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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堂前对峙

  刘掌柜点点头,将柳芸娘护在身后,上前与苏大友交涉:“您一定是苏家老爷子吧…我们东家现在有事外出,暂时不在店里。如果您真的要找她,可以等明天咱们药膳馆开门营业后再来,届时一定恭候您大驾光临。”

  苏大友鄙夷的瞥了一眼刘掌柜,摆摆手并不理会他的好言好语:“我不和你弄这些虚的,什么明天再来,我今天就是要见到苏九冬。你赶紧让她出来,否则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刘掌柜是个生意人,遇事对人讲究个先礼后兵的方法。一开始先以讲礼貌的方式与对方交涉,倘若行不通,那就只能使用强硬的手段达成目的。

  然而苏家人执拗顽固,在作死的路上十头牛都拉不回,执意要和苏九冬硬杠到底。

  既然苏家人不领这个情,刘掌柜也换了刚才的好声好气,冷傲的走到门边做了个请人走的动作:“既然与苏老爷子说不通,那就只能请你们离开药膳馆了。”

  “如果你们非要赖着不走,我也只好上报官府,说你们苏家人多势众,青天白日来咱们店里寻衅滋事。”

  药膳馆生意做得好好的,苏家人走进来就开始闹事,掀桌子、赶客人、骂东家……什么事都干全了,可不就是坐实了寻衅滋事的名头。

  如果真的闹到公堂,刘掌柜自认不会输理输人。

  听到要上报衙门去官府,苏家众人不淡定了。有同意上衙门找县官好好掰扯的,也有不愿意闹到衙门里,不想把事态弄得严重的。原本抱有一致目标的苏家众人,三人做堆的纷纷吵嚷起来。

  李氏揪着柳芸娘的衣服,不依不饶的吼道:“看看你养的‘好女儿’,不仅要和咱们苏家断绝关系,连她手底下的一条狗也敢在咱们面前叫嚣!”

  “张口闭口污言秽语,你也配说自己和东家是一家人?东家可不会认你们这种三天两头上门闹事的茬子,和你们苏家人沾亲带故就是一种晦气。”刘掌柜出言讽刺一番,以眼神示意店里伙计出去报官。

  人群混乱中有眼尖的苏家人看到店伙计跑了出去,立刻高喊一声:“他们真的去报官了!”

  苏兴莲双手叉腰,直直怼在刘掌柜身前,扬着头看人,表示她并不把对方看在眼里:“好呀,看来你们是想动真格的!既然你们想要报官,那咱们就奉陪到底!正好也让县官替咱们评评理,看看究竟是谁欠谁的!”

  “你真的要告咱们?你还是不是苏家人了?你嫁进咱们苏家这么多年,吃咱们的用咱们的。你自己不知道感恩戴德,连带着你养的女儿也冷心冷性。”

  李氏抬手扇了柳芸娘一巴掌,破口大骂道:“不知感恩,以怨报恩,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

  刘掌柜冲上前挡在李氏面前,护住柳芸娘,“有话好好说,干什么非要动手?等到了公堂之上,自然有动手的机会给你,咱们现在就去衙门理论!”

  刘掌柜二话不说关门闭店,和柳芸娘一起赶往县衙,药膳馆里的伙计和厨娘也一起跟着去撑台助阵。

  苏家人一行人拥作一团,跟在药膳馆众人身后也赶往前往县衙。但苏家人阵仗大,吵吵嚷嚷犹如骇人的马蜂过境一般,一路上叫嚷个不停。

  沿街行人听到吵嚷的动静纷纷驻足观看,连街边店铺饭馆的百姓也跑出来看热闹。

  县城公立学堂在县衙附近,苏九冬接回下学的苏庭安和阿蓉往回走,听见前方街道喧嚷不断。

  有目光犀利的店伙计远远瞧见了苏九冬,俯首在刘掌柜身旁耳语一番,就冲着苏九冬直冲过来。

  苏九冬见来人是自家店伙计,也没有躲闪,听着店伙计把苏家人来药膳馆里闹事的来因去果告知了她。

  苏九冬获悉还是苏家人来闹事,脑里心里都是怨念。

  苏家的纠缠一日没有停止过,无休无止就是不肯停歇,苏九冬已经不堪其扰。既然苏家人也闹着要上衙门理论,苏九冬也同意前往,正好请县官做个证明,以后好与苏家彻底断绝关系。

  “阿爷阿婆!苏九冬在前面等着咱们呢!”

