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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请下堂的糟糠妻二十+番外

  江雪怎么问话陈升弘都不回答,她只能让良辰一盆水泼了过去,寒意让陈升弘打了个冷战,他放下高举的双手抱着肩膀瑟瑟发抖。

  “孙若仪的孩子出了什么事?你不守着孙若仪,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江雪并不想管陈升弘和孙若仪的事,只是事关一条无辜幼小的生命,喜欢孩子的江雪做不到无动于衷。

  陈升弘瘫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他呆呆地抬头看向江雪,看着她华丽的衣着,名贵的首饰,因为保养得当重新恢复白嫩的柔荑,还有那双,对他没有一丝感情的眸子。

  陈升弘咧着嘴惨然一笑,发出的声音干涩至极:“那不是我的孩子。”,陈升弘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

  今天,本该是陈升弘生命之中最美好的一天,却是他彻底堕入了人间炼狱的开端。

  陈升弘还记得,当孙若仪发动的时候,自己的欣喜和雀跃,他的孩子马上就要出世了,大夫说虽是七月早产,但胎儿很健康,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饶是如此,陈升弘怎么可能不紧张呢,他在产房外踱步,坐立难安,孙若仪的喊叫声由原来的高亢转变成微弱,就在陈升弘想要冲进去看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终于响起。

  是个很健康的男婴,陈升弘亲了亲汗津津一脸惨白的孙若仪,小心翼翼地从稳婆手中接过了襁褓中的婴儿。

  抱着这个柔软的不像话的小婴儿,陈升弘感觉好奇妙,这是他的儿子,他做爹爹了,看着这个新生命,陈升弘决定抛弃过往的一切重新开始。

  他要好好努力,为儿子做一个好榜样,他们一家三口以后要好好生活,再不去想别的事了。

  陈升弘差人去知会孙尚书夫妇一声,他忙着安排给同僚报喜,给府中的下人分发赏银,半天忙的水都顾不上喝一口,稍微能喘口气的功夫,他转头就去看儿子。

  院子里的下人都忙着去给各个官员送红鸡蛋,故而陈升弘来的时候没有人通报,孙若仪的房门虚掩着,陈升弘兴冲冲的准备推门进入,金珠的声音忽然响起让他停止了动作。

  “小姐,小少爷长得真像魏大哥。”

  “嘘,别瞎说,要让旁人听了去怎么得了。”

  “放心吧小姐,院里没人,姑爷忙着小少爷的事不会过来的。”

  “那也得小心,万一要让陈升弘知道儿子不是他的,那可就麻烦了。”

  “是,幸好姑爷对早产的说法没起疑心。”

  “哼,他知道什么呀,一个泥腿子出身的人,要不是为了留住这孩子,我才不会嫁给他。”

  “啪——”

  破门声吓的金珠和孙若仪立马噤声,看着脸色铁青的陈升弘,孙若仪瞳孔一缩有些心虚地开口:“弘郎,你怎么来了?事情都忙完了吗?”

  陈升弘的眼神像啐了毒的刀子似的死死盯住孙若仪,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

  孙若仪眼神游移,她梗着脖子声音之洪亮,好似发自肺腑的真心实意:“当然是你的,我千辛万苦生下这个孩子,这还不到半天,弘郎你就来质疑我。”

  孙若仪在赌,她抱着千万分之一的侥幸赌陈升弘没听到,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果然陈升弘靠近了些,声音低沉瞠目欲裂。

  “孙若仪,你当我是个傻子吗,你刚才说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滴血验亲你敢吗?他若真是我的孩子我向你断掌认罪,他若不是,这个野种绝不能活!我陈升弘不替别人养孩子!”

  孙若仪不顾产后虚弱,一把抱起了熟睡中的孩子护在怀中,瞪着陈升弘道:“你叫谁野种,你算什么东西敢叫我的孩子野种,是,他不是你的孩子,怎么了,你敢动我们娘俩一个指头试试,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陈升弘满脸的怒气在得到孙若仪肯定的回答后突然变得平静,孙若仪还只当是陈升弘被她爹给震慑住了,心里不免有些看不起陈升弘,还有些得意忘形。

  “实话告诉你吧,我当初接近你时就已经怀孕了,若不是我爹说你出身贫寒好拿捏,我才看不上你,不然,就凭你还想做吏部尚书家的女婿,做梦吧!”

  孙若仪盛气凌人晃着脑袋,看陈升弘的眼中满是嫌恶:“这个孩子你认也罢不认也罢,他都是陈府的嫡长子,日后你若是乖乖的讨我欢心,我就考虑给你生个孩子。”

  “有我爹在,保证你的仕途一片光明,所以别给脸不要脸,你要是得罪了我,我上我爹那告一告状,别说升官了,我让你连现在的官职都不保,你信吗?”

