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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败王朝的傲娇公主十二

  江雪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这天牢环境艰苦,矜贵倨傲如百里同凫也能住,为了活命还真是能屈能伸。

  “自然不是,我是来知会你一声,三日后,我亲自护送你回越国,我这个人脾气爆性子急,在边境只等你十日,届时未见到八王子带队的身影,还请越国做好应战的准备。”

  百里同凫垂首应是,碎发散落到眼前,看不清他眼中是何神情,江雪往前走了几步和百里同凫只差了一寸的距离,百里同凫眯起了眼睛。

  江雪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抬手替百里同凫整了整凌乱的衣衫,纤长的指甲戳痛了百里同凫,百里同凫皱了皱眉没有出声,他不知道江雪此举何意。

  “八王子,好生歇着,希望大周和越国自此以后,两不相干。”

  江雪转身出了天牢,她还要去面见周兴怀,同他商议如何处置越国战俘的事。

  “陛下,六公主求见。”

  “宣。”

  周兴怀赶走了膝上的美人,那美人双目泫然欲泣,弱柳扶风的身姿柔若无骨,看着好不可怜,周兴怀狠了狠心还是将人赶了出去。

  周兴怀的本意是不让江雪看到,但好巧不巧,江雪进殿时正遇见这个美人,被人无端横楞一眼,江雪一头雾水,看到周兴怀尴尬的样子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她的突然求见耽误了人家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人家能不恨她吗?

  江雪记不清周兴怀后宫有多少妃子,这些个娘娘她认都认不全,所以除了那些育有子嗣的,江雪一概认不得。

  “雪儿来了,快,坐。”

  周兴怀面对这个女儿,有些无端的羞愧,宸妃早亡,他骄纵着江雪,把她养成一个飞扬跋扈的性子,以为她只是个会耍脾气的公主,没成想江雪摇身一变成了能带兵打仗的将帅之才。

  江雪依言落座,父女俩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尴尬和诡异的沉默,从前她和周兴怀总有说不完的话,也总能把周兴怀逗得开怀大笑。

  如今的江雪可做不到,她对周兴怀的感情有些复杂。

  一方面,周兴怀对她宠爱备至,无论是多么无理的要求都答应,甚至为了把她留在身边,让另一个女儿替她出嫁,当再也留不住的时候,还孤注一掷发兵攻打也不愿意把她嫁到铁弗部。

  对江雪而言,周兴怀是个慈父,而她是他捧在手心里呵护备至的小公主,这世间谁都有资格恨周兴怀,就她江雪没有。

  一方面,大周灭亡周兴怀要负主要责任,如果不是他无心朝政,任由文官弄权,过分低看武官,且行至奢靡,使贵族百姓模仿跟随。

  一味地胆小怕事主张和平,不断的割地赔款下嫁公主,再向百姓增加赋税补上国库的亏空,使得大周软弱可欺的名声传到了铁弗部,引得铁弗部贪图大周地势富饶举兵来犯,大周也不会亡的这么快。

  可大周已经从根上烂了,灭亡是迟早的时,不是铁弗部,也会是银弗部金弗部,周兴怀只是个催化剂。

  世间没有绝对的非黑即白,也没有绝对的是非对错,所以,江雪面对周兴怀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反正如果让江雪对周兴怀做到心无芥蒂,她很难做到。

  江雪踟躇再三,还是选择开口:“父皇,我来是想跟你商议一下越国战俘的事情。”

  周兴怀松了一口气,刚才的气氛太沉重了,他差点就要跟江雪说起美人儿的事情了。

  “有什么可商议的,统统砍了就是,让他们知道知道,我大周不是好惹的!”

  周兴怀晃了晃脑袋,发冠上的流苏珠链跟着摆动,不难看出主人的得意扬扬,好不容易有了一次一展威风的机会,周兴怀怎么会放弃。

  江雪轻轻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跪下,字正腔圆对着周兴怀道:“女儿认为不妥,这四千多人算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若能为我大周所用,比一刀杀了更好。”

  “用?怎么用?非我族类必有异心,你不怕这些越人造反吗?”

  周兴怀眉头紧锁,不赞同江雪的提议,若是留着越国的这些人,周兴怀只怕有朝一日会变成一个祸害。

  “父皇莫急,且听女儿一言。”江雪拜了拜,这才不疾不徐道:“我朝矿产丰富,是很重要的财力来源,但苦于产地条件艰苦,没有多少人能坚持的住。”

  “越人比我周人力壮,若是有他们做苦力,由我们周人监管岂不美哉?”