  顺着声音的指引,苏家人看到苏九冬正领着俩孩子伫立于街道口,怡然自得的等着他们,似乎并不害怕他们真的要闹上公堂。孰书网

  苏家众人跟上药膳馆一行人的脚步,终于来到了县衙门前。苏九冬率先上前击鼓,有官差泡入通报升堂。

  公堂肃穆,“明镜高悬”的牌匾挂在正堂中央,新官上任的胡大人端坐公案后,三班衙役们手持杀威棒分立两边。

  胡大人让人把苏九冬、刘掌柜、柳芸娘及苏家众人一齐叫进县衙过堂。

  “堂下何人击鼓鸣冤?”胡大人例行开场询问一番。

  “大人!击鼓的是永源药膳馆的东家苏九冬,但是有冤情的却是咱们!”苏兴莲跳起来抢答。

  “你说你有冤屈,那你不妨直说。”苏兴莲抢答的行为在胡大人这里并不作好,首先就给胡大人留了个轻率鲁莽的初印象。

  “大人,草民苏大友,是苏家的话事人。我女儿口齿愚钝,怕说错了话得罪人或者没能表达清楚的,还是让草民来说吧。”苏大友低身强弯折年迈的老腰,吃力的向胡大人行了跪拜礼。

  “草民苏大友,今日特来县衙,状告我家那位不懂得知恩图报,还以怨报恩的二房子女、永源药膳馆的东家——苏九冬。”

  苏九冬执手行礼,出言打断苏大友道:“苏家老爷子,请恕我打断您的话,我只是想再强调一次,我现在已经不是苏家人了。我知道您人年纪了,脑子会糊涂,但有些话还是得和县官大人说清楚了才行。”

  “大人您看,她就是这幅德性!当着您老人家的面都敢顶撞咱们,由此可见她私底下对咱们会是如何的强硬了!”李氏拿手一指苏九冬,情绪急切激动的喊道。

  “大人明察!我们和苏家早已分家,还是就被苏家主动赶出来的,哪里还能算是苏家人呢?”

  “苏家人之前天天来我们家里闹事,我们一再隐忍,也不过是看在仅存的一点情分上。”想到自己之前还粘着一点和苏家的就情分,柳芸娘对苏家人的寻事一忍再忍,哪怕稍有过分的地方,柳芸娘也是瞒着不肯告诉苏九冬。

  想想原来窝囊的自己,柳芸娘不愿意再当沉默隐忍、自欺欺人的鸵鸟。

  “……但是苏家人把我们的隐忍当做是好欺负,更加得寸进尺,今日甚至闹到了咱们药膳馆里,打扰到了我们的生意!”柳芸娘不再是以前的包子情绪,积攒多日的哑忍终于在这个时刻爆发。

  “你只说了咱们出来闹事,怎么没说闹事的原因是什么?因为你们心虚不敢说!”苏兴莲又开始跳脚,像个暴跳如雷的小丑一般,滔滔不绝的表露自己的观点。

  “苏九冬有钱给自己盖新房,却没有拿出一分钱来给苏家祖屋修缮。她瞒着咱们苏家人在县城里悄悄开了药膳馆,一开始还隐藏了自己的东家的身份,生怕咱们知道了会找她要个说法。”

  “还有,现在是开学季,正是孩子上学念书的时候,她苏九冬有进入县城公立学堂的门路,却不肯帮咱们苏家的其他孩子也争取学位。”

  “更不用说她现在瞒着咱们苏家人,举家搬到了县城里暂住,却没有给咱们苏家也买房买屋。同是自家人,别人家养的孩子都知道肥水不留外人田,她倒好,有什么好事都先紧着外姓人。”

  “苏九冬身边那位女童,不是她亲生的孩子,是瘟疫时期她在咱们村子里捡来养的,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苏九冬却待她比咱们苏家人还好,好吃好喝的供着那个女童,还送她去学堂上学念书,这算是个什么说法?这叫胳膊肘往外拐!”

  苏兴莲列举了一桩桩一件件苏九冬过去做下的“坏事”,说到情绪激动处,面目扭曲狰狞,吓哭了在旁边听审的苏庭安。

  胡大人听了苏兴莲一番长篇大论,却产生了和苏兴莲不一样的看法。胡大人打量站得笔直、毫不怯场的苏九冬,专门点她出来回应:“苏九冬,苏家人列举了你往日的行事做派,你要作何回应啊?”

  苏九冬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小女的回应很简单,人在做,天在看。苏家自己做了缺德事,还唯恐天下不乱,到处惹是生非,老天爷总有一天会收拾他们的。”

  “苏兴莲,你刚才说了我一大堆事情,滔滔不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是你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苏九冬盯着苏兴莲的目光,似笑非笑。

  “前提是,当初我们在村长与所有村民的见证下分了家,有村里人佐证,我早就不是你们苏家人,与你们不是一路人,又为何要当你们的冤大头,毫无保留的帮你们呢?”

  苏九冬轻蔑的扯了扯嘴角,回应弁急的苏兴莲道:“有时候,咄咄逼人不代表你有理,只会显得你无理而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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