  陈升弘凝视着高扬着下巴不可一世的孙若仪,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他点了点头语气温柔:“信,怎么不信,岳父大人有多疼你我是知道的。”

  “我错了,是我太冲动了,你说的对,以后再生一个就好,孩子嘛,养着养着就有感情了,来,让我再看看孩子,”

  “这还差不多,你抱的时候小心些,若是把孩子弄醒了,我唯你是问。”

  孙若仪把孩子递给陈升弘,既然事情败露孙若仪也懒得在陈升弘面前装乖乖女,陈升弘接过孩子仔细看了一下,呵,这孩子跟自己长得还真是一点也不像。

  陈升弘抬起头对着孙若仪认真地说:“你放心,他再也不会醒了。”,说完高举起襁褓狠狠地砸在地上。

  可怜刚出生不过半天的孩子,还没好好哭过一次就这么在睡梦中悄无声息的去了。

  孙若仪怎么也想不到陈升弘会这么大胆,他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摔死了自己的孩子,孙若仪凄厉地叫了一声,下床就要和陈升弘拼命。

  可身体还未复原的孙若仪哪里是陈升弘的对手,一下就被陈升弘推到在地,脑袋磕在地上不省人事,金珠已经被吓傻了,陈升弘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听陈升弘讲完,江雪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她有些艰难的开口:“所以,你把孩子摔死了?陈升弘,你还是人吗?孩子是无辜的。”

  “无辜,他一点都不无辜!”陈升弘抓着头发状若疯癫:“他毁了我的生活,他毁了我!”

  江雪叹了口气:“是孙若仪欺骗了你,孩子又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你对着那么小的孩子下毒手,不是那个孩子毁了你,毁了你的是你自己的贪婪,陈升弘,你不配为人。”

  说完江雪转身就离开了,她再也不想看见陈升弘了,江雪游走这么多世界,最恨的就是借着各种名义毒害小孩子的人,他们不是自愿来到这个世界上,最后又被迫离开。

  陈升弘被阿大阿二拖走,他用尽浑身的力气大喊着:“冯江雪,你的郡马应该是我!你的荣华富贵该有我一份!冯江雪!”

  陈升弘喊的声音再大,江雪始终没有回头,这是她最后一次见陈升弘。

  顾惜言用赤霞锦做了一套极美的嫁衣,江雪穿着它在九王爷夫妇和哥嫂的不舍中嫁到了顾家,洞房之夜顾惜言用事实证明了他没有不举,二人开启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婚后顾惜言待江雪比以前还要好,顾母也处处纵容江雪,二人一直没有孩子,从顾家旁系过继了一个孩子抚养。

  顾惜言死于六十五岁,他握着江雪的手说,希望来生还能遇见她,江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想万千世界,有缘总能遇到的。

  “滴——”

  “任务完成,请任务者自行脱离。”

  番外:一场空

  孙若仪是被赶来探望女儿的孙尚书叫醒的,她扑在父亲怀里一阵痛哭,说要让陈升弘付出代价,孙尚书得知女儿丧子之痛,心疼女儿的他一开始也是想要直接杀了陈升弘为可怜的外孙报仇。

  可孙尚书转念一想,死是最容易的事,这也太便宜陈升弘了,于是他捏造了陈升弘畏罪自杀的假象,一碗哑药下去将陈升弘变成了一个哑巴。

  在尚书府后院的柴房里,用一根粗铁链像栓狗一样把陈升弘栓在那里,孙尚书下令阖府上下不论谁心气儿不顺都能撒在陈升弘身上,注意些不叫他死了就成。

  于是陈升弘遭遇了非人的折磨,他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屋子里,有人往他身上吐痰撒尿,甚至强迫他吃混着粪便的猪食,陈升弘早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了。

  这样的日子他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后来有人跟他说镇北王府的郡主举行了盛大的婚礼,郡马一表人才和郡主是天生一对,不是像他这种人能比的。

  陈升弘想说我才是郡主的夫君,我才是郡马,但他发不出声音,当晚,陈升弘用早已经磨尖的筷子生生割断了套着锁链的手,趁着入夜无人看守逃了出去。

  陈升弘没能坚持到再见冯江雪一面,他的身体越来越冷,最后因为失血过多死在了路边,被打更人发现报了官,官府把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恶臭的陈升弘当做了乞丐处理,破席一卷丢到了义庄。

  临死前陈升弘做了两个梦,第一个梦里,他没发现孩子不是他的,他和孙若仪琴瑟和鸣,养育了很多出色的孩子,他也做到了梦寐以求的一品大官,这一辈子过的很美满。

  第二个梦里,他没有遇见孙若仪,他和冯江雪白头偕老,被前来寻亲的镇北王夫妇接到了王府里,他成了人人艳羡的郡马,一辈子过的都顺心如意。

  可是啊,梦境再美,也只能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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