  “若是愿意的就带上精铁所制的镣铐下放到各个矿场,若不愿意沦为苦力的,可就地处决,这只是女儿愚见,如何处置这些战俘,还需要父皇做主。”

  江雪说完拜倒在地,等着周兴怀的回应,沉稳地脚步声传来,周兴怀亲自扶起了江雪。

  江雪抬眼望着周兴怀,周兴怀也正盯着她看,帝王锐利的目光让江雪有些紧张。

  忽而一笑,周兴怀拍了拍江雪的肩膀,神色很是欣慰:“吾儿长大了,不是以前只知道跺脚撒娇的小姑娘了,如此智谋,像极了你的母亲宸妃。”

  “若是她地下有知,见你出落的这么优秀,定然深感欣慰。”

  “好,为父同意了,这件事就交由你全权去办。”

  江雪连忙行礼叩谢皇恩,周兴怀拦住了她:“跟父皇还这么多礼,再这样下去,父皇都觉得快要不认识你了。”

  江雪执意要跪,头磕在地上掷地有声:“女儿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父皇恩准。”

  周兴怀有些讶异,江雪如此认真的样子,他之前可从未见过,周兴怀不自觉也认真起来:“何事?说来听听。”

  “此番女儿如果能将越国上供的财帛尽数带回,恳请父皇恩准,将一半拨给军营所用。”

  周兴怀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翡翠龙形扳指,沉默了半晌才问到:“为何?这场战争我们已经胜了,再给军营拨银子是否有些浪费?”

  “且国库亏空,若是能有这笔银子补上,我朝的财政也会松快些。”

  江雪又磕了一个头,才回话:“父皇此言差矣,这一仗属实乃侥幸,越国长途跋涉,越军体力尚未恢复便应战,我朝将士可是养精蓄锐拼尽全力才打赢。”

  “这一次是越国,若是日后对上其他国家的军队休整好以后,再向我朝发出进攻,父皇认为,以我大周重文轻武的情况下,我们有几分胜算?”

  “我能理解父皇看重文人风骨,欣赏其才华,可是父皇,一个国家立足的根本是其强横的实力,有了实力做倚仗,雅俗才叫锦上添花。”

  “若大敌当前,父皇指望那些孱弱的文人,去喝退敌人百万雄兵吗?”

  “放肆!怎么跟父皇说话的!”

  周兴怀虽然疼爱江雪,但帝王尊严也是很重要的,听江雪这么质疑长久以来的作为,怒火不由冲天而起。

  江雪重重的把头磕在地砖上,大殿上回荡着她的恳求声:“女儿所言介是为了我大周,恳请父皇恩准!”

  周兴怀听到江雪磕头的响声心疼坏了,他赶紧拉起这个实心眼的女儿,看到江雪的额头变得又红又肿,气瞬间消散了,只剩下满目心疼。

  “你这孩子,仗着父皇疼你,就这么要挟我,你刚从战场上回来,你让父皇怎么忍心啊!”

  “至于你说的事,容我考虑两日再给你答复。”

  江雪还想再说什么,被周兴怀阻止了:“父皇会好好考虑的,你还要忙战俘的事,去吧。”

  也罢,人的观念怎么可能一朝改变,江雪行礼告退,去找司齐修处置战俘一事。

  “你的伤势如何?”

  司齐修见江雪来了赶紧凑上前去,江雪心情不佳,只点了点头:“小伤而已,好多了。”

  司齐修见江雪脸色不好看,十分识趣儿的没有多言,帮着江雪清点了一下校场上的越国战俘。

  “放在你们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留在我大周做苦力为你们犯下的错赎罪,第二,斩立决。”

  江雪铿锵有力的声音传遍了校场,越国战俘自然是不愿的,他们不顾将士们的镇压,大声抗议着,江雪也不出言阻止只是静静地观察着。

  江雪伸手点了几个闹得最凶的战俘押上了处决台,杀鸡儆猴,血淋淋的脑袋绕着处决台滚了几圈,刚才还不忿的战俘们瞬间噤声。

  人呐,都是有从众心理的,一个抗议,一群人跟着抗议,谁都不肯第一个低头,当大家伙儿眼中贪生怕死的叛徒。

  当亲眼目睹了周人的说一不二,意志不坚定的战俘终于叫着愿意做苦力,只求饶他一命,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最后,处决的越国战俘为五十二个,其余的全都接受了面上刺青,活着成为大周的苦力,被发往各大矿场。

  江雪的言出必行和狠厉再一次震慑住了大周将士,他们打心眼儿里佩服江雪,若不是她付出了所有扶持大周将士站了起来,为他们传授身法买铠甲做兵器。

  跟越国的这一仗,他们绝不会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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