴徵终于开口:“姬,我们又见面了。”

  “你,这是何苦由来?”闭上眼睛,右手按上锦盒,对身边的侍卫淡淡道:“拿到后面,烧掉。”

  一个美丽的传说,一个风华绝代的佳人,一个辗转漠北、西域、岭南而始终与秦三世为敌的坚强、才华横溢的女子,生时光彩万丈,死后,却和被枭首的孔雀王室成员一起,被热血沸腾的秦军士兵欢呼着,丢进熊熊燃烧的火堆,化为那天边一屡随风而逝的灰烬,消失在这充满仇恨与杀戮的痛苦人间。

  接受孔雀王朝的投降后,按照两年之前就制定好的计划,秦帝国开始了有条不紊的改编工作:征集孔雀百姓中壮年男子到今天的西伯利亚地区开荒伐木,并规定每砍够合抱之树百棵,就可以回家与亲人团聚;多数年轻女子按照商鞅130年前制定的计划,编为“壮女”,大量迁徙到分布在帝国腹地的各个主要城市,负责从事生产,并得到许诺,在为帝国工作五年之后,获得自由;她们和去北方砍树的丈夫就能在帝国圈定区域获得与离开之前的土地相等的补偿,未满14岁的儿童由母亲带领,14岁之上则按照以前规则区分;老年人则继续留在这里,为帝国大军负责后勤。

  迁徙活动涉及人口多达四百五十万之众!

  秦军的高效率不仅体现在战争之上,他们协助内政部门地工作也非常迅速。当然其中最高兴的要属帝国编制中的“典客属”。位列九卿的他们,很多时候是无所事事,因为他们的职责就是管理新归附民族。现在他们几乎成了帝国最忙碌的衙门。当然阴谋也是需要他们来执行的。

  秦三世二十五年十二月初,完成远征地裴徵带着孔雀王子等一众战俘,随行船只上装满战利品的回国了。皇帝是不能长期离开首都地,不然谁也不知道国内会有什么样的变故,为了一个南方国家而失去皇位。对裴徵来说是不划算的。和之前其他征服战争不同,战利品中的许多石柱代表了另外一层含义——这些镌刻着孔雀王朝成立与阿育王荣耀的石柱被全部丢弃到东海碧波之中。象征了大秦对孔雀的完全征服和敌人的无能懦弱。耻辱将永远伴随着它地后人。

  不过就在秦三世离开后不到一月的时间内,孔雀王朝的原本领土上却上演了一场彻底的民族屠杀:原王室成员、贵族、官员、民间有声望的老者、任何识字的人几乎在一夜之间被帝国士兵有组织、有预谋、有计划的杀光;那些价值超过黄金的书籍、史诗、壁画、宫殿被焚烧一空,甚至在很多地方使用类似岩刻形式记载地文化都被铲除——目标只有一个,彻底毁掉这个民族的文化,让他们真正的断子绝孙!

  虽然有些不忍,可事实让裴徵不得不这样去选择。孔雀王朝在这个时代拥有除了大秦帝国之外,最多的人口。移民个两百万到德里高原,恐怕连个水花都激不起来就被同化了;而帝国无论是向南控制大洋,还是向西拓展中东、欧洲、非洲领土,都只有让现在孔雀王朝的土地彻底安静下来,哪怕那是一片死寂。孔雀人口众多,且战术独特,在这次战争中,仅仅两万五千头战象。就让光荣的帝**队突出了近十万地伤亡代价,更何况,敌人绝非站着不动让你砍,或者战术指挥烂的一塌糊涂的傻蛋,他们有些时候比帝国的指挥官,更懂得如何用优势来进攻。

  这样一个不安定的因素放在事关大秦未来千年国祚的关键位置上。不止是秦三世,恐怕换成任何一个不太昏聩的君主,都知道该怎么办。屠杀+种族文化灭绝。不然将来一旦远征,作为后院的德里高原上只要有一点反叛的迹象,整个帝国心血将付之一炬。

  “虽然这并非我的本意,但我更不能容忍地是,有未知地灾难等在我民族前进之路上。”月华城外的港口处,裴徵站在座舰地前甲板上,没有表情的说完着句话,然后转身回仓。同时挥手示意。起航。

  在很久很久以前,现在的秦三世几乎都忘记的时间里。他是另外一个时代的人,一个在骨血中都被镌刻上了深深的自卑烙印的人。他的民族因为腐朽儒教的邪说而变的懦弱和盲目自大,因此民族所创建的国家,也屡次被凶残的异族所野蛮侵略,人民屡次惨遭屠杀。当此时,他拥有了改变历史的能力和至高无上的权威时,他怎么能不带着两千年来,惨死在各个异族手中的数亿汉人掀起血腥报复的狂潮?大秦帝国的雄师之矛前,除了万丈凛冽之杀气外,更有万千华夏儿女复仇之怒吼!

