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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请下堂的糟糠妻六

  下了聘礼,寻了吉日,陈升弘摇身一变成了尚书家的乘龙快婿,那些个同僚可不知道他已经娶妻,只当陈升弘是正儿八经的女婿。

  鉴于孙尚书的权势,同僚之间对陈升弘恭维声不断,说他能得吏部尚书青眼前途不可限量,这种众星捧月的滋味儿是陈升弘梦寐以求的。

  陈升弘自从查账事件后就疏远了江雪,早膳也不一起用了,对于江雪的询问就推诿有应酬或是处理公务,陈升弘宿在别的院子里,江雪也落得清静。

  因为跟孙若仪的婚礼是按照娶妻的标准办的,所以陈升弘不放心交给江雪操持,怕她闹也怕她从中作梗。

  除了管家把控流程以外,陈升弘对细节处也很上心,毕竟是高娶,为了讨孙尚书和孙若仪的欢心,这婚事也得办的热闹而盛大。

  转眼就到了初八,陈升弘着重工刺绣的喜服,骑骏马率领着八抬大轿去尚书府迎亲,孙若仪纵有万般不舍,还是含着泪坐上了花轿,离开了娇惯她的父母,离开了能让她肆意妄为的家。

  凤冠霞帔,极尽华丽,单是孙若仪的嫁衣就值白金,金丝银线织就,宝石珍珠装点,翱翔九天的风栩栩如生,大红的嫁衣衬得孙若仪风姿绰约顾盼生辉。

  孙若仪的嫁妆箱子足足有六十四台,单那象征着房屋良田的瓦片地契都占了六台,陈升弘想到孙若仪嫁妆之丰厚,笑的更加合不拢嘴。

  路人见了只当是新郎官爱重新娘子,不由地赞叹一句神仙眷侣天赐姻缘。

  陈升弘的爹娘已经不在人世,故而拜高堂的时候只能对着两个牌位,孙若仪本该也拜一拜身为主母的江雪,但陈升弘怕冯江雪暴露了孙若仪是妾,事先料理了她。

  前院的唢呐声一刻都未停止,本该陷入昏睡的江雪却熄了灯,借着微弱的月光瞪圆了眼睛,和良辰美景阿大等人压着嗓子在推牌九。

  “这局不算。”

  “唉,打错了打错了。”

  “重来,重来。”

  江雪的牌技很烂,两文钱的赌注几圈下来已经输了近一两银子,还妄图毁局,被良辰美景一阵炮轰,只能硬着头皮打。

  泼辣的丫头要不得啊,江雪当初只顾着要找个气性大的替她怼怼人,没想到这俩丫头连自己都怼,失算呐失算。

  江雪并没有喝厨房送来的甜酒酿,那厨娘端着食盘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傻子都知道有鬼好吗,正巧她这几日在研究做玩偶的事,跟陈升弘和离后她也得有个营生不是。

  把甜酒吐在了袖中的棉花团里,空杯盏递给厨娘,厨娘这才一脸喜色装作恭谨的样子出去了。

  江雪不打算搅和陈升弘和孙若仪的婚礼,让他们过足了瘾摆足了风光,日后才有好戏看呐。

  如果现在就戳穿了孙若仪看似妻实则妾的真相,后续还有什么玩的?再说江雪目前哪儿有力量去和孙尚书抗衡?若是真惹恼了他,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升弘将所有的宾客都送走后,已经喝的有些迷糊了,远远望了一眼冯江雪漆黑的小院,拳头握紧又松开,摇摇晃晃地朝孙若仪的院子去了。

  孙若仪的院子较之江雪的要更大更豪华,也怨不得下人看轻江雪,哪见过妾室的待遇要比正妻还强过一头?

  陈升弘迫不及待的挑开了孙若仪的盖头,看着她娇艳欲滴的脸小腹一阵躁动,上去就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

  孙若仪有些犯恶心,捂着嘴巴还真的有些想吐,一把推开陈升弘弯腰吐在了脚边的痰盂里。

  陈升弘对孙若仪的反应有些奇怪,她,这是嫌弃自己吗?

  孙若仪拿帕子擦了擦嘴,看陈升弘一脸狐疑,轻笑了一声,芊芊玉指点了点他的脑袋:“瞧你那傻样,快拿杯水来让我漱漱口,我啊,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陈升弘酒醒了一半,连忙端了一杯温水递过去,孙若仪除去了口中的异味,这才挺起肚子,一边轻轻的摸着,一边温柔的对陈升弘道。

  “傻子,你要当爹爹了?”

  爹爹?陈升弘先是疑惑不解,后来明白过来狂喜道:“你,你有身孕了!”

