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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像母亲一样

  这是一份真切的爱情,刻骨铭心,甚至,不论将来他们又和谁在一起了,彼此都是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拿不起也放不下。

  “既然心里始终记挂着,那就去争取啊,分手了再把她追回来。”风翊觉得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

  可能因为他并没有真正地谈过感情,自然不会明白其中的道理,但身处其中的盛言骁却是最清楚的,毕竟,这些事情只有当事人最能理解。

  盛言骁却缓缓地摇了摇头:“靖夏那个人,是绝对不会走回头路的,只要是决定了的事情,她比谁都坚定……说到底,我们的爱比不过她的尊严,我们的爱只要让她觉得累了,她就要放弃,那这是爱吗……”

  盛言骁心里是有气的,当然更多的是难过,通过这些事情,他发觉靖夏也许没有那么爱他,起码没有他的爱那么深。

  他们的感情,已经走到了一个瓶颈,他无力再往前迈一步,而靖夏也没有勇气再来靠近他。

  盛言骁知道,如果自己是个普通人的话,那么他和靖夏一定不会遇到这么多阻碍,但他偏偏不是。

  盛言骁还是头一次觉得自己生在豪门是个错误。

  一时间,风翊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盛言骁,毕竟感情这种事情,只有身处其中才能有所感受,旁人再多的安慰,不过都是徒劳的。

  另一边,楼上病房内,靖夏对景澈一直都是非常友善的,和她聊着天,关心着她的情况,绝口不提自己和盛言骁的事,景澈也自然不好多问。

  似乎是为了给她解闷,靖夏天南海北地聊了很多,两个人也是有说有笑。

  在彼此的陪伴之下,她们心情都好了许多,渐渐的淡化了在医院内的痛苦。

  原本气氛刚刚好,结果,偏偏就有不速之客要在此时打扰。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宁澄有些疑惑,她知道肯定不是风翊回来了,那便是有客人来拜访……几乎是一瞬间想到那个可能性,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景松然一眼。

  夫妻俩明显都有些为难,如果真是盛家夫妇,那靖夏在这里,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来,但人已经到了门口,他们又不能拦着不让进。

  又沉思了片刻,景松然缓缓开口:“请进。”有他们在,想来盛家人也不会对靖夏怎么样的。

  果不其然,来的是盛董和盛夫人,他们倒是有心,夫妇俩一起来,每次都大包小包地带不少营养品。

  原是笑眯眯地来看望景澈的,可结果,一进门,看到床边坐着的人,两个人同时变了变脸色。

  “你怎么在这儿!”顾不上打招呼。盛夫人直接冲上来抓住靖夏的胳膊,让她站起来。

  景澈探着身子想去阻拦,却怎么也够不到。

  宁澈看着心里着急,上去就护住了靖夏,将盛夫人的手拨拉开:“好了,这里是医院,是我女儿的病房,还要闹什么!”

  言外之意很明显,宁澄始终还是在责怪盛夫人伤到了她的宝贝女儿,说话语气也重。

  盛夫人自知理亏,面对宁澄有些不敢抬头,盛董嫌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过来把她拉到了另一边:“别闹了!”语气严厉地呵斥一声,随后又转头恢复笑眯眯的样子。

  “实在是不好意思,让景董和夫人见笑了,她脾气不太好,还望你们不要介意。”盛董立刻笑呵呵地打着圆场。

  景松然没有说话,宁澄直接转过身,让靖夏坐下:“没事,你坐着吧。”她也可怜这个孩子,自己这个外人都看着心疼了,奈何这盛夫人是铁石心肠。

  如此在别人面前大喊大叫,实在是不好看,但一看到靖夏,盛夫人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过,眼前的局面,就算是控制不住也要努力控制。

  “我们这主要是记挂着景澈的情况,这不是赶紧再来看看,好些了吗?”他们跑的倒是很勤快,基本上可以说是天天来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景松然暗叹了口气,面上也挂着淡淡的笑容:“好些了,有劳你们这么记挂,再过段时间我们就出院了。”

  都是聪明人,岂会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盛董点了点头:“好些了就好,我们记挂也是应该的,您不必这么客气。”

  上次其实已经确定了景家的态度,他们也放心了,只是只来看一次未免显得不够有诚意,便又有了这次的探望。

  但谁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靖夏。

  而且,就是这会儿,盛夫人才注意到靖夏身上穿着病服,难道她也在住院?心下狐疑,但当着景家人的面,她也不好直接问。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谁也没有再说话。

