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冰合上剑意气风发的去了,渡诗莞止住了脚步,正了正身子。
暗处时不时地传来璠瑜清脆的碰撞声
渡诗莞回头瞥了她一眼,打趣道。
“皇上如此盛装出席,不知情者恐怕都会以为皇上私会哪个情人去了吧。”
渡齿薇娇羞地嗔怪道
“你个死丫头,想夸朕貌美如花,就直说呗!”
渡诗莞偏过头,身子微颤,淡笑不语
月光下渡诗莞嘴角旁的血迹,越显清晰,再配着她那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气质,
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优雅的恶魔。
“你……没事吧?”
渡齿薇关切地问到。
“我可没你清楚。”
渡诗莞随手捻来一朵绿荆玫瑰,凑在鼻翼旁轻嗅了嗅,荆棘刺入指尖,顺着玫瑰苍劲的翠茎滴落下一颗又一颗的血珠。
渡齿薇先愣了愣,后又一副了然。
“你怎么知道我差人送去的那坛酒里有解药?”
“那么重的生羊血的味道,我想不知道都难。”
渡诗莞痴笑道。
渡齿薇摆着一副“吾家有女初养成”的骄傲,曰
“宴席上你说那些话,意有所指,也是我疏忽了,暝国来吾国着实不易,不可能只来这么零星几人,况且暝国与其余大国地理人文都相互隔绝的,得知那些消息必定是贼人打探来的……那皇儿,你觉得暝国渗透进来的人会藏匿于哪里?”
“如果换做我,我会先选择你的身边。”
“你指的是荼冰?”
“对。”
渡诗莞寒眸冷笑道。
“那其余人呢?”
渡诗莞将玫瑰白色的嫩瓣蹂躏几寻后,淡漠地松开了手。
“军队!”“从王府来时,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和我一起血战疆场的几位将士军官,竟生有喉结?”
“什么!”
渡齿薇愤怒地叫到。
“在帐营里大至元帅,小到兵卒无一不是盔甲束身,披风系颈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反倒是多个身着男装手持短刃地在我去皇宫途中不同位点等候,虽着蒙面但都是一同出生入死过的,倒也清楚谁人何姓。只不过,我去时坐的是寻常官府家那样式的马车。”
而且这样一来,荼冰肯待在自己身边,也解释通了。
“那在宴会上的那位来自暝国的使者可有什么……”
渡齿薇挑了挑眉,只是意会,没有言传。
“使者倒让人没什么兴趣,使者右侧的那位倒是倾城的让人垂诞。”“皇上不觉得他与荼冰有七分相似吗?”
渡诗莞故意勾人胃口地玩着“半语折”
“天下相像之人数不胜数,那皇儿……”
“本来是没什么的,可那人,我见过。”
渡诗莞呆看着已经结疤的手,眼神有些虚无。
“在与魂国交战时曾和他血拼过一回。”
话毕,渡齿薇一脸惊恐张了张嘴,但没吭出一个字。
“现在有两种可能性
一他们是暝国派来的只不过已经渗透进魂国军队,这种可能性大些,魂国境内没出现过砒霜,当然也不能排除他们栽赃嫁祸故意转移我们视线
二便是他们是魂国派来的。
不过不论是那种情况,你都有的忙了。”
渡诗莞有些有些嘲弄地看了看渡齿薇邪笑着离去了。
留渡齿薇在原地,继续胆战心惊。
都怪自己太自以为是了,只肯定他们是暝国“奸细”,暝国之士善用砒霜,她担心渡诗莞会遭那些人的暗算,便用生羊血兑酒让皇儿先防备着,没想的更深……哎!……还好没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