  和这宏伟目标相比,区区孔雀王朝几百万条人命,岂不太不值一提了?

  当然,作为帝国最高统帅,这个时候,安排完计划后,自然有人去执行,他离开这里也为今后留下个可以洗清的借口。按照计划,韩信领兵南下,扫荡位于恒河南方的孔雀王朝土地,那里还存在着无数零散的反抗行为。汉尼拔带兵镇守月华城,并负责从恒河流域到喜马拉雅山之间的抵抗分子。扫荡的具体工作就由名义上属于典客属的内务部队来执行,他们做起这个来更专业。同样,裴徵根本就不指望通过这次扫荡就能彻底平灭掉这里抵抗的事,可把那些乱民赶到深山里总比留到道路要塞边好。更何况,帝国在今后的十年中计划移民三百万到恒河流域与德里高原居住,到时候这片土地还能让几个山民抢回去不成?

  按照原定计划,秦三世的舰队离开恒河河口后。向南航行,沿途分别视察泽海郡、吕宋郡、蓬莱郡、东秦洲四个巨大地领地,安抚当地民众的同时,还有顺手让海军灭几股强点的抵抗武装,稳定下当地的局势。这些地区十多年前就被帝国征服。为了稳定这些地方局势,丞相李斯根据当地民众开化程度,社会状态的不同。使用包括镇压(不服就砍)、欺骗(我们来借片地方用几千年)、伪造宣传(你们和我们当初都是轩辕黄帝的子孙,只不过住的地方不一样罢了。我们这不是来认亲来了嘛)、购买(澳洲东南地某酋长连人加地卖了四十匹绢,那片地方竟然有两个半山东大)等卓有成效的办法,迅速安定了大局。巡视地目的,在裴徵看来,更多的是要震慑下当地的军政之官,让他们少动某些不好的心思。

  可就在秦三世准备出去视察视察自己地盘的时候,一份急报送到了他的坐舰上。三公印信只盖了两个,另外一个只有丞相属副相萧何地私人印章。拿到这封急报,裴徵的心就猛的一沉,不详的预感涌向心头。深呼吸几次,稍微稳下心情后,打开急报,心顿时沉到最低——大秦帝国开国之相、中国历史上最杰出的法家领袖、让中华民族传承两千年却依然使用其精髓的“三公九卿”制的伟大缔造者、依法治国的先驱之一、中央集权地创造人物、华夏民族第一次大统一的缔造者之一、国家统一货币的创建者、民族统一语言的缔造人——李斯,于秦三世二十五年十一月五日。病逝于咸阳家中,享年七十一岁(前254年~前183年)。

  “天折我族伟才……”默默的看完急报,任由它从手中无声的滑落。从未有过地悲伤之情,不可抑制的扩散而出,充斥着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颓然、无力,甚至他只剩下了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的力气。双眼中,依然是弥漫着深深的痛苦。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二十五年的时间,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非常漫长的一段,更何况是位居帝国领导阶层的人?从剿灭内乱开始,到后来应对异族侵略,再到后来的海外领地扩张以及最近地大规模对外战争,帝**队地连连大捷,都已经让帝国上下习惯了——习惯了有一个能力超强的丞相。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着。实施政令、兴修水利、鼓励农耕、迁徙人口、发展工商、规范吏治。每一个地方,无不显示着李斯他无与伦比的智慧与政治能力。

  从秦始皇开始的统一战争到现在的跨海远征。作为帝国的丞相,掌承天子之人,他做的政治,堪称完美,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作为一个丞相,不仅是要秉承天子意愿,更要斧正不足,及时进谏缺漏,《谏逐客书》就是最好的证明;此外他还要倾听天下百姓之意愿,大秦修建弛道、直道、长城、运河之时,死伤确实很多,但为什么很少有秦人抗议?因为那些被发配的苦役,都是些罪犯!普通百姓,最多也就是过去守卫几年边关;至于吏治清净,更是创造了大秦帝国堪称数千年华夏历史之最的盛世!

