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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耐人寻味

  发出疑问关心云慕林身体情况的问句,自然是云慕林的生母,皇后傅问萍,而另一个开口求证的声音,则出自天铎帝之口。

  苏九冬立在天铎帝与皇后傅问萍身后,望向云慕林的视线被二人挡住,也不能靠近察看,只能听到云慕林的以虚弱的语气回答道。

  “儿臣目前并无大碍,只是不愿意因为此等小事惊动了父皇母后,让父皇母后操心了。”

  苏九冬耳力还算敏锐尖灵,最近几年经常与病人接触的她凭借经验,顿时就迅速判断出云慕林的虚弱是装出来的。

  方才在前面正堂,天铎帝正欲向李德勤讨要那些辱骂信,一直在后面寝宫默默休养的云慕林当即吐血闹出了大动静,使得众人的注意力全部从辱骂信转移到了吐血一事上。

  其中蹊跷,耐人寻味,只得值得细细再品。

  傅问萍坐在床边握住云慕林的手,情绪激动:“今日李德勤派人来报,说你都已经吐血了,如何会是小事?如何无碍?你越是这样强调,母后就越是担心!”

  云慕林回握住傅问萍的手,打起精神强颜欢笑道:“儿臣不过是吃错了药而已……这药太苦,是儿臣嫌苦才吐了出来,没想到竟连血也一起呕了出来……这药实在太猛了。”

  慕林试图将此事轻描淡写的揭过,然而苏九冬却从中听出了云慕林明里暗里欲将他呕血的原因全部甩锅道苏九冬开出药方的意图。

  苏九冬当然不能对云慕林泼脏水的言论视而不见,当即站出来开口为自己澄清道。

  “太子殿下,臣女为您所开设的汤药并无错处,方才太医院院正也为臣女做过证明,臣女药方汇总所用皆为中性药,并无药性猛或不猛的说法,臣女所做,不过对症下药而已。”

  “而且太子殿下所患病症乃忧虑过多,以致毒气郁结于胸,闷闷不得发,太子所以殿下确实需要服用利体泄毒的药材,臣女开出的药方亦是针对这一点。”

  傅问萍对苏九冬当着天铎帝的面,跳出来与云慕林“打擂台”的对话而不满。

  “以前太医们也不是没有为本宫开过泄毒的汤药,然而本宫服用时也没有像太子这般如此凶猛的呕血,也不知你究竟是何用意,到底是要为太子泄毒还是要泄命……”

  面对傅问萍的不满质问,苏九冬依旧不慌不忙,只从容不迫的回答道。

  “太子殿下在服用臣女开配置汤药后,存在呕血的现象,才是正常合理,这些呕出的黑血便是淤血,正合了臣女为太子殿下泄毒的用意。”

  “然而李德勤李公公方才告知臣女,说太子前些日子服用时并无呕血现象,反而今日才出现强烈的呕血,可见太子前些日子还是无法放松心情,胸中仍有郁结的情绪。”

  既然云慕林试图用给苏九冬泼脏水的方式,来转移天铎帝对那些辱骂信的注意力,那苏九冬也毫不客气的将辱骂信的话题给拉回来,全看鹿死谁手。

  眼见云慕林一桩眼珠子滴流乱转,估计又要开口对苏九冬的话进行反驳时,苏九冬也不给云慕林留有喘息插嘴的机会,继续语吐连住道。

  “据说太子前些日子心情郁结,皆因近日东宫一直有收到攻击太子殿下的辱骂信,因此臣女不得不对此产生联想,太子殿下正是因这辱骂信而心情郁结,以致体内的毒无法释出。”

  “臣女开出药方后便一直强调放松身心,不要为无关紧要的事情烦心,然而如太子殿下这般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竟会因为小小辱骂信而心情郁结,也不知信的内容究竟有多可怖。”

  耳听得苏九冬又要把话题扯回辱骂信的内容上,云慕林当即眉头紧蹙,一手捂着心口,做疼痛状,以此显示自己不喜苏九冬的冒犯言论。

  此时曲太医已经被李德勤请入内间,敏锐的曲太医一踏入内间便察觉出内间的氛围并不和谐,尤其是苏九冬与云慕林二人之间的眼神交流,乍现电光火石雷霆万钧之势。

  “曲太医来得正好,快替太子看看。”傅问萍当即起身给曲太医让开位置。

  曲太医瞥了瞥苏九冬,才凑近床前为云慕林诊脉,云慕林一见到曲太医,眉头又皱得更紧,似乎痛苦得无以复加。

  曲太医这次诊脉异常的慢,内间因为众人屏息以待曲太医的诊脉结果而陷入紧张的沉默,苏九冬决定不给云慕林留有思考喘息的时间,随即向天铎帝请示,打破了内间稍显窒息的沉默:“圣上,请问是否可让臣女看一看方才太子殿下呕出的血?”

