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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死刑

余生欢喜重新爱上你 北浆 4417 2022-05-28 10:39

  秦楮墨慢吞吞的站起身来,苏哲这才留意到,这几个月何止是精神,秦楮墨的脊背也已经垮了。

  曾经的青年才俊,S市的一匹黑马,生意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秦楮墨,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你这个样子像什么话?”苏哲皱着眉说道,“就算是他走了,可是你们的孩子还在,曾经那七年郑羽菲都不在你身边,那时候你都过来了,如今又有什么过不来了?你难道就想让思雨回忆起来,全是你颓废的模样吗?”

  “可是那时候不同了。”秦楮墨缓慢的回答道,“那时就算他不在我身边,可是我知道他还活着。如果我思念他了,我可以去看他,哪怕只是远远的陌生一眼,也好,可是如今……”

  秦楮墨低下头,一滴眼泪毫无预兆的砸在了他皱巴巴的西裤上。

  “如今我想去见他,都不知道要去哪里。”

  苏哲即将脱口而出的说教忽然停顿住了,他低下头,看着努力尝试着自己西裤上那一小片水渍的秦楮墨,忽然悲从中来。

  打他认识秦楮墨起,何时见过秦楮墨如此颓废的模样?

  这本不应该是秦楮墨所过的生活,可是在郑羽菲走后,他的人生,大半已经被毁掉了。

  “你难道真不打算去查吗?”苏哲迟疑的问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秦楮墨的脸色,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又让秦楮墨受了刺激。

  “我想查,可是我也不敢查。”秦楮墨带着浓重的鼻音回答着苏哲的问题。

  “羽菲他已经死了。就算我在想怎么查明,他也终究是回不来了。如果有眼睛粘在我们的身上,如果他们一定要盯着我们的动作,我的孩子又该怎么办?”

  看来秦楮墨还是惦记着秦思雨的,苏哲松了口气。

  有孩子在就有希望,听到秦楮墨这话,苏哲便放心多了。

  至少秦思雨平平安安的,秦楮墨就一定会坚持着活下去。

  但他现在之所以不再选择调查下去,也正是因为郑羽菲的离世给了他一个很大的警告。

  这世界上或许有一件事本身就不能执着,如果一定要执拗于某一件事,恐怕身边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只是苏哲这样想来,心头还是觉得苦涩极了。

  因为这些事根本就不是秦楮墨,或是郑羽菲所做错过的。

  而是他人不知检点,做下了那么多的恶事,还要以最肮脏的视角看待这世界上的所有人。

  他们一定要无辜的人不得安宁,才会开心。

  “你先好好休息吧。”苏哲拍了拍秦楮墨的肩膀,我这次回来还有许多事要做。

  自从上次苏哲以苏董事长唯一一个遗孤的身份,收回来拿出庄园后,秦楮墨就知道,苏哲和从前不同了。

  这几个月以来,虽然苏哲没有回来,但是秦楮墨也知道,他一直在追查着陆子辰的下落。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苏哲现在正在追查的事,就是秦楮墨一直想知道,却不敢去调查的真相。

  他已经隐隐猜到了陆子辰一定回国过,郑羽菲的那起车祸或许也与他有关。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陆子辰竟然真的赶回来,也敢对郑羽菲下手。

  他曾经一直以为,只要警察们不放弃对陆子晨的追查,陆子辰就不会再回来,郑羽菲的安危也得以保住。

  可是他还是想错了,如果一个人想回来想做恶事的话,那么它就一定会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

  苏哲离开后,于桑便敲开了秦楮墨的办公室门。

  “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秦楮墨的动作慢了半拍,待到敲门声彻底清净后,他才缓慢的点了点头。

  “好吧,你进来吧。”

  于桑推门而入,“先生,明天安晓月就要被执行死刑了。”

  “哦。”秦楮墨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于桑在心中无奈的叹气,秦楮墨现在已经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了。

  安晓月确实应该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付出代价,只是他现在所付出的代价,在秦楮墨眼中也不是很重要了。

  但纵使如此,秦楮墨第二天一早还是早早的起了床,甚至还破天荒的整理了一下自己。

  虽然比起曾经的意气风发,秦楮墨如今的模样显得憔悴极了,但是比起昨日见苏哲时那副外表,勉强还算是能看。

  上午十点,安晓月就要进行注射了。

  赶在这之前,秦楮墨一定要去见他一面。

  之前安晓月的父母就已经得知了他的事,可是他的父母不认他了。

  直到今日安晓月即将被执行死刑,他的父母也没有来见过他一面。

  所以在临走前只有秦楮墨来送他,这还是苏扬子网开一面的结果。

  只是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却像是两个极端一般。

  这些日子以来秦楮墨茶饭不思,整个人都瘦骨嶙峋的,反倒是安晓月面色红润,人似乎也胖了一圈。

  “看来你这日子过得不错。”秦楮墨说道。

  安晓月摸了摸自己的脸,“从前我是多么在乎自己容貌的一个人啊,只是现在想来,或许任何身外之物都没有什么意义。”

  他现在倒是明白这个道理了,只可惜为时已晚?

  不过安晓月似乎也从来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过,尤其是在知道郑羽菲已经离世之后。

  “倒是你呀,怎么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了?”安晓月笑着对秦楮墨说到。

  他这次见到秦楮墨,就像是见到了阔别多年的朋友一般。

  也罢,他是将死之人,或许早就把一切给放下了吧。

  “只是有些事,如果我不说的话,你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知不知道的,对我来说有任何意义呢?”秦楮墨苦笑,“他一走,任何真相对我来说都不要紧了。”

  安晓月愣了一瞬,忽然又笑开了。

  “秦楮墨,这么多年来你还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变,如果我是郑羽菲的话,纵使分别了七年,我也会毫无意义,保留的回到你的身边。”

  秦楮墨闭上了眼睛,郑羽菲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魔咒一般。

  他不想回忆起,却又盼着回忆起。

  安晓月抹了把眼角笑出来的泪痕,“这么多年来我活的胆战心惊的,如今终于是走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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