  现在,他死了。

  对于秦三世而言,无异于栋梁崩毁之悲。将来这万几的江山,这亿兆百姓,这广阔版图,这雄心壮志,有谁能辅佐他完成?大秦帝国千年霸业,还有谁堪为东岳擎天?

  从继承皇位开始,裴徵一直都处于紧张的位置。剿灭内乱时害怕那些能力强悍的人被重用,担心帝国的存亡,担心战争持续太久,对帝国根本的破坏太大。后来杀掉刘邦项羽,还没来得及喘息,就被迫面对上北方强大的匈奴人;数年的苦战后,换来的不过是场惨胜而已。之后为了恢复被战争伤害到极点的帝国,他不得不采取掠夺与对外扩张,哪怕是为了几袋子后世根本不值钱的“穷人专用粮食”而建造了这个时代世界上规模最大的舰队。兴兵数十万东征西讨,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让百姓能够吃饱?可是在作战中,原本远在天边两千年后才能正面冲突的敌人,变成了从东南亚到东欧地庞大联盟。为了生存,再战。

  只有我们伟大的轩辕始祖在天之灵,才能够知道,这期间,裴徵有多么的不愿意,有多么的担心。而李斯,这位中国历史上最杰出。也是最伟大的丞相,却默默无闻的打点着帝国的一切。计算着每一粒粮食、每一支箭矢,才拼凑出了大秦帝国无往不利地强悍军队,以及“犯强秦者,虽远必诛”的自豪与荣耀!

  这一也,裴徵房间中地灯,始终未灭。

  次日清晨,舰队接到了从旗舰上发来的旗语。命令短暂而坚决:跟随旗舰,全速返航!同时,写有“朕亲为丧”的急报被信鸽送出,振翅北归。

  秦三世二十六年除夕,舰队抵达南海。

  秦三世二十六年正月初五,进入东海,舰队分离,三十五艘战舰护送四百艘运输船从长江口进入内河。秦三世的坐舰率领其余舰只继续北上。

  二十六年正月初八,抵达黄河入海口,秦三世没有理会那些沿途迎接皇师凯旋的民众,舰队依然满帆、全浆,风驰电掣的冲向上游。

  正月初十,舰队在今潼关靠岸。秦三世甚至没有乘撵,而是带着五千羽林,策马狂奔到直道,早已守候在此的“有轨马车”随即扬鞭。皇帝与两百亲随昼夜不停,沿途十五次换马,与秦三世正月十一日深夜,抵达咸阳。

  按照大秦帝国惯例,皇帝巡游归国,必先回皇宫,沐浴、斋戒三天后。前往太庙祭祖。这三天中,是没有正式朝会地。显然。裴徵并没有把这个规矩放在心上,而是在咸阳城外下车后,立刻跳上驿站的战马,奔向李斯的家:这里曾经在大秦帝国始皇帝陛下时期,涵盖了长达一里半的街,规模有咸阳皇宫的五分之一!秦二世时,李斯下狱,全家门抄。秦三世释其人、赦其罪、还其家。后因长子李由犯罪,被罚至仅余草屋十间,至今。

  现在,满身征尘,只穿黑色简服的裴徵,默默的站在那小小堂屋的灵台前,任凭四周跪满了李斯地家人,以及源源不断赶来的官员、故吏。不一会,嬴悔带领浩浩荡荡的御林军保护着皇后蒙芸、十三岁的太子嬴坤和诸皇妃匆匆赶来。幸好大秦帝国时期,民风尚不像后来那样严禁,且在秦三世的一贯纵容下,几位皇妃只要不把黑色皇冠换成绿色的,倒也没什么大禁锢。

  “自朕祖父登基,丞相便时刻辅佐之,方能使我帝国在短短十六年内,翦除宇内、一匡八荒,至朕今日,四十载已。四十年来,丞相兢兢业业,为我帝国,殚精竭虑,鞠躬尽瘁。其之功,纵观华夏三千年(由轩辕皇帝起至此,三千余年),未有如此功高之臣也。”裴徵只说了几句,便已经泪流满面,从嬴悔手中接过白麻束腰系在身上,一字几泣:“此前数十年,帝国内忧外患,层出不穷,丞相未有片刻休憩。朕继至宝,二十又六年,丞相尽心辅佐,夙夜忧叹,凡事细备,未曾有丝毫之缺漏,堪为天下百官之楷模。世人皆知帝国开辟疆土千万,军威赫赫,天下莫敌,又有几人知,丞相之功,足当其首?今帝国方安,四夷近灭,天下将大定之时,却舍朕而去。有安天下之功,却无享安乐之福。夺朕伟才,苍天弃朕…….”

