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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殿试对决

福福得正 石月初八 8564 2022-05-28 10:38

  当玄九思和三生回到青袍阁大堂的时候,看到大堂里的情况都有些惊愕。

  铜锣一敲,只见阿福在一张垂挂着的白纸上写下了一个四字成语。

  随之底下的人看到之后无不人头攒动,交头接耳的着什么,每个人的脸上都出现或兴奋或沮丧的表情。

  “下一题——”台上的一个厮将垂挂的白纸往上翻了一页。

  阿福执起笔来,在上面画了一侧屋檐,屋檐下的屋里头一张靠窗的桌旁坐着一个人,桌上放着一支红烛,又画了一座山,雨滴点点,洒落窗前。

  人群中一只手高高的举了起来。

  “那位公请——”厮示意道。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人群中顿时又引得一阵骚动。

  阿福朝厮点了点头。

  “恭喜公,请于一侧登记。”厮又将这页翻了过去。

  阿福这下看到了玄九思的身影,本欲上前继续作画的动作停顿了。

  看着玄九思微微弯了眼眸,随即在纸上写下:“今日暂且到此,劳请答对的公移步厢房,共话巴山夜雨——”

  此句一写完,阿福全然不顾余下的人的议论与眼光,撂下了毛笔便大步往台下走。

  终于等到这两个家伙回来了——

  房间里,门一关上,阿福一转头就看到了玄九思和三生。

  “我尽力了,之后的事就交给三生公善后了。”阿福一面将面纱摘了下来,一面道。

  “你刚刚是在做什么?”三生公问道。

  “猜谜啊,”阿福从怀里摸索出一条发巾,将头发扎了起来,“猜对了就能跟三生公共度一个时辰,这个奖赏不错罢?”

  三生看着阿福,突然笑了起来:“倒是不错。”

  “将衣服还给我。”阿福将身上三生的外衣利落的脱下,然后递还给了眼前的人。

  “你能应付?”一直没话的玄九思问了三生一句。

  阿福这般报复性的做法,兴许会给三生惹来麻烦。

  “怎么就不能应付了?我在台上撑了这么久都能硬着头皮应付了,他只不过是和那些客人聊上一个时辰的巴山夜雨,怎么就不能应付了?”阿福心里怨气未尽,这一下又被玄九思的话给勾出了情绪。

  想到刚刚半途差点露馅,阿福就心有余悸。

  都知道她不能话,一话就全完了,当她一连演奏了好几曲知道实在没法这么一直弹下去后,突然从一侧上来了一群跳舞的人,这群人很好的替她吸引了台下的目光,正当她想着起身撤下时,在台的另一侧遇到了两个挡道的人。

  “三生,你今日怎么演奏起曲来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一眉清目秀的男率先道。

  阿福看着他那身衣服,就能确定这个问话的人一定是青袍阁里的男倌儿了。

  她微微垂头,没有话就往男倌儿的身侧走去,却被另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

  “三生公,你想去哪儿?”

  阿福抬眸,一个三大五粗的汉就立在她的眼前。

  “三生,你这么反常,可不容易啊,”眉清目秀的男倌眼神里透着算计,笑着跟阿福道,“跟我们去主那儿看看罢。”

  主?她可不能去。

  当机立断,阿福眉眼一软,示意眼前这二人往边上站一站,随即示意一侧刚刚侍候她上台的厮上前来。

  随即在他耳边压着声音轻声吩咐了几声。

  待那厮连连点头应声快步去置办她交代的文房四宝后,阿福目光丝毫不躲闪,看了看刚刚挡道的二人,然后站到他们的身边,一起等着。

  “三生,你这是做什么?”清秀的男倌儿一脸疑惑的看了看身旁那糙汉,随即又看向了阿福。

  阿福只当没听到,目光落在了台上正伴着乐声起舞的男身上,兴致满满的看着。

  好在很快,厮就取来了她要的东西。

  那群起舞的男倌儿撤下的那刻,阿福大手一挥,厮带着人动作利落的便将东西都抬到了台的正中央,接着厮便将阿福事先交代给他的话在台上对着台下的众人解了一遍,之后就如开头那般,阿福和厮二人在台上,耍起了这般让青袍阁里的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

