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芳芝见望舒还站在跟前,纠结了好久,才小声说道:“你不用理我,别管我,你去玩吧。”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望舒再待下去,就显得有些死乞白赖。
她转身挤进斗地主的圈子里,此刻的江月意,脸上几乎全部都是长纸条,快要看不见眼前的事物了。
“我也要玩。”
望舒笑着说道,已经连输了好几轮的江默玉,连忙把位置让出来。
就算只是小丫头,可是谁不爱美,往脸上贴了那么多难看的长纸条,又不能撕下来,她心里可难受了,但是为什么斗地主那么好玩,明知道贴着长纸条难看,都还要玩下去呢。
“谢谢默玉姐姐。”
望舒说着坐下来,很熟练的发牌,她想要看看这些姐姐们,接触了半个时辰以后,都是怎么样的水平,距离她长大还有好多年的时间,总要找几个合格的牌友来打发时间吧。
“你一定会输的。”
江月意透过长纸条,看着她颇为咬牙切齿说道。
“三姐姐,你再输,恐怕脸上就没地方贴了。”
望舒反击说道,现在江月意除了眼睛嘴?巴还有呼吸的鼻孔没贴长纸条以外,几乎都满了,真不知道短短这时间,怎么能输那么多。
“哼。”
江月意气得直在那里呼气,长纸条便很有规律的一上一下。
其余人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因为江月意身为皇后之女的优越感,她们平时没少受气看脸色,现在江月意输的那么多,正心里偷着乐;而望舒身为最小的妹妹,却几次得到父皇的特别对待,在她们心里,也有些不好收,如今两人凑在一起,有看头了。
“规则都知道吧,三小二大。”
望舒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牌,排了一下顺序,不算是一手好牌,连一个二都没有,尽是一对对的小牌。
但是对付她们,还是足够的。
“我先出。”
江月意说着,把三先打下来。
她知道斗地主的规则,谁先把手里的牌打完,谁就赢;三小二大,只要自己手里的牌比对方打下的牌大,就可以压制,尽快把手里的牌打完,就行了。
“五。”
江砚心跟着出了一张五。
“六。”
望舒紧步跟上,同时开始在心里算着,对方手里可能有什么牌,还剩什么牌。
身为工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在算术方面,望舒可是很在行。
几轮过后,除了望舒,江月意和江砚心手中的牌都不多了。
“望舒,你该不会不知道规则吧,我手上只有三张牌了,而你只出了两张牌吧。”
江月意笑了起来,总算赢了一次。
“九。”
她说着,打出手中最小的牌。
“不要。”
望舒还是一副无辜的表情,她看了一眼已经出过的牌,出了她手上的一张一以外,二和一在江月意和江砚心两人较劲的时候,全部都打了。
“十。”
江月意又打出,兴奋的几乎坐不住。
“一。”
望舒看着她手中最后的一张牌,把一打出。
其实她也想说JQKA的,但是考虑到她们根本就不懂英语,也懒得解释,就入乡随俗吧。
“你作弊,刚才连九都要不起,你凭什么还有一?”
江月意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就跳起来,差点把一旁的江默玉掀翻。
江默玉抿着嘴唇默默看了江月意一眼,就算心里有万般的不情愿,也不能当面说一个字。
望舒抬起头看着江月意,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热茶,觉得整个人都舒心了,然后才慢悠悠的说道:“规则里也没说,不能这样啊。”
“你……”
江月意捏紧拳头,然后伸手指着望舒,恼羞成怒的说道:“反正这扑什么牌,是你弄出来的,规则也是你定的,根本就不公平。”
“月姐姐,我这样做,不算犯规;要是舒儿哪里做的不对,请月姐姐指出。”
望舒说着,心里有些小得意,她们到底是小孩子,其实并没有太复杂的心眼和算计,都不过是跟着大人们学的而已。
“……不要。”
江月意看着望舒,紧紧咬着嘴唇,好一会儿以后,才说出这两个字。
她可是大周朝堂堂三公主,耍赖这种低下的手段,她不会做,也不屑于去做。
“对五。”
“不要……”
望舒早就算计了两个人手里的牌,已经没有对子了。
“对七。”
“不要……”
“对九。”
“……”
江月意和江砚心对视一眼,显然她们没想到,望舒手里全部都是对子,也没想过一个小小的纸牌游戏,有那么多诀窍。
最后,江月意因为是地主,脸上又多了一张长纸条。
她有些气恼的把牌摔在桌面上,顶着一脸的长纸条坐在一旁,似乎还不解气,冲着安静的江芳芝大声喝道:“滚一边去,谁让你坐在这里?”
江芳芝吓得不敢说话,连忙站起来躲开。
她本身又矮又瘦弱,惊吓了一下,站起来退后两步,平衡没掌握好,重重坐在地上。
平时公主们也有自己的小聚会,但是从来都不会叫上江芳芝。
没有人去扶她,就连一旁的宫女,也只是看着,丝毫没有上前的意思。
望舒不露痕迹的皱了一下眉头,朝着江芳芝走过去,她去帮忙并非是想显示自己与众不同,也不是想强调自己比其他人有爱心;只是害怕,在这里久了,她也会潜移默化变成那些曾经自己最鄙夷的人。
只是刚伸出去拉住江芳芝的手臂,就听到她惊叫一声,猛地缩回去。
望舒愣了愣,她并没用力啊,就算用力,四岁的孩童身体,能有多大力。
这让望舒觉得有异样。
也不顾其他人的目光,走上前拉过江芳芝的手臂,把袖子往上撸,露出纤细的手臂,赫然可以看到手臂上长条状的於痕和蛋黄大小的乌青。
“这是……怎么回事?”
望舒拉着她的手,抬头看着其他姐姐们,她们也望了过来,只是脸上,都是冷漠不关己的神情。
对她们来说,有一个生母是低微宫女的妹妹,并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而她们,也从来不曾把江芳芝当做是自己的妹妹。
“谁打的?”
望舒收回目光,看着江芳芝,厉声问道。
江芳芝还是抿着嘴,默默抽回手臂,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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