  至于苏九冬为何向天铎帝请示,无非是因为天铎帝是整个东宫,乃至天下最大的领导者。而且明显可见天铎帝对云慕林的关心,向他请示,得到允准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

  而苏九冬已经明显察觉出自己与傅问萍的气场不对付,如果开口问傅问萍,被拒绝的概率肯定会高达百分之百。中国库

  两权相较取其轻,在帝后之间,苏九冬当然会选择对她还存有那么一点点好感的天铎帝。

  结果也如苏九冬所料,天铎帝当即望向李德勤:“方才太子呕出的血在何处?快去取来。”

  方才内间来报云慕林呕血时,李德勤正在前面正堂接受天铎帝与傅问萍的“审讯”,他并不知晓云慕林呕出的血在何处。

  所以李德勤又望向了刚才跑到正堂通报的小太监李高煜:“高煜,方才太子呕出的血你们放在何处,快拿过来请苏家小姐过目。”

  李高煜本来并不姓李,只因李德勤是李高煜入宫后拜的“师父”,所以才将本名改作李高煜。

  李高煜微微愣神,迟钝了几乎一秒钟的时间,才堪堪回答道:“启禀圣上,方才太子呕出的血已经被处理掉了……太子说呕血是不祥是污秽,所以奴才们便赶紧将那些血给处理了。”

  回答完毕,李高煜暗暗瞥向云慕林,苏九冬留意到李高煜的眼神,也顺着他的眼神朝云慕林光明正大的望过去。

  此时大家的注意力全在曲太医为云慕林诊脉的手上,并无人注意云慕林的表情,苏九冬果然见云慕林趁此机会对李高煜微微点头,动作几乎微不可察。

  云慕林谨慎的察觉到苏九冬的目光,他并没有转头与苏九冬眼神对视,而是不动声色的恢复了刚才蹙眉的神情,又做难受莫名的状态。

  苏九冬不得不揣测,李高煜冲到正堂称云慕林呕血,便恰巧打断了天铎帝朝李德勤要辱骂信一事。

  如今苏九冬向李高煜提出要云慕林呕出的淤血,李高煜却又百般推诿拿不出来,苏九冬不得不质疑云慕林在此关键时刻呕血的真实性。

  苏九冬望向李高煜,眼神犀利:“方才太子殿下呕血时你在现场吗?”

  “在的,正是因为奴才率先感觉到殿下面露不适要呕血,才赶到前面正堂去汇报。”李高煜低着头,并没有直视苏九冬的目光。

  苏九冬嘴角挑起一抹浅笑,挑出其中的错处:“你说你感觉到殿下面露不适要呕血,那就是说当时你还没看到太子殿下呕血,就先跑去正堂向圣上与皇后娘娘汇报了?”

  李高煜当即抬头对上了苏九冬的眼睛,语气略显慌张:“啊!不是,是奴才比其他內侍们率先看到殿下呕血,才赶去正堂汇报的。”

  “好,既然是你最先看到的,那你能确定殿下当时的状态是咯血还是呕血?”

  李高煜脸色一滞,语气里有明显的不耐烦,但碍于自身內侍与苏九冬将军小姐之间的身份差距,也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咯血、呕血不都是从口中吐血吗?有何不同之处?”

  苏九冬胸有成竹的一笑:“自然不同。”

  “血若是咯出的,则伴有咽喉痒瑟之感,咯出的血呈泡沫状,常混有痰液,而呕出的血则伴有恶心感,血大多混有食物、易凝成块状,厉害的大夫可从病人的血判断出所患何病。”

  苏九冬为证明自己所说的真实性,还特意向曲太医求证:“曲太医,您说臣女所述对还是不对?”

  曲太医也十分给苏九冬面子:“苏家小姐所言非虚,可见其确实精通医术,涉猎甚广。”

  苏九冬转头再看向李高煜:“还请小李公公努力回忆一下,当时太子殿下是咯血还是呕血?血是呈泡沫状还是呈微微凝固的小块状?”

  李高煜面露难色,蹙着眉头思索,看模样确实是在努力回忆,不过只有李高煜自己知道他回忆的并不是刚才云慕林呕血的情况,而是之前云慕林呕血时的状况。

  “似乎是,有些凝结的小块散状罢……”李高煜的回答并不是很确定,因为他实在记不起来如此详细的细节了。

  “哦…那就说明殿下当时是呕血咯……”苏九冬故作恍然大悟的点头,语气莫名:“既然是呕血,那情况就更加严重了……”

  苏九冬一句话成功引起了傅问萍的紧张。

  苏九冬脸色一变,严肃的斥责李高煜:“如果太子殿下感到不适,那呕出的血中肯定可以查出不少讯息,说不定还能查出太子呕血的关键。”

  “而你与其他內侍人作为贴身太监,服侍太子殿下多年,又与负责东宫的曲太医交好,怎会不知道其中的道理?竟还没等太医验看血迹便将其匆忙处理了,实在是太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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