  “你这般做,也幸好是妈妈不在,”三生笑着了一声,“找你茬的那两个人幸好是他们,若是——若是别的人在,你就没这么好打发他了。”

  别的人?阿福留意到三生的话,但想着自己不会再到这个地方来了,也就不再多问。

  “总之,下回这样的事可千万不要找我了。”阿福将自己的外衣穿好,走到玄九思面前,认真的道。

  “你眼上有妆。”玄九思扔给阿福一块帕。

  “快些走罢,”阿福接过了帕,在自己的眼睑上擦拭着,“外头正乱,趁乱好走。”

  “先走了。”玄九思看了一眼三生,便带着阿福出了房门。

  京城大街上。

  比起青袍阁里的热烈,外头的空气格外的清冷,阿福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罢。”

  “都在这里,你回去自己看罢。”玄九思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阿福。

  阿福接在手里摸了摸,还挺厚实,看来是真的:“谢了。”

  “你应得的。”玄九思道。

  “我有件事不明白,不知道可不可以请教你。”阿福看着四周已然熟悉的街道,问道。

  “你。”玄九思道。

  夜凉,阿福将手拢进了衣袖:“你们的目标是什么?”

  身边的玄九思就在阿福的边上走着,并未曾离去,但丝毫不见言语。

  “你和他,虽然看似不同,但其实也是一伙的,”既是不答,那便由她来罢,“这么拼命,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想过了,我们的相遇,我们走到现在,他一步步的到了京城,你也护送了他一路,你们师兄弟相称,暗地里想必也做了不少的事,兴许这是为了什么远大的目的,但是,”阿福轻轻转过头来,“为什么一定要带上我。”

  玄九思面上一派冷静。

  “不明白我问的是什么?”阿福挑眉问道。

  玄九思转过头来:“不明白。”

  是吗,不明白。

  但玄九思的眼神,分明不是这样的。

  阿福微微一笑,不再执着:“不明白也好。”

  “草民叩见皇上——”

  跪在大殿内的几列人齐声跪下,给皇座上的玄天成下跪请安。

  阿福也安静的跪在其中,跟着高喊了这事先在外由公公教导过的口号,心里竟不知为何未见一丝波澜。

  阿福悄悄侧头,看了看身边跪着的傅槿,她漂亮的眼睛半睁半闭,正看着地面。

  她在想什么呢?

  待到站起身来,阿福还是没有从傅槿的脸上找到答案。

  玄天成在座上了一些褒奖考生的话,阿福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昨夜回去将玄九思给的书信看了一遍后,她一夜未眠。

  “西北连年干旱,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忽闻玄天成提出了问题,阿福恍然回神。

  这就是传中的殿试吗?

  虽然和传统的有些不同,但到底是有那么几分意味在的。

  阿福收回了一直落在傅槿身上的目光,微垂眼睑,看着站在她前面的一个女的裙尾,思索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回皇上,”一位站在前头的男突然发言了,“西北连年干旱,此等天灾,草民以为难以避免,但人所不能为的事,天能为,昔有先皇往天坛去祈福风调雨顺,再拨款赈灾,收效良好,故草民以为,皇上也可效仿先皇之行,安抚百姓。”

  “嗯,”玄天成淡淡的应了一声,半晌,又问道,“不知还有无别的良策啊?”

  此话一出,阿福察觉到自己身处的这列数十人的队伍中,产生了些异动。

  她微微侧头去看傅槿,却发觉对方正朝她瞥了一眼。

  这是……

  “诸位难道都没有想法了吗?”玄天成又一次问道。

  阿福轻叹了口气,心下也在犹疑。

  他们这批先进来的都是文类晋升者,武类的考生还都在外头等候着,虽不知玄天成的真正用意,但阿福觉得这般区分兴许是为了更直观的探究出此届文武类的晋升者都处在一个怎样的水平上。

  但让她生疑的是,文类的男考察考察是无碍,但女为何也要一同考察?