  就那样僵持着,盛家夫妇随时被邀请坐到了沙发上,但还是觉得很不自在。

  宁澄在照顾景澈,景松然在打电话处理公司的事,谁都顾不上理他们。

  而且,最让盛夫人生气的还是那个靖夏,有说有笑地和景澈聊着天,看起来关系倒是不错。

  “你看,我说啥来?就知道到处攀附有钱人,整天标榜着自己努力,把“改变命运”写在脸上,虚伪。”盛夫人偏过头小声地和丈夫嘀咕着。

  盛董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偏偏这病房里的其他人耳力都极好,除了躺在床上的景澈听得不是很真切之外,宁澄和靖夏都听清了。

  受伤的表情在靖夏苍白好看的小脸上一闪而过,但她似乎是习惯了,没有更多的举动,神色也很快恢复正常,就像是没听到一样。

  可一旁的宁澄却是愤愤不平,景澈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正义感大概也是像了她。

  “靖夏,伯母看你真的是很优秀,没有什么豪门不豪门的,有钱人不也是人吗?都一样,这将来谁娶到你谁可是有福气了。”宁澄倒也没有直言,反而是走到了靖夏身边,将削好的水果递给她:“快吃吧。”

  这一举动无疑温暖了靖夏的心,她眼眶有些湿润,接过水果,点了点头。她知道宁澄是在帮她说话,不得不说,任何人的差距真的是很大,如果不是因为身边还有这样知情知理的豪门夫人在,她大概要以为全天下所有有钱人都是像盛夫人那样的了。

  听到宁澄这样说,盛夫人情绪又上来了:“景夫人,你可不能被这个女人的外表骗了啊。”她直接走过去,盛董拦都拦不住。

  “哦?骗什么了?”宁澄倒是很想和她好好谈一谈这件事:“你是在说我识人的眼光有问题?”

  “我倒不是那意思,”盛夫人连忙否认:“只不过啊,有些人手段比较高明。”

  “是吗?”宁澄一步不让:“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好好来说说这件事。”

  看到如此局面,靖夏想上前去劝阻,却被景澈拦了下来,她示意她别担心,就交给她母亲吧。

  “首先,我问你,你口口声声说靖夏是为了钱,那么,这么多年来,她可有拿走你一分钱?”宁澄自己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她愿意相信靖夏。

  这样一说,盛夫人仔细在脑中思考着,好像靖夏确实没有把手伸到盛家来,至于他们小年轻谈恋爱的具体情况,她就不知道了。

  事实虽是如此,但盛夫人那愿意一上来就失了自己的气势,她清了清嗓子,佯装镇定地开口:“那她不得花我儿子的钱?她嫁给我儿子将来不就是为了继承我们家的财产?”

  “好,”宁澄点点头:“那你的意思是,娶一个门当户对的豪门千金,她就不花你儿子的钱了?她就不继承你们家的财产?”

  盛夫人哑口无言,只能撇撇嘴,僵在原地。

  宁澄随后又道:“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娶的那是媳妇吗?是你们的提款机?还是商业路上的垫脚石?你儿子的婚姻是一场买卖是吗?”

  盛夫人依旧说不出话。

  宁澄重重地喘息了一口,目光看向靖夏,又看了看景澈,转头正视盛夫人:“你口口声声说靖夏这不好那不好,除了自以为是的虚荣心以外,还有对你儿子的控制欲,以及不信任,你不相信你儿子的眼光,要求他按照你的安排生活,可他也是一个独立的人啊。你从未真的去了解过靖夏,从来都是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她,你这样又凭什么评价她?”

  宁澄一番话,掷地有声,说得盛夫人哑口无言,是的,她的那些理由都没道理,站不住脚,一时间,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宁澄当然懂得见好就收,话不能说得太过,随后,她便又去削水果了,不再说什么。

  靖夏看着宁澄的声音,想着她那样坚定地帮自己说话,眼眶有些湿润,咬下一口苹果,只觉得甜味在嘴里蔓延,直往心里窜。

  靖夏是孤儿,从小是在福利院里长大的,没有见过她的父母。

  但在看到宁澄的那一刻,她觉得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她相信如果有母亲在身边的话,也会这样保护她的。

  靖夏再也抑制不住,任由眼泪源源不断地滑落,她轻声呜咽着。

  看到这一幕,景澈伸手握住她的手,宁澄连忙放下水果上来将靖夏抱进怀里。

  这纯粹是在安慰这个可怜的孩子,也是伸张正义。毕竟将心比心,如果是自己的女儿遇到这种情况,宁澄也会很痛苦的,也会想有一个人能站出来保护她。那么靖夏的父母也一定是这样的,这可能就是天下所有母亲的共情吧。

  在她眼里,靖夏是孩子们的朋友,遇到这种事情,她自然不能坐视不管,甚至把靖夏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去保护。

  不为别的什么,只希望能在这特殊的时间里,给她一点精神上的安慰。

  一旁,盛夫人的处境实在很尴尬,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当然不敢得罪景家,但也不会因为几句话就改变自己的看法,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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