  孙若仪看陈升弘这么开心,暗暗嗤了一声,换上如花笑颜:“是,前几日诊出来的,我想着大婚的时候给夫君一个惊喜,也算是双喜临门了。”

  陈升弘可太高兴了,他陈家终于有后了,半跪着将手轻轻的放在孙若仪的肚子上,这里,孕育着他的骨肉啊。

  孙若仪观察着陈升弘神色,适时的说了一句:“这是陈家的第一个孩子,夫君忍心让他带着庶子的身份降生吗?日后处处低人一等,遭人冷眼。”

  陈升弘身子一抖,手掌缓缓离开了孙若仪的肚子,他俯下身子握着孙若仪的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眼神坚定的握着孙若仪的手。

  “若仪,你放心,三个月,你容我三个月,我一定会与冯江雪和离,到时候你才是我的正妻,你腹中的孩子将会是嫡长子。”

  孙若仪这才满意,伸手将陈升弘扶起,两个人搂着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歇息,其中多少真心多少假意,只有他们自己知晓。

  第二日陈升弘早早就上朝去了,孙若仪因为有孕嗜睡,巳时才悠悠转醒,她的贴身丫鬟金珠低声告诉她,冯氏那边还等着她去见礼敬茶。

  孙若仪用青盐擦了擦牙齿,将漱口的茶水吐到金珠捧着的广口青瓷缸中,让她去敬茶?那冯氏配吗?也不怕折寿。

  但孙若仪对冯江雪还挺好奇的,据说她几乎不出门,整日就知道绣花,仔细梳妆打扮后,孙若仪对着铜镜莞尔一笑,闭月羞花这个词简直就是为了她量身打造的。

  手中的帕子一挥,孙若仪扭着身子搭上了金珠递过来的手:“走,去会一会那个冯江雪。”

  信步走来,孙若仪对江雪的小院子十分嫌弃,觉得处处都透着一股寒酸气,跟自己住的院子那是天差地别,孙若仪骄傲的扬起了头,看来陈升弘对自己很上心。

  扶着金珠的手跨过矮矮的门槛,孙若仪带着几分戏谑去看主座上的冯江雪,只那么一眼,才浮到嘴边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孙若仪原以为冯江雪是个粗鄙的妇人,一个绣娘能好看到哪里去?家世容貌样样不如自己,她倒要看看这正妻之位,冯江雪还能不能坐的安稳。

  孙若仪是存心要来打压冯江雪,衣裳首饰都是挑了顶好的戴,通身的气派富贵逼人,任谁都要夸她一句容貌姝丽。

  但是这般花心思打扮,却敌不过一袭素色衣衫,浑身上下没两件首饰的冯江雪姿容胜雪。

  孙若仪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这样的姿色在整个上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孙若仪有些妒忌,一个低贱的绣娘竟比她要好看多了。

  江雪正看阿三寻来的话本,看到孙若仪来了挤出一个微笑:“妹妹来了,快坐吧。”,这个孙若仪还是同以前一样,满身堆的都是好东西,整个人就是一个行走的钱袋子。

  孙若仪属于人间富贵花的那种长相,满头的簪子虽然衬她,却不免有些俗气,江雪努力使自己不去想孙若仪耳坠上的南珠,簪子上的金刚石值多少钱,她太穷了,有一种想要把孙若仪打晕将她劫个精光的危险想法。

  “谁是你妹妹,少攀亲戚,我可不想沾上穷酸气。”

  孙若仪剜了一眼江雪,自顾自的坐了下来,一点没有要给江雪敬茶行礼的意思。

  江雪也不尴尬,仪态端庄的坐在主位上,对着孙若仪亲切又和蔼的说道:“你既入了陈府,我为妻你为妾,我过门的时间又比你早,不叫你妹妹难不成叫你孙小姐?”

  “要让弘郎听见了,还以为你不情愿嫁给他呢?”

  江雪端起桌子上的盖碗,用盖子拨开浮着的茶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喏,茶给妹妹准备好了,姐姐这还有见面礼要给妹妹呢,敬了茶得到主母的认可,妹妹才算是正式入了陈府。”

  “妹妹出身大家,这种规矩礼法想必令堂一定教导过,妹妹总不会丢了尚书府的脸面,你说是吗?孙妹妹。”

  江雪把茶碗往桌子上一磕,吓得孙若仪一激灵,看着江雪黝黑的眸子和似笑非笑的神情,孙若仪竟然觉得有些渗人。

  “你!少拿礼法来压我!我可是吏部尚书的女儿,怎会对你这个绣娘伏低做小?!”

  孙若仪狠拍了一下圈子的扶手,气的脸颊通红胸口起伏不定,巧舌如簧,她还真是小看了冯江雪。

  江雪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啧啧啧,妹妹此言差矣,有道是女子出嫁从夫,妹妹出身是比我高贵,可在陈府我才是正妻,妹妹纵然有个高官做父亲,也不过是个妾。”

  “妻,主也,妾?那是半个奴才,惹得主母不高兴可是能随意发卖的,所以啊,孙妹妹肯以妾的身份嫁给弘郎,那定是爱惨了他,姐姐佩服你的勇气。”

  “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喝了敬的茶,我们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姐姐会好好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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