  琴棋书画星象类的女冠首,不应该参与朝堂之上的政治不是?

  “既然不出个所以然,那便一个个,”玄天成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左边先来。”

  随着玄天成一声令下,左边那一列头一个人便应声而立。

  接着,便洋洋洒洒的讲了一长篇的话来,阿福听着,总的来就听出了一个意思。

  那就是和先前的一个男的看法是一致的,也是让玄天成去天坛祈福,然后下拨银两。

  阿福又往傅槿那侧看了看。

  这时候,站在阿福后两人位置上的宋思明发觉了阿福的动作。

  她的目光在阿福和槿二人身上挪了挪,心里暗暗的在思索着什么。

  “看来,昨夜你似乎是没睡好啊?”莫景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秋实的身边,轻笑着问道。

  秋实回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黑眼圈:“还好。”

  “你这般状态,可担心待会儿的殿试?”莫景继续问道。

  “莫兄无须挂怀。”秋实借着转身的机会,往站在她身前的徐善之的脚后跟上踩了一脚。

  “你猜今日的殿试会问什么?”徐善之身一侧,转过身来,满面都是笑意的看了一眼秋实,然后朝莫景看去。

  “秋实觉得呢?”莫景眼神一转,笑着问秋实。

  旁边的徐善之看了一眼秋实,意思很明确,他没办法了。

  “不清楚,”秋实瞥了徐善之一眼,“哎呀,等阿明出来后,我就邀她出来住几日,殿试之后便能回乡了,看看她的意思,不然就一道回乡去走一遭。”

  “我也要娶——”徐善之立马就上钩了。

  秋实抿唇一笑:“你也要去?”着往徐善之这侧挪了挪,眼神示意他摆平身后的莫景,“你能不能去要看你会不会水土不服了。”

  大殿外正闹着,大殿里眨眼就轮到了阿福作答。

  还是逃不掉要发言啊。

  想了想刚刚听了一大堆的发言,阿福撑了撑眼,才朝边上迈了一步,恭敬的朝座上的玄天成拱手行了一礼:“回皇上的话,西北连年干旱兴许只是偶然,就干旱的成因,刚刚前边儿的诸位都已然从各个方面分析得很细致了,灾情发生,民女觉得在这件事上再去细究它发生的原因倒显本末倒置,如今之计,是如何弥补西北连年干旱带来的后果。”

  “哦?你倒,怎么个弥补法?”玄天成看向阿福的目光锐利了起来。

  这锐利的目光让察觉到的考生心头一震,都暗道阿福是大难临头了。

  而这一切,埋头看着地上的阿福全然不知,她又弯了弯腰,继续道:“西北干旱是其一,西北边界多年战事无可避免是其二,二者碰到一块儿,西北百姓流离颠沛离开家乡者想必不少,皇上您想想,西北的人丁都走了,大片土地荒芜,时日一长,又无降雨,可不都风沙化了?风沙化的土地,又养不起农作物,人又怎么会活得下去?”

  “所以,民女以为,皇上最终想问的,是西北连年干旱,百姓人口骤减,土地风沙化等等带给边界战局的危害,到底该如何改善,”阿福大胆的给出了结论,“而这个问题想要解决,可并非是民女一两句话就能立即摆平的,不过,民女斗胆,腹中恰好有一计策。”

  “。”玄天成的脸色已然冷了下来,但声音却显了催促之意。

  “皇上如今召二皇回京,想必西北局势暂且稳定,”阿福道,“天坛祈福是皇上的仁爱,拨款赈灾亦是皇上的仁爱,但这都并非长治久安之策,民女以为,首要解决的是西北的水源问题,只要水源解决了,农作物能种活,百姓自然会回流到自己的家乡,毕竟,背井离乡饱含心酸,到头来谁人不想在故土安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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