  言至此,竟然幽静泣不成声,哽咽不能言。四周之人,闻言又哭成一片。森然灵堂,唯有白帆轻舞,似是忠魂归来。

  “父皇,人死不能复生,请父皇节哀,勿伤龙体。丞相也不愿意看到父皇如此悲伤啊。”嬴坤拿着手绢为父亲擦去脸上地泪水,来着父亲的手,用略带稚嫩的声音低声劝道。

  “坤儿,”裴徵用手慈爱的抚摸着儿子的头,低声叹息道:“朕能留给你的栋梁,少了一个。”

  众人无语,只有默默哭泣。

  三日后,祭拜过太庙,正式早朝。第一句话,裴徵就把基调定了下来:“今日只议如何安葬李丞相,其他一律不谈。”

  “陛下,丞相乃是三朝老臣,功勋卓著。虽略有瑕疵,却是瑕不掩瑜。臣启奏陛下,请准许丞相风光大葬,并依律法,赏赐其后人,赦免身前之罪。”御史大夫冯去疾带头出班。虽然他很想斥责昨天大秦帝国皇室到丞相的灵堂“非法”集合的越礼行径,不过琢磨再三后,还是取了条迂回的道路来为这个昔日同僚争取最好的结果。毕竟皇帝亲自哭灵地待遇,已经证明了他李斯是不可能被死后清算地,在大臣面前故意提下这一节,以秦三世的性格,对昔日处罚李斯地事,必然会略有悔恨在心。只要勾起着心思,那厚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厚葬了他李斯,那后人的待遇自然可以千秋万代的传下去。

  “臣附议!”,“臣附议!”……这话一开口,王翦首先站出来附议,别的不说,昔日三公今天站俩,开口的效果就不一样。接着,九卿、各部司主吏也跟出来了。

  “国失栋梁,区区厚葬两字,如何能够?”裴徵那里能看不到这些大臣们的花花心思,不过他从后世就是很崇拜李斯的,偶像为自己鞠躬尽瘁的做了那么多,不厚葬怎么对的起人家。

  “中史,拟诏!”旁边的中史立刻提笔,等着皇帝的诏书。

  “丞相李斯,三朝股肱,赐以国葬之礼,天子为之停朝九日,灵位准葬入太庙侧殿,陵寝修筑于骊山(秦始皇陵所在),朕追封谥号曰:承乾,御史大夫纂写碑文,准后人以王侯之礼送葬,于黄帝陵,以真人相貌树翁仲,立于商鞅之后!”要知道,黄帝陵正殿之外,长达四里的廊桥两侧,只有三座石像:商鞅、白起、蒙恬!至于剩下的那些地方,那是是裴徵为后代功勋之人留出来的。

  “加封长孙李弛为公爵,封号尊国,赐食邑一千亩,准世袭之。”

  裴徵厚重的嗓音在大殿中回荡着,朝廷群臣都被这赏赐震惊了,因为他们想不到作为一个大臣,还有比这更重的封赏吗?

  (ps,好久没写ps了,其实可汗一直都在各个群里,在书评论区里看大家的评论,无论是批评还是赞赏,都很仔细,很用心的去看,不过最多的好像是催稿,捏鼻子中~~~。当然也有看推荐票的。自从进入今年后,好像可汗还没有问大家要过票,无论月票还是推荐票。因为我不在乎那些东西。写这本书,也不是为了写多么真实,写多么靠谱,想几十年征服世界,本就是不靠谱的事。我,只想写出点东西,这个东西告诉我自己,和我的读者,我们的民族不能沉沦,我们的血脉不能随波逐流,我们的炎黄之魂不能被玷污!我只想唤醒我们民族尚且有热血在的兄弟,我们的血仍未冷!对外的任何软弱借口,都是卑躬屈膝,奴颜相向,都是色厉内荏,都是无耻鼠辈!我们曾经这样强大过,我们就一定还能这样强大起来!只要我们希望不灭,那未来我们终会迎来我们渴望的荣耀与自豪!帝国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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