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读心小祖宗带亲妈在后宫一路躺赢

正文 第四十九章 陈年旧怨

  明知对面站着的是皇子,陶灼灼便将头低的更深些,对着皇子鞠了一躬。

  “多谢殿下救了奴婢一命。”

  “抬头。”

  陶灼灼听话的抬起头。

  借着月光看清了对面人的长相。

  这位殿下长得浓眉大眼,那双眼睛里似是含着水一般晶莹,好看极了。

  “模样不错。但愿你相由心生,不会恩将仇报,进去吧。”

  他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笑容粲然,让陶灼灼仿佛在深夜里看到了太阳。

  “我这样好看吗?都呆愣住了。”

  皇子眉毛一抬笑得更欢,与她擦肩而过大步走进门。

  皇子的调侃,让陶灼灼红彻整张脸。

  她急忙捧着被子拎着食盒,一边心里骂着自己没出息,一边快步进了门。

  冷宫不似自己想象那般黑漆漆,也不似那般荒凉。

  反倒是灯火通明,应有尽有。

  院子里那棵垂柳长得甚好,柳枝随着风摆来摆去。

  她跟在皇子的身后进了门。

  原本想着在冷宫的嫔妃该是日日哀怨哭泣,消瘦的不成人形。

  可眼前坐着这位面色红润,胖乎乎的嘉妃,显然并非如此。

  陶灼灼看着嘉妃,总觉得有些熟悉,但却又说不上是哪里熟悉。

  “娘,皇后娘娘宫里的人来看您了。”

  裴诗音探过头,朝着他身后看去,疑惑道:“皇后?新入宫的那位吗?”

  皇子笑得温柔,“哪里是新入宫呢。皇后娘娘入宫都五年了,您忘了?”

  陶灼灼放下东西给嘉妃行礼。

  “奴婢凤禧宫灼灼,拜见嘉妃娘娘,娘娘安康。”

  裴诗音似是没听到一般,直接忽略了陶灼灼的请安。

  “忘了。年儿,你方才不是说做凉糕了吗?拿来给秩儿吃。”

  母亲同她说过宫中的各位皇子公主,让她记着,万一遇见了不要冲撞了。

  秩儿……

  那应该是二皇子贺兰秩吧?

  陶灼灼抬头看迎面走来的春年。

  她人清瘦,细长眼,瓜子脸,面带哀愁,仿佛有万千个未能开解的心事模样。

  春年路过陶灼灼时,对着陶灼灼行了个礼,便走出了屋子。

  “娘。皇后娘娘是一片好心,这食盒里有您曾爱吃的宫里的点心。上次您不是还说馋了许久吗?”

  裴诗音不说话。

  贺兰秩便对着陶灼灼招了招手。

  陶灼灼乖巧地走上前,将食盒里的盘子一碟一碟地拿出来摆在桌上。

  “娘娘,我们娘娘还给您带了几床被子。她说她来过冷宫,知晓在这里头是什么滋味,所以差奴婢过来给娘娘平日多送些东西来。”

  听到这话,裴诗音才缓缓抬起眼看向陶灼灼。

  “你家娘娘也进过冷宫?”

  “是。娘娘当初遭孔氏陷害,含冤入了冷宫。娘娘知晓您入冷宫多年,想也深有体会。自那后她便明白,在这宫中不该为任何人而活,为自己和孩子活才是最要紧的。”

  这些话,都是公主出宫前与她交代的。

  试探嘉妃是否有冤屈。

  若是嘉妃看上去还算好说话,便把这段话说给她听。

  裴诗音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动了动。

  用筷子夹起一块糕点送进嘴里,没再说一句话。

  贺兰忞见母亲眼眶泛红,便对着陶灼灼挥了挥手。

  “你去帮帮年儿,为何去了这样久还不回来。”

  陶灼灼离开后,贺兰忞拉过凳子坐在了母亲的身旁。

  “儿子前几日实在脱不开身,想着今日来同您道声喜。半月前,她毒害贺兰棠,被父皇亲眼所见。一怒之下将她打入了冷宫。”

  “活该!”

  裴诗音噙着泪,用力地捶下桌子。

  “我自然知道皇后视我为眼中钉!我只想好好的看着你长大,什么宠爱,什么荣华富贵,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已经躲得远远地还不行!我将她看成我心里最好的朋友,若不是她说陪我一起去,若不是她说无论何时她定会护我周全,我何故要落入皇后的陷阱!她早该得到报应!”

  贺兰秩继续道:“自打进入冷宫,曾被她欺负的买通的守卫,没少使力气。前两日她死在冷宫了,听闻最后走的时候,身上烂的一块一块的,该是受了不少罪。做了贵妃又如何,最终不过只落得个马革裹尸的下场。”

  “她死了?”

  裴诗音诧异地扭过头,望着儿子。

  见贺兰秩点头,瞬间泪如雨下。

  当日在看戏时,孔瑛非要带着她一同给皇后敬茶。

  孔瑛在她身后推了她一把,她才会撞到皇后身上。

  陛下闻讯赶来,刚问了一句,孔瑛就跪在地上指认自己是蓄谋已久,故意害皇后小产。

  她那时万念俱灰,连辩驳的想法都没有。

  不是因为早已让她寒了心的陛下。

  而是因为她当作亲妹妹来看待的孔瑛,那个与自己朝夕相处,单纯无邪的孔瑛。

  竟然是亲自把她推下悬崖的人。

  她是恨孔瑛的,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她连骨头带肉一并吞入腹中。

  可孔瑛死了,那一瞬间仿佛曾经所有一切都化成空了。

  她也不知道是在哭自己,还是在哭她。

  藏在窗户下的陶灼灼悄悄地移到了一旁,便看见了一边朝着这边儿走,一边儿对着盘子吹的春年。

  陶灼灼急急上前,“春年姐姐,我这次来是有话同你说的。”

  春年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

  陶灼灼将诗集翻到正面,“你看,这是你送白公公的诗集。”

  春年瞪大眼睛,神情瞬间变得慌乱。

  “它,它怎会……”

  “这诗集并未送到公公手里,始终在春烟的手里,被她拿去垫了柜脚。我听她说了这诗集的来历,便借着要看,所以拿走了。”

  春年突如其来地跪到了陶灼灼面前,对着她磕了几个头。

  “姑娘,这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与公公无关。求姑娘千万不要说出去,我……”

  春年匆忙地摘下自己耳朵上的耳坠,拉过陶灼灼的手,将耳坠放在她的手里。

  “姑娘,这是我身上仅有的值钱东西了。姑娘拿去,若还需要做什么姑娘请与我说,能做到的我定不会推辞。只求姑娘保守秘密,不要连累公公。”

  “春年姐姐,我并没有想说出去的意思。”

  陶灼灼弯腰将春年从地上扶起,眉头紧蹙地看着落泪的春年。

  “年儿?母亲唤你。”

  听到远处贺兰秩的召唤,春年慌张地应了一声。

  她抬手抹了抹眼泪,匆匆离去。

  陶灼灼着急地拉住春年的手臂,“姐姐,可有话要带给公公?难道入冷宫这些年,姐姐未曾思念过公公吗?”

  春年沉默片刻。

  “公公……他可还好?”

  “好。”陶灼灼用力点头,“公公在陛下身边很好,只是人看着清瘦些,但并未听说公公身体抱恙。”

  春年扬起唇角,笑得欣慰。

  “他好便好。姑娘若是愿意,这诗集便